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歡的瞳孔驀然放大,忍不住地護住小腹後退。
但地上飛起來的玻璃碎片,還是不可避免的劃傷了她的手背。
鮮血蜿蜒而下,觸目驚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在這裏演戲!”
傅司寒怒不可遏,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朝着她的方向逼近。
“非要我點名,你在醫院走廊裏乾的好事嗎?!”
他說的是慕時衍?
舒意歡的心猛地下墜,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當時那個地方明明就他們兩個人,爲什麼傅司寒會知道這件事?
“傅司寒,你誤會了,我什麼都沒做。”
“那這個你作何解釋?!”
傅司寒一把扼制住了她的後頸,強迫她看向手機,只見刺白的屏幕上——
她被一個低着頭,看不清臉的男人壁咚圈在懷中,姿勢極其曖昧……
這照片任誰看了,都會誤以爲是熱戀中正在調情的情侶!!!
舒意歡大驚,怎麼會這樣?
“舒意歡,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傅司寒質問。
她在他的面前,裝貞潔烈婦,誓死不從,而一扭頭,就和別的男人打得火熱……
舒意歡人都傻了,再想到傅司寒近乎瘋狂的佔有慾,忙不迭解釋。
“不是這樣的,這是借位偷拍!!!”
“你們都貼這麼近了,還需要借位嗎?還是說,非要我抓姦在牀,你才肯老老實實承認?”
傅司寒心底裏的怒意如同噴發的火山岩漿,一波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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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她出軌了,在別的男人身下喘息,他就憤怒至極。
“這個男人是誰?你肚子裏的這個野種,也是他的?!”
舒意歡的臉色難看:“不是,這和他沒有關係,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碰巧遇到。”
“普通朋友你和他貼的這麼近?普通朋友你們這樣抱着?普通朋友你不拒絕?”
傅司寒的手中用力,迫使她仰頭看着自己的眼睛。
“還是說,你水性楊花,對每個男人都是這個樣子?說話!!!”
舒意歡頭皮生疼,簡直快要被他給逼瘋了,怒火也是不停上漲。
“傅司寒,你神經病吧?我都說了是意外,是借位,你聽不懂人話嗎?”
她就是怕他發瘋,所以剛剛特意解釋了一通,沒想到他根本不聽!
他算老幾啊,憑什麼這樣羞辱她?!
“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家,一出門,就遇到舊情人了?天底下所有的意外還都被你舒意歡一個人給遇上了?!”
傅司寒盛怒,沉呵道:“舒意歡,你又不長記性,我之前說的話,你全都忘了是吧?!”
那些羞辱,她怎麼可能會忘記?
她恨不得弄死他!
舒意歡氣得發抖,咬牙切齒的反駁道:“傅司寒,我不知道你父親和我哥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我不欠你的,我也根本不想嫁給你,是你強逼着娶我的,現在怪到我的頭上,你不覺得搞笑嗎?”
傅司寒怒極反笑:“你一個戴罪之身,哪裏來的臉在這裏大言不慚?我告訴你,只要你一天在我的手裏,就一天是我的玩物,我看你真的是好日子過得太久,忘記背叛我的代價了!”
“傅司寒,這裏是老宅,你想要幹什麼?!”
話音剛落,舒意歡就被他拖着站起來,直接關到了主臥的露天陽臺上。
天空陰沉沉的,轟隆一聲,下起了暴雨。
嘩啦啦的大雨傾泄打落下來——
舒意歡無處可逃,很快就被冰冷的雨水淋溼。
時不時還有狂風颳來,舒意歡根本抵擋不住,她自己受苦無所謂,可是她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
陽臺的門被從裏面反鎖。
她打不開,只能拍打着玻璃門,啪啪啪的。
傅司寒看着舒意歡狼狽如落湯雞的模樣,心中的怒火不但沒有因此得到平息,反而燒得愈發旺盛。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掏出手機,就給傅洲撥了通電話過去,沒好氣地質問道。
“監控復原好了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他想要儘快知道,舒意歡到底是不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傅洲被吼得懵了一秒。
自從傅司寒發現舒曼西腰後沒有傷疤,以及得知她當天晚上喝過酒後,就對她產生了懷疑,對整件事重新展開了調查。
三天前,他將截取到的幾幀監控交給傅洲,讓他找專業的技術人員進行放大,復原……
“傅總,已經修復好了,我昨天晚上就送到老宅了,在公司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下面壓着,您沒看到嗎?”
那些文件他早就已經處理完了……
就沒有在裏面看到過復原的監控照片紙!!!
忽然,傅司寒的腦海中白光閃過,猛地看向了陽臺外的女人,舒、意、歡!
又是她!!!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昨天晚上她喫的紙團,就是傅洲送來的監控……
傅司寒的眉骨突突狠跳:“重新給我打印一份,送過來!”
完了,總裁還真沒看到。
傅洲忙不迭應下,火速打了一份,冒着大雨親自送了過來。
他敲門而入,昏暗的主臥內,瀰漫着香菸的氣息,地上狼藉一片,好似剛剛發生過一場世紀大戰……
陽臺外的風雨中,還蜷縮着一抹嬌小的背影。
傅洲心中一驚,不敢亂看了,低着頭呈去。
“傅總,這是您要的東西!”
傅司寒冷漠接過。
他想到舒意歡昨天晚上奇怪的反應,已經差不多猜測到什麼。
但當親自拆開,看到舒意歡出現在梧桐路監控上的正臉後,心中還是不由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舒意歡那天晚上,真的去過梧桐路!!!
不僅如此,她帶給他的感覺,也和那天晚上的女人如出一轍……
那個荒謬的念頭,再次從腦海中升起。
傅司寒的臉色大變,厲聲道:“把人帶進來,我有話要問她!”
“是,傅總。”
傅洲連忙應下,將渾身溼透,被凍僵的舒意歡帶到了傅司寒的面前。
他的墨眸冷沉,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舒意歡,如果你想要保住你母親,和你肚子裏的孩子,就老老實實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
“你逃婚的那個晚上,路過梧桐路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