太后最不喜人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於是沉着臉斥責道:“梅妃有何話要說,大可直言不諱,你做這般模樣,未免太丟人了些?一點規矩都沒有。”
梅妃看看太后,最後站起身,朝着太后走去。
太后和皇后對視一眼,就看見梅妃來到太后身邊,耳語了幾句,太后頓時大怒,一拍桌子說道:“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宮裏亂來。”
太后帶頭朝着外面走去。
蘭溪若連忙對蕭子魚說道:“咱們也去看看吧!王爺出去這麼久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蕭子魚忽然就想到南宮澈曾經說過,她當初就是被蘭溪若下了藥才發生的意外,頓時心裏驚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相信南宮澈不是傻子,能夠容許自己被人一再陷害。
當初蘭溪若能夠得手,其實也是因爲蘭溪若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對蘭溪若才一直沒有設防,最後被蘭溪若算計成功了,可並不是人人都是蘭溪若。
蘭溪若着急的想拉着蕭子魚去看現場,好刺激刺激蕭子魚,最好是能夠刺激的蕭子魚情緒不穩,發瘋,甚至是沒了孩子,這纔是她想要的結果。
可惜她急,蕭子魚卻是一點也不急,蘭溪若又不好伸手去拉蕭子魚,她怕自己萬一被蕭子魚訛上,或者是讓蕭子魚懷疑她是別有用心。
蕭子魚看着蘭溪若的神情,脣角帶着嘲諷的笑容問道:“怎麼?難不成你很希望王爺出事?你可別忘了,如今咱們都是一體的,王爺若出事,咱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喫,你想上趕着找死,可別拉上我。”蕭子魚說完,依舊坐在位置上。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聲音在人羣裏響起……
“我剛纔在御花園透氣,好像聽見旁邊偏殿裏有什麼奇怪的聲響傳來,只是我沒在意,該不會是有刺客混進宮來了吧?”
大家一聽,或許是有刺客,這下連原本還不動如鐘的大臣們也沉不住氣了,紛紛站起身跟着跑出去查看。
眼瞧着大殿裏空空蕩蕩的,就連皇上都去了,蕭子魚也不好一個人繼續留在大殿裏,不然會顯得她不合羣,萬一真要出了什麼意外,指不定就有人會將那口黑鍋往自己頭上蓋。
蕭子魚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大家往外走,還真的是來了御花園,此時太后帶着的人早已經到了,等蕭子魚過來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討論,好像是有人在偏殿裏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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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離得近的,甚至還聽見了裏面傳來的和諧聲。
太后,皇上,和皇后的臉色都很難看,此時在這裏胡來,那不就是在打皇室的臉嗎?
皇上當即命人要將房門撞開,然後將裏面胡來的人抓出來。
只是皇上纔剛喊了一聲:“來人。”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忽然看見那偏殿門口遺落了一枚穗子,那人當即說道:“那穗子怎麼看上去那麼像攝政王的呢?”
太后立刻命人上前將穗子拾起,拿過來,太后看了看,就將穗子遞給一旁的蕭子魚,蕭子魚看了看穗子,當即便說道:“這樣的穗子我家王爺確實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而且王爺今晚確實是繫了這個穗子。”
這下太后和皇上都有些爲難了,他們沒有想到來抓個穢亂宮闈的,結果抓到的竟然是自己的親兒子,親弟弟,這叫他們顏面何存?
皇上立刻擡手,示意大家散了,既然裏面的人是自己的親弟弟,那他自然不會當着衆人的面,叫他下不來臺,真要那樣做了,無疑是將整個皇室的臉皮,都扯下來任人放在腳底踩了。
“皇上求你給攝政王做主,攝政王一向潔身自好,該不會是哪個不長眼的,算計到攝政王頭上去了吧?”蘭溪若忽然對着皇上便跪了下去。
蕭子魚臉色不要太臭,她黑着臉說道:“還請蘭側妃慎言,不要什麼髒水都往王爺身上攬,僅憑一枚穗子,蘭側妃就能斷定裏面的人是攝政王,簡直荒唐?難道還不能是王爺不小心將穗子遺落在此的?”
太后和皇上一聽,也確實是有可能,畢竟蕭子魚和南宮澈前段時間還因爲蘭溪若鬧得不可開交,如今兩人才剛和好,他們都覺得南宮澈不會在這種時候胡來,畢竟蕭子魚還懷着他的嫡子,若他此時還胡來,那將蕭子魚的臉面置於何地?
蘭溪若一看,皇上和太后似乎都被蕭子魚說動了,如果他們不推開門,那她精心策劃的這一幕,又如何能夠給蕭子魚一個迎頭痛擊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白皙的手從花壇裏伸出來,嚇了大家一跳。
“你是何人?爲何鬼鬼祟祟在此?”孫公公當即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盤問。
那丫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向孫公公,立刻惶恐的匍匐回答:“奴婢紅兒,乃禮部侍郎府上大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奴婢剛纔和小姐來這御花園透氣,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人突然從後面打暈了。對了,我家小姐,小姐?”紅兒忽然驚慌的四處張望,找尋自家小姐。
可惜沒有看見。
大家到了這個時候,心裏都在揣測,會不會偏殿裏的人就是攝政王和袁大小姐!
“你們這麼多人圍在這裏做什麼?”就在皇上揣摩着,要如何將此事揭過的時候,南宮澈的聲音忽然在人羣后面響起。
蕭子魚站的靠後,她一擡頭就看見南宮澈和馮陽迎面走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蕭子魚內心是鬆了一口氣的。
一個蘭溪若她都忍受不了,如果再來旁人,蕭子魚肯定是不會再忍了,只怕是拼着玉石俱焚,她也要離開南宮澈。
蘭溪若看見南宮澈竟然在外面,心知袁子衿的計劃只怕是失敗了,此時她要立刻將自己摘乾淨,於是乎蘭溪若直接一個咕嚕爬起來,直接從人羣散開的道路衝到了南宮澈的面前,看着南宮澈說道:“王爺你剛纔去哪兒了?可是令妾身好生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