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夭顏趕緊幫着容嫋嫋一起攙扶住了雲知煙,眼底泛起了一片焦灼,“你的身體怎麼會糟糕到這種地步?剛纔不過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居然就吐血了。”
“這些年來徒兒也有想辦法,但是身體的情況一直都不好,讓師父擔心了。”雲知煙見容嫋嫋目光急切,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蛋:“不用擔心,孃親一切都好。”
容嫋嫋緊緊地拉着雲知煙的手,心裏很清楚,孃親的身體很差,根本就不像是她嘴上說的那麼好。
一定是容墨九他們的不好,不然的話孃親怎麼會一見到那些人就想吐血?
想着就更加心疼孃親,容嫋嫋的小臉在雲知煙臉上蹭了蹭:“孃親,我給你拿丹藥好不好?”
雲知煙的心裏最清楚,這種詛咒哪怕是吃了大量的丹藥也是徒勞,根本就無法緩解她現在的情況。
可她不想將這種事情告訴嫋嫋,只能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好。”
容嫋嫋趕緊取出了身上最好的丹藥給雲知煙服下。
夭顏站在一旁,偏過頭去遮掩住了眼中的傷感。
龍婆構建出了堅固的結界,將雲知煙他們都保護了起來:“煙兒,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們穿越空間蟲洞還需要一定時間。”
“好。”雲知煙確實感覺到心力交瘁,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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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容墨九帶着雲小羽狂奔而來,卻在最後一刻看着空間蟲洞在他們的面前消失不見。
“明明就只差那麼一點點的!”雲小羽懊惱地一咬牙,看向了身旁的容墨九,“父王,剛纔我們看到的那個人一定是孃親,對不對?”
“是。而且龍婆前輩和夭顏前輩也都跟在你孃親身邊。她們既然使用了空間蟲洞,可見他們應該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小羽,你可聽說你這兩位師祖接下來有出遠門的打算嗎?”容墨九視線一轉,看向了雲小羽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今日師祖見過外祖父,或許外祖父知道。父王,我們回家問一問外祖父吧。”雲小羽說道。
容墨九一點頭,帶着雲小羽朝着雲家而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容墨九帶着雲小羽匆匆趕到雲家,幾乎吵醒了雲家上下所有人。
雲幕夜,雲宸熙陪着雲無極一起走到了大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容墨九和雲小羽。
五年過去,雲無極的鬢角多了點白髮,他見容墨九的表情嚴肅,輕輕地咳嗽了兩聲:“不知道王爺深夜到訪,所爲何事?”
“岳父,煙兒回來了。只是我們和她錯過了。龍婆前輩和夭顏前輩帶着煙兒母女一起穿越空間蟲洞離開了。可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裏。”容墨九迅速地將今晚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雲無極聽完了事情的整個過程後,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是開心好還是難過好:“所以說,煙兒還活着,而且,她還生下了一個女兒?”
雲暮夜的眼中滿是傷感和心疼:“這些年來,煙兒過得一定很不容易。”
雲宸熙:“爹,今日龍婆前輩不是還來找您商量去天神島的事情嗎?他們會不會是去了天神島?”
“二舅,這話是什麼意思?”雲小羽看了看雲宸熙。
雲無極喝了一口茶,壓下了心頭的激動:“天神島花無憂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在天神島上遇到了一個酷似鳳未染的人。所以我們本來商量要去一趟天神島,不曾想還沒來得及和王爺商量,煙兒便回來了。我想,龍婆婆他們很有可能是帶着煙兒去了天神島。”
“那我們也去天神島。”容墨九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
雲暮夜神色慎重:“可我們也不能確定,萬一煙兒他們沒有去天神島的話……”
容墨九臉上不見動搖:“現在只要有任何可能性,我們都要竭盡全力去嘗試。岳父,我先帶着小羽去天神島了。”
雲無極都來不及再叮囑兩句,容墨九已經帶着雲小羽急匆匆離開。
“唉……王爺和小羽向來冷靜,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如此驚慌失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雲無極的眼中全都是無奈:“這麼多年煙兒不在,這父子兩人實在辛苦。”
“好在現在煙兒很有可能要回來了。爹爹,我們也派出我們的人手四處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線索吧。”雲暮夜說着,攙扶着雲無極站了起來。
“好。不管有任何消息,你們都第一時間過來告知我。”
半日光景轉瞬即逝,天神島上,日出時分。
雲知煙換上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裙,獨自一人站在風月閣的梨花樹下。
“煙兒!”
背後傳來熟悉而焦急的聲音,雲知煙朝着身後看去。
只見花無憂急匆匆地跨過了月牙形的拱門,飛一般地朝着她跑了過來。
他眼神熾熱,撲上來的時候張開雙臂,想給雲知煙一個大大的擁抱。
雲知煙側身,不着痕跡地躲開了。
花無憂的動作落了空,但是他並未介意,那張比女人還要更美的臉上還是寫滿了激動:“煙兒,五年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五年不見,你看上去似乎和從前沒有什麼分別。”雲知煙微微一笑。
她並沒有忘記五年前和花無憂之間的合作,經過了這五年,她越發覺得和花無憂之間的這種緣分其實也不多見,所以也多了幾分唏噓。
花無憂的雙眸通紅,他直勾勾看着雲知煙,有太多話想說,卻又無法很好的說出來。
兩人一起走到了一旁的石桌石凳上坐下。
“你身上的詛咒如何?”花無憂擔憂地問道。
“我體內的詛咒尚未解開,這一次過來就是想要問你,鳳未染一事究竟是什麼情況?當初我分明已經殺了那個女人了。”
“我也可以肯定鳳未染已經死了。當年島民們親手燒了鳳未染的屍體,她變成了一片骨灰,絕對沒有任何復活的可能。”花無憂說話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凝重,“那日我坐馬車出門的時候,在路邊人羣中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袍的女子。當時那女子朝着我的馬車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我就可以肯定那女子一定是鳳未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