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予又問了宇文珍一些問題之後心裏多少有了些眉目:“武家那邊如果有什麼問題你隨時聯繫我。”
“放心吧。”宇文珍掛斷了白心予的電話之後將面膜洗掉纔去找宇文志準備跟他說一下白心予來電話的事情。
結果剛到宇文志的房間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了宇文志的聲音:“武姨,辛苦你這樣照顧我了,其實我已經好很多了,我……咳咳咳……”
聽見這個聲音,宇文珍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宇文志這麼會演戲呢!
她哥真是入錯了行啊,就該跟她一起考一個專業纔是!
“你還是歇着吧,我來就好。”武芸這會兒那能讓宇文志再累到,她用勺子攪合了一下白瓷碗中的藥湯,一邊餵給宇文志一邊嘆氣道:“哎,本來傷就沒好透,怎麼又着了涼?也怪我,沒提醒你西城這邊的氣溫一旦降溫就冷的特別快,要是提前跟你說了,你也不會吹到涼風。”
“怎麼能怪武姨呢?是我自己的問題。”宇文志像是着急要辯解,只是話音剛落下便又急的咳了兩聲,一雙眼睛都咳嗽的眼圈泛紅,惹人憐惜,嘴上還虛弱地將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是我自己覺得屋子裏藥味太重纔開的窗,忘記關窗也是我不小心的過錯,跟武姨無關的,武姨願意收留我們,我已經很感激了,武姨快別再說了!”
“我不說了,你也彆着急,先把藥吃了,乖。”武芸趕緊哄着宇文志把藥吃了。
站在門口的宇文珍是覺得自己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對於這個哥哥她也是醉了。
正在宇文珍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就從身後傳來了一個男聲:“你在門口站着幹什麼?怎麼不進去?”
宇文珍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她猛地回過頭就瞧見武思衡站在了她的身後。
“武少,是你啊!”宇文珍很快便回過神來,她特地提高聲音提醒了一下房間內的人,之後才拍着胸口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正想着怎麼嚇我哥一跳,沒成想被你先嚇了一跳。”
“你哥都生病了,你怎麼還想着嚇唬他?”武思衡聽見宇文珍這麼說也覺得有些納悶。
換做武思妍可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
病人是最需要靜修的。
“我也是想讓我哥多一點精氣神,他現在病歪歪的都不像他了。”宇文珍不愧是專業出身,這會兒只聳了聳肩膀,抿了抿脣,便將一個憂心兄長的頑劣妹妹的形象演的活靈活現。
武思衡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寬慰一句:“之前醫生不是說了嗎,不是什麼大事,養養就好了。”
武思衡的話音剛落下,房間的門便被武芸從裏面打開了。
“你們來啦,怎麼不進來說話?”武芸端着一個空藥碗,站在門口笑着看向宇文珍和武思衡。
“武姨,我哥哥怎麼樣了?”宇文珍看着武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我們兄妹又給您添麻煩了。”
“滿嘴麻煩不麻煩的,怎麼跟你哥哥一個樣。”武姨伸出食指頗爲寵溺地輕颳了一下宇文珍的鼻樑:“你哥剛喫完藥,你先陪陪他說一會兒話去吧。”
“嗯,好的武姨。”宇文珍甜甜地笑了一下才趕緊進了門,落座到了宇文志的牀邊。
武思衡見宇文珍進去了,便也要跟着進去卻被武芸攔住了:“你跟我過來一趟。”
“嗯?好的。”武思衡有些意外,但還是跟在了武芸的身邊:“小姑姑,那個空碗還是我來拿吧。”
武芸將空碗遞給了他,兩人沿着樓梯往下走着,直到下了樓之後,武芸才板着臉開口說了一句話:“我有事要問你。”
“小姑姑,我最近沒找白心予麻煩!我都沒見到她!”武思衡一聽武芸這個語氣,趕緊撇清關係自證清白。
“誰跟你說這個了!我要說的事情跟心予無關!”武芸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她還什麼都沒問呢,這個武思衡怎麼就做賊心虛了?
“那您要問什麼?”武思衡鬆了一口氣,只要跟白心予無關,那多半他就不會太倒黴。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武芸這纔看向武思衡問出了心中的疑慮:“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武芸這幾天經常能看見自己的兄長和嫂子們出入武家主的書房,好像一直在商量什麼事情,有的時候她想跟兄長們打個招呼,他們也會故意別開視線不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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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們對她的態度倒是跟往常沒什麼區別,她問起來,大家也都說是她想多了。
不止是兄長和嫂子們,連武思妍這妮子這兩天也早出晚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之前還見她嘀嘀咕咕說什麼:“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我這樣怎麼對得起她呢……可這是命令,命令……哎……”
等武芸走上前去問,武思妍又說什麼事都沒有,就逃一樣地躲開了。
這兩天大家的怪異讓她覺得不安,她也有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又或者說錯了什麼話。
卻怎麼也想不出個頭緒。
她原想着出去購物散散心,再給家人們買點禮物,若她真的在無意之間做了什麼得罪人的事情,也能借這個機會跟大家說一下,拉近一下距離。
可宇文珍又把她給攔住了,一副不想讓她離開武家的樣子,緊接着宇文志又不知怎麼着涼了,高燒到快40度,她徹底抽不開身了。
但是這疑惑依然還存在,武芸決定找武思衡問個清楚。
“啊?”武思衡聽見武芸的問話,心裏咯噔一聲。
果然,這話就不能說得太早!
此前他還覺得只要跟白心予沒關係,他就不會太倒黴,結果他這是倒黴透頂了!
宇文慶旭來西城的事情是武家上下一致決定要對武芸保密的。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查宇文慶旭的事情,結果意外牽扯出一條地下區那邊主導非法運營的走私路線,這下子大家更忙了。
武芸就這麼直白地問他,這可讓他怎麼回答?
武思衡還是生平第一次如此希望白心予的出現。
如果現在白心予在這裏,一定能以最恰當的藉口騙過去。
可是他……
他天生就不擅長說謊啊,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