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他們的主子是宰相家的千金,所以即便是翠兒沒規矩了些,其他的人也不會說什麼怪罪的話。
翠兒低頭小聲的說到,“奶孃,我記下了。”奶孃說的是對的,今日若是她能擋在小姐的面前,也許小姐就不會。
她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小心的看了一眼奶孃,奶孃看到她這可憐的模樣,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語氣慢慢的軟了下來,“你這丫頭,以後陪在小姐身邊的還是你,如今你還這般的沒有城府,我如何能放心。”
“我以後再也不偷懶了,奶孃。”翠兒吸了吸鼻子說到,今日過後,她便在心裏暗自的下了決定,絕對不會在出現這樣的情況。
奶孃嘆了一口氣,似乎也是無可奈何,她給郡主輕輕的搖着扇子,免得這馬車裏太熱悶到了她,看向趙秋月的眼神中全是心疼,“咱們家小姐千金之軀,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若是被相爺知道了,想必也饒不過郡主。”
“那。”翠兒有些不知所錯了,若是相爺追問起來,他們改如何作答。
奶孃看出了她的躊躇,她只吩咐道,“既然小姐沒有什麼別的吩咐,那便是該如何說就如何說。”
“是。”翠兒應下。
奶孃滿目的慈祥,想起那郡主,她就咬了咬牙,這人實在是可惡,居然敢這樣對他們小姐,也是小姐今日沒有防備,這才讓她的了手。
從小趙秋月就是嬌生慣養的,別說受傷了,身上連個磕到碰到的地方都沒有,她的皮膚本就嬌弱,剛纔看的時候便是青紫一片,小姐還忍者,指不定疼成了什麼模樣。
聽到半躺着的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奶孃伸手製止了翠兒繼續給她按摩,如今就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如今天色已經晚了,奶孃本以爲如今回來,相爺必然是已經休息了,畢竟明日一大早還要去上朝。
只是他們這馬車剛到門口,相爺的貼身小廝就過來了,“可是小姐回來了。”小廝在馬車下問道。
奶孃掀開簾子,只露出一個腦袋來,“是小姐。”看到是相爺的貼身小廝,奶孃也愣了一下,隨即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相爺擔心小姐,所以就派我在這裏守着,相爺說小姐回來之後,去書房找他。”小廝恭敬的說到。
這位奶孃是看着小姐長大的,又是夫人的身邊人,所以平日裏就連相爺對她都是有些尊敬的,他自然是不敢造次。
“小姐在馬車上睡着了,今日。”奶孃蹙眉說到,相爺寵愛小姐這是她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這般晚了,相爺還在等着。
小廝行了個禮,“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稟了相爺,煩請奶孃照顧小姐了。”
隨後馬車這才平穩的進了府門,這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直接的到了趙秋月的院子,如今她只需要下馬車,就可回去休息了。
便是看全京城,只怕是有這等行事的也只有趙秋月一人了,也是相爺心疼女兒,所以這相府裏的路故意的休得寬廣了些,就連馬車也可以通過。
如今已經到了趙秋月的院子裏,即便是不忍心把她叫醒,奶孃如今也不得不把她叫醒,畢竟在這馬車裏睡覺終究是不舒服的。
“小姐。”奶孃輕輕的喚道。
連續叫了兩聲,趙秋月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到家了,小姐。”奶孃輕緩的聲音子啊耳邊響起。
趙秋月的眼眸睜開,依舊是有些迷茫,“到了。”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但是也是軟糯好聽。
“到了,如今已經到了您的院子門口了,翠兒進去給您鋪牀了,回去就能休息了,小姐聽話,咱們下車。”奶孃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哄着趙秋月。
以前的時候,趙秋月還小的時候,奶孃倒是經常這般,那時候的小秋月總是吵着要娘,不肯睡覺,如今想想,都是往事了。
自從小姐懂事之後,就鮮少有這樣的時候了,奶孃還是用的小時候的那副語氣,讓人聽了不免有些懷念。
很快的,趙秋月眼中的那股子的迷茫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如竟往的冷淡,隨後她隨着奶孃下車。
奶孃小心着她的傷,免得扯到了,只是趙秋月自己卻是毫不介意,她更是覺得,只有這傷口痛了,才能時時的提醒她,之前的時候是多麼的愚蠢,居然會這般簡單的就被人給算計了。
只是趙秋月一下車,就過來了一個着急的身影,“月兒。”
是相爺,奶孃連忙的行禮,趙秋月看到宰相之後,眼眸中也微微的有了些淚水,“爹,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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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哪裏受傷了,嚴重不嚴重,我叫來了大夫,來,先讓大夫給你看看。”宰相着急的說到。
誰能想到,在外面殺伐果斷的,鐵面無私的宰相大人,在女兒的面前卻是這副慈父的模樣,他當真是疼趙秋月的。
趙秋月搖搖頭,“女兒哪裏這般嬌弱了,不過是一點小傷,已經上了藥了,無妨的。”說着,她還是掀開了自己的衣袖,露出那半截手上的手臂。
果然如今這青紫看着越發的可怕了,雖然是上了藥膏,但是也並未好上多少,宰相看到之後,本想碰一下,但是似乎是怕趙秋月疼,很快的就收了自己的手。
“這般嚴重。”宰相的聲音冷了幾分,“今日的事情父親都知道了,你莫要管了,爹爹定然給你出這口氣。”
“不必。”趙秋月想也不想的直接的拒絕到,“爹,這是女兒自己的事情,女兒自然是會自己解決的,若是我解決不了,到時候在叫爹也不遲。”
“爲何,這口氣爹可咽不下去。”宰相氣的鬍子都有些顫抖了,“疼不疼,讓大夫給你看看,可是傷到了骨頭。”
“若是真的有事,我如何還能站在這裏與您說話,您知道的,我是最怕疼的,這只是看着嚇人了些。”趙秋月撒嬌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