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丹雅站起身規規矩矩的對呂不韋行了一個拜禮。
呂不韋心中暗暗喫驚,果然和許洛嫣扯上關係的人都非同凡響,就他眼前這位佳人,走出去說是誰家的大家閨秀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嗎?哪裏能看出她竟然是個泥腿子出生,一個人的教養從她行禮就能看出來,有沒有人認真教過,而她有沒有認真學。
柳丹雅能對他行標準的拜禮,那就說明肯定是許洛嫣之前就教過她,看她做的行雲流水,一看就是早已熟練,刻進骨子裏的東西,並不是那種臨時學的幾招花腔,華麗有餘,真誠不足。
“不用客氣,我與許小姐是朋友,她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呂不韋對着柳丹雅淺淺一笑,柳丹雅竟然感覺到了自己心跳失衡的異樣,不過她面不改色的端起茶杯,喝着茶水,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行了,你們既然在大街上撞見了,先見了一面,之後你們一起去宜城也不會因爲太過陌生而尷尬,至於呂兄你說的你父親到時要看看我妹妹的才學品性如何,才能決定是否留在一山書院,今日既然這麼巧,不如你先替你父親對我妹妹考校一番,合不合適,也好讓我們心裏有個底,別到時給你添了麻煩還進不去,那我就太過意不去了。”許洛嫣敢這麼說,自然是對柳丹雅的學問有把握,而這也是許洛嫣說讓來聚香樓說話的用意,讓呂不韋心裏先有個底,這樣他也不用擔心柳爾雅的事情辦不成。
“那我就託大先對令妹考上一考······”
呂不韋提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事關民生,這可真是出到了柳丹雅的答案庫裏,她可是一心想着將來要考科舉然後當個司農官,自然在民生方面是做過諸多調查的,所以回答起呂不韋的問題來也能說的頭頭是道,甚至還例舉了基礎以作輔助性的回答。
聽的呂不韋都眼睛賊亮,果然能被許洛嫣看中的人就沒有凡人一說。
呂不韋對柳丹雅的回答讚不絕口,接連找出其中好幾處精髓的地方點評了一番,許洛嫣在一旁看着他們你來我往,知道這事兒應該是成了。
等他們說完,許洛嫣才讓店小二安排了飯菜,喫晚飯許洛嫣就帶着柳爾雅繼續去買買買去了,之前那些在喫飯前就已經讓隨從先搬回去了。
心裏積壓的大事有了盼頭,柳爾雅也很是開心,與許洛嫣自然是說說笑笑的,更爲難得的是柳丹雅竟然像以前那般走路都連蹦帶跳的,彰顯出了她此時的好心情。
哎,樂極生悲往往說的就是這種時候,這不柳丹雅走走停停轉轉圈圈,竟然撞到了以爲同樣帶着隨從逛街的女子。
不過這女子的打扮有些怪異,而且柳丹雅在與她相撞的時候,竟然聞到了她身上一股很臭的味道。
柳丹雅的教養還是讓她給對方認真的賠禮道歉了。
那小姐到是擡頭看了看天空,似乎在確定今天的太陽是從那邊升起的,肯定不是東邊,要不怎麼會有人與她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竟然沒有被她身上的臭味薰開,反而還跟她賠禮道歉,雖然她身上戴了好幾個香包,用來遮掩身上的氣味,但是這種味道似乎無處不在,反正她一靜一動之間都能聞到那股難聞的氣味。
許洛嫣見柳丹雅又撞了人,不過這次兩人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許洛嫣也就沒有立即上前,反而是想看看柳丹雅如何處理,果然柳丹雅也沒有讓她失望。對方也沒有揪着柳丹雅的錯處不放,似乎眼神裏還有疑惑,這是個什麼情況?
許洛嫣上前向對方再次道歉說道:“真是對不起,家妹年紀小,頑皮了些。”距離近了,許洛嫣也就明白那人爲什麼在被撞之後竟然還面帶疑惑,就這麼臭的人,能站在她面前與她說話的人,要不是嗅覺失靈,應該就是封閉了嗅覺的吧?
和別人道完歉,許洛嫣也佯裝輕斥了柳丹雅一句:“你說說你都是一個大姑娘了,走路還蹦蹦跳跳的,今天都接連撞到了兩人了,下次小心些,萬一把別人撞傷了可就不好了。”
柳丹雅驕傲的說道:“嘻嘻,若真是那樣,那就只好勞煩我生爲神醫高徒的姐姐,你去替別人治好了。”
“你啊,一會兒像個書呆子,一會兒像個小孩子,真的是年齡太小還沒有定性。”許洛嫣輕輕的點了點柳丹雅的額頭。
那小姐別的沒有聽進去,就是聽進去了許洛嫣是神醫高徒這幾個字,她急忙上前對許洛嫣說道:“請問姑娘你會醫術?”
“你別聽我妹妹瞎說,我只是略通岐黃之術而已。”
“那你會看臭病嗎?”那小姐小聲的對着許洛嫣問道。
許洛嫣看了她兩眼說道:“咱們移步說話吧!”在大街上給人看診,許洛嫣覺得自己沒有那癖好,再說這也是這位小姐的隱私好嗎?
那小姐一聽立刻高興的點頭說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茶樓,不知道二位小姐能否賞光?”
許洛嫣點點頭,柳丹雅沒有吭聲,只是靜悄悄的跟着許洛嫣,因爲她覺得自己好像闖禍了,不應該在大街上大聲的說自己的大姐姐是爲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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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去了茶樓,那小姐點了一壺好茶,外加幾樣糕點,等東西上來之後,那人就吩咐自己的貼身丫環去門外守着,這次露出希冀的眼神看着許洛嫣。
“小姐是想治療你身上的臭病?”許洛嫣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開口。
“嗯,實不相瞞,我乃兵部尚書府嫡孫女楊明慧,父親乃是鎮西將軍楊國忠,我父親一生只得兩女,我乃嫡長女,今年已經十八歲,若我一直拖着無法找到合適的如意郎君,那就會直接影響到我妹妹的婚事,她今年已經及笄。爲了我這病,我爹孃那是費盡心思將全京城大大小小的大夫家人都請上門替我看過,但是苦藥不知道吃了凡幾,病症卻沒有絲毫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