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交換條件,很可能以後就會被套上一層無形的枷鎖,這對於沈家還有小溪是極其不利的。
沈家老爺子纔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想要調查出兇手是誰,他自有辦法。
都說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做了惡事的人總會有得到報應的那一天,所以他並不急。
本以爲會得罪古老,沒想到這老頭兒倒也不在意,竟然真的給提供了一個線索,而至於這個線索人家用不用他就不管了。
不得不說古老這人做事兒確實很心機的。
等沈家老爺子給沈佳文打電話,知道他們元宵節那天晚上和古老有過一次接觸的時候,沈家老爺子想了想就將這個線索,提供給了負責這個案子的幹警。
沈家老爺子心想,既然自己的曾孫女和曾孫子都是身負大氣運的人,那麼像古老這樣的人精,不會蠢到和這樣氣運逆天的人爲惡的。
從他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來,這是釋放的善意,只是不知道他想得到什麼樣的好處罷了。
等到四月份的時候,林恆被抓住了。
他沒想到他自以爲的天衣無縫,其實不堪一擊。
雖然這事兒不是他親手做的,但他是主謀,而且沈家這段時間的調查並沒有白費,這林恆也做了不少的惡事,年輕的時候他所在的年代離現在久遠了一些,現在提出來也沒什麼意義。
但只說這最近二十年的就不少,所以這些罪名加在他身上,數罪併罰,被判了死刑。
這懲罰是很嚴厲的了,而至於林恆爲什麼會害沈家人,那就是因爲他嫉恨沈鴻修,他找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莫雲煙,據說前段時間找到了疑似莫雲煙的墳墓。
心灰意冷再加上痛苦絕望,這個偏執了一輩子的老頭兒將所有的怒火都發在沈家人身上,所以他派人殺死了羅傲芙,並且將他吊在沈家大門口,就是不想讓沈家人好過,而他其實是不想活了,所以纔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這樣的內幕被壓下來,畢竟說起來都是老一輩人的事了,真的不怎麼太好,沈鴻修這一次是被無辜牽累的,據說林恆一直想殺了他,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到了他這個年齡還遇到這樣的事情,確實令人不大舒服。但是從林恆嘴裏知道,莫雲煙已經死了,沈鴻修也是唏噓不已,說句實話,對於莫雲煙,他不記得她這個人,但是對於她的每一句詩詞,甚至她書寫的每一個字,都清楚的不得了。
如今人已經逝去了,羅傲芙也死了,他就開始整理那些詩詞,準備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出版,也算是給當年名揚雲城的才女雲墨一個交代吧。
至此這件事兒就告一段落。
再也沒人提起了。
沈明溪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正是封安宸得獎消息傳來的日子。
果然就和那書裏書寫的一樣,封安宸得了建築界的金獎。
封安宸本來就品行兼優,出類拔萃,在學校還擔任着職務,現在又獲得了這樣一個金獎,而且纔剛剛是大二的階段,還有兩年的大學生活,誰知道會什麼樣呢,可想而知他的未來該有多麼的輝煌。
本來以爲封安宸以後會一直在這建築方面努力,可沒想到封安宸竟然選修了地質學。
封家人向來不怎麼管封小五學習方面的事情。
沈明溪卻知道這封安宸似乎改變了什麼主意,但是封安宸不告訴她,她自然也問不出來。
但是,封安宸做事兒並不是一時衝動,自有他的道理,況且離畢業時間還那麼長呢,沈明溪並不着急。
只不過在趙素琴的積極的運作之下,沈家人和封家人又見了一次面,然後就將沈明溪和封安宸的婚事給定了下來。
該走的程序也走了,雖然現在是新事新辦,但是男方的聘禮,那是不能缺的,封老太太將她的嫁妝裏的一套羊脂玉首飾給沈明溪做了聘禮。
封繁和趙素琴的家底兒也很厚,給了沈明溪兩幅字畫,兩個古董玉瓶。
都是名家巨匠之作,現在已經是有價無市了。
等這事兒定了之後,就已經是五月份了。
林恆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上了報紙,只不過並沒有提沈家。
看了報紙之後,沈明溪也知道林恆上報紙的原因,大概應該是和現在的形勢政策有關係,這林恆確實是什麼都敢沾,什麼都敢做的。
判他死刑,說起來,那是應該的。
一聲槍響之後,林恆也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羅傲芙也死了,當年的那些事情也就煙消雲散,再也沒人提起來了。
而在大洋彼岸的一個鎮子上,一個華裔女孩,正在給躺在搖椅上的奶奶念着來自大洋另一岸的故土的報紙。
雖然不能天天都有,但是一個月總是會有上那麼幾份,也讓奶奶能瞭解一下,她的故土現在正發生着什麼樣的變化?
但是女孩知道,奶奶無時無刻不想回去,可是現在明明已經有條件回去了,她也不明白她爲什麼不回去。
而她並不是奶奶的親孫女。
她的爸爸是被奶奶收養的,後來娶了媽媽生下了哥哥和她還有一個妹妹,如今哥哥在外地讀博士,妹妹念高中,她在本地讀一所普通的大學,還有一年就畢業了。
奶奶姓雲,雖然她收養了爸爸,不過卻沒讓他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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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媽媽一直在打理着奶奶的生意,總是早出晚歸很神祕,家裏也有保鏢,不過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家裏做什麼生意的。
但是她很怕奶奶,就連現在給奶奶念報紙都是中規中矩的,要知道平日裏她可是最活潑最開朗的一個女孩了。
每次念報紙的時候,哪怕是縫隙裏的廣告,曲麗娜都會給奶奶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
而奶奶閉着眼睛躺在搖椅上,面目平靜,看不出什麼變化,可是,曲麗娜還是能感覺出奶奶似乎想念着卻又痛恨着她的老家。
然而當她念到一則新聞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睛安靜的聽着的奶奶驀然之間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