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雙眼驀然一睜,與雲唸對視。
“他怎麼來了?”
拿起包左右看了看準備躲到房間裏,跑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把喝的茶杯一起拿走。
“雲念,千萬別告訴他我來這裏了。”
慌慌張張地推開廂房,急忙關上門。
雲念臉色帶着一絲笑意,雙手合十搖了搖頭,“阿彌陀佛。”
穆今遲看到他從後院出來,邁着大長腿優雅地走了過去,眼神淡淡地睨了眼石桌。
“何時裝的?”
雲念擡手示意他過去坐,“也就前兩日。”
穆今遲站在梨樹下,看着觸手可及的梨枝,眉宇間的戾氣越發陰沉。
“雲念,老……我的的箱子。”
“已按你的囑託,交給秦施主。”
穆今遲沒有意外,倒像在他意料之中,他擡手拔掉了一個嫩芽,眼神冷厲至極。
“雲念,我看了我寫的日記,這次醒來我忘記了很多事情。”
秦姝耳朵貼在門框上,雙眼一凝。
日記?
緊接着雲念不疾不徐地聲音傳來:“比如?”
他在後院就像孤世的獨存者,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從容不迫地說道:“我跟她有個孩子,還跟她結婚了。”
雲念見他把嫩芽丟在地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一次你做到了。”
他薄脣勾起一抹輕淺的弧度,還帶着幾分自嘲。
“我卻有一種不真實感,曾經我用了上千萬種方法找回她,結局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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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和煦的風吹來,掉在地上嫩芽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雲念雙手合十,溫聲念道:“佛說心誠則靈。”
穆今遲轉身坐在石凳上,食指輕點着桌面,低沉的聲音帶着少有的真誠。
“雲念,我求道符。”
雲念輕笑:“你可從來不信這個。”
他指尖一頓,薄脣輕啓:“給她求的,你知道她上次怎麼走的。”
雲念跟着穆今遲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重來,他自然清楚秦姝上一世因爲去M國找秦堯,飛機失事。
他像怕秦姝聽不見似的,特意說道:“爲秦施主求的,我自然幫忙。”
聽到他們離開的腳步聲,秦姝悄悄打開了一條門縫,瞧見他們不在後院,在房間找到筆紙與雲念留了張紙條,然後從後門偷偷溜走。
開車回公司的路上,秦姝一直想穆今遲那句話。
結局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她在夢裏那次是穆今遲離開,他後面那句話又說明上一次是自己離開的。
所以這一次又是他差點醒不來……
但云念師父那句話說的對,只要活着,就還有希望。
車停到公司樓下,隨後進了公司。
有了她昨天那一系列的整頓,這次進公司她才感覺氛圍正常了。
前臺:“秦總,有一位敬先生在會客廳等您。”
“敬先生?”
秦姝腳步一頓,她什麼時候認識姓敬的人?
前臺:“他說他是蕭澤先生的特助。”
聽到這句話,秦姝明白這位敬先生來公司做什麼了,她昨天讓穆宵打了蕭澤的兒子,這位敬先生是來找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