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漫漫輕啓的紅脣,陸之遠難免心猿意馬。
他湊近了顧漫漫,正準備吻在她的脣上,可是敲門聲隨之打斷了曖昧的氣氛。
陸之遠心中氣惱,起身打開了房門。
門口仍舊站着剛纔的酒保。
他看陸之遠的模樣,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啊輕笑一聲,將手中的外套和房卡遞給了陸之遠。
“小姐的交代。”
“什麼意思?”
“在這裏太明目張膽了,小姐說,你們去酒店,可以僞造通話記錄,你只需要說,你是來接她離開的就是了,需要幫忙嗎,先生?”
“不用!”
陸之遠當然知道祝笙笙想要的是什麼。
他雖然不願意與祝笙笙同流合污,可是如果自己能因此得到顧漫漫。
似乎,爲未必不能接受。
“那還請陸先生快一點,我已經將車替您停到了別墅門前。
這裏到處都是技術部的人。
祝笙笙擔心他們一會兒醒來之後,迷迷瞪瞪地壞了自己的好事。
而且,陸之遠又不會被邀請,若是發現他在這裏,還不知道沒有名聲的究竟會是誰。
陸之遠回了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下後,扶住已經失去了意識的顧漫漫離開。
酒保幫忙將顧漫漫塞進了車中,隨後壓低聲音道:“人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儘量將她的正臉露出來。”
又是偷拍。
陸之遠握着方向盤的手僵了僵。
酒保笑道:“也是小姐的意思。”
陸之遠沒有回話,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汽車霎時離去。
————
“好好休息。”
祝家別墅前,厲思晨轉頭對坐在旁邊的祝笙笙交代。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下次喫東西之前就應該多注意。”
祝笙笙帶着口罩苦笑:“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就知道了。”
“嗯。”
“思晨。”祝笙笙頓了頓,繼續道:“你不會繼續生我的氣吧?”
厲思晨沒有說話,意思卻已經格外明顯。
祝笙笙委屈地咬住了下脣,將車門重重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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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思晨並未在意,甚至沒有安慰,而是餵了祝笙笙一嘴尾氣之後揚長而去。
祝笙笙在原地咳嗽了半晌,脣角露出一個狠毒的笑容。
既然你無情,那也別怪自己無義了。
顧漫漫,如果你真的要怪罪,那就怪厲思晨吧。
誰讓他眼裏只有你一個人呢。
路上。
厲思晨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以爲是祝笙笙又打來撒嬌,乾脆地掛斷。
可很快,電話又接二連三地打來。
厲思晨終於覺得不對,曲起手指接通,稚嫩的童聲很快便從對面響起。
“厲叔叔!”
顧團團語氣焦急,甚至帶着哭腔。
“厲叔叔,救救我,我好害怕…”
“別哭,你是男子漢大丈夫,發生了什麼事情,和厲叔叔慢慢說好不好?”
厲思晨軟了聲音。
平常顧團團機靈又可愛,從來不會輕易哭鬧,哪怕是被人欺負,眼淚也不會輕易流出來,惹顧漫漫傷心。
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爲何會這麼反常?
“厲叔叔,我媽媽不見了,這麼晚了她還沒有回來,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厲思晨宛若聽到了晴天霹靂,突然怔愣。
顧漫漫沒有回去。
想起來剛纔石沉大海的短信。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顧團團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他抹了抹自己的眼淚,繼續開口道:“厲叔叔,媽媽說她今天要去和你們一起玩,所以穿得很漂亮,聽說穿得漂亮的人都會很危險,媽媽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不是的。”
厲思晨先一步否定了顧團團的話。
“她不會遇到危險的,我和你保證,你乖乖在家裏呆着,不要給任何人開門,我會將你媽媽送回去的。”
厲思晨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會兒你舅舅可能會過去,你舅舅應該有你們家的鑰匙,你不許給任何沒有鑰匙的人開門,聽懂了嗎?”
“可以完成任務嗎,團團小朋友?”
“保證完成任務!”顧團團好像突然來了精神,厲思晨便也鬆了口氣,可他很快便再度開口道:“厲叔叔也能完成任務嗎?”
“當然,保證完成任務。”
說罷,厲思晨掛斷了電話。
他很清楚一件事,自己的任務,比顧團團的任務艱鉅太多了。
他根本不知道顧漫漫究竟在什麼地方。
如果顧漫漫沒有離開別墅,剛纔的短信究竟是她在騙自己,還是…
有人替她發出來的?
如果她已經離開了別墅了,那麼會在什麼地方出了事情?
厲思晨一邊思考,一邊給徐來發去了消息,隨後將徐來拉黑,免得他影響自己找人的進度。
“喂,哪位?”
厲思晨聽着電話中醉醺醺的聲音,皺了皺眉,開口:“你們部長呢?”
“部長?”
對方好像還沒有睡醒,但是卻已經強撐着醉意,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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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部長!”
他扯着嗓子大喊了兩聲,並沒有人答應,反而是其他的同時,窸窸窣窣地醒了過來,眼見情況要亂成一團,厲思晨又道:“她不在是嗎,你們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我,我好像知道…”
有人大着舌頭開口:“是,剛纔,有人帶着顧部長離開了,好像,好像是個男人。”
“真的假的,你不是已經喝暈了,還能看到這些?”
“胡說八道,你才喝暈了,我還清醒着好不好!”
喝醉的人常常很難控制情緒。
厲思晨嘆了口氣,繼續道:“她離開的時候,喝多了嗎?”
“好像腳下都站不穩了,應該喝多了。”
不可能。
明明還有顧團團在家裏等她,她怎麼可能放任自己喝多?
厲思晨越想越奇怪:“繼續找,什麼時候找到了告訴我。”
說罷,厲思晨掛斷電話。
他驅車趕往別墅,進門的時候,裏面酒氣熏天。
他沒有理會那羣醉漢,反而徑直走到吧檯旁邊,敲了兩下桌面。
厲思晨冷眼盯着面前的酒保,正是剛纔遞給顧漫漫外套的那位。
“人呢?”
厲思晨語氣篤定,似乎已經知道對方做了什麼。
酒保面色冷靜,不解微笑:“厲總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