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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詩詩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有些心虛,她深吸氣,連忙拿着手機給劉女士回了一個電話。
這段時間以來,她忙東忙西,最近又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回家,孩子全丟給劉女士和阮教授照顧,說起來,她心裏也挺愧疚的。
明明劉女士和阮教授年紀都這麼大了,本到了安享晚年,承歡膝下的階段,可是他們還是無怨無悔地爲自己分擔着生活的壓力,着實不易。
她心口一酸,原本心頭的愧意更加深了幾分,她微微咬脣,正有些不知所措,電話那頭就接通了電話。
她臉上浮現出微笑,輕笑着叫道,“媽!”
“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媽啊?”劉女士帶着幾分傲嬌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一連幾天也不露個臉,你爸你媽不要就算了,孩子也不要了?”
聽出電話那頭她有幾分堵氣的意思,阮詩詩脣角笑意加深,輕聲道,“怎麼會呢?這不是在忙嘛?”
“忙?你忙什麼?”劉女士氣呼呼的冷哼,“你要是真不想回來,我也管不了你,女兒大了,翅膀硬了。”
阮詩詩無奈的勾起脣角,輕聲道,“媽,我就是這邊有點小事,一時沒辦法走開,所以……”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有人叩了叩門,緊接着門推開,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探過頭來,從這,“休息好了嗎?等下換藥方便嗎?”
她這麼一問,這聲音自然也穿進電話裏,那頭靜默了一瞬,很快開口問道,“詩詩?你怎麼了?受傷了?”
劉女士的聲音裏帶着幾分淡淡的焦灼。
阮詩詩心頭一緊,暗中深吸了一口氣,隨口搪塞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不小心摔跤了,有點擦傷。”
那頭劉女士一聽,連忙數落,“你這丫頭,都當媽的人了,竟然還三天兩頭的受傷,你說說你……”
一陣數落之後,又忍不住關心的問道,“傷的嚴重嗎?在哪個醫院?我過去看看你。”
阮詩詩心頭涌出一陣暖意,她深吸氣,緩聲道,“媽,不用擔心,傷口不大,這幾天了,等過了這兩天我就回家。”
千說萬說,最後終於勸的那頭劉女士信了她的話,她這才掛斷電話。
她握着手機,深吸了一口氣,頓了片刻,又暗中鬆了口氣。
如今,她最怕的就是讓一把年紀的父母擔心,更害怕阮教授的身體狀況,聽到一些事情時再受到什麼刺激,這樣恐怕就更是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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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如今她後背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再堅持一下,也就能出院了。
一想到出院之後,她就能天天和兩個小傢伙見面了,頓時,心裏生出一陣愉悅。
三天後,她在醫院辦理了出院手續,隨後就直接回了西橋園。
一時間,房屋裏又充斥着歡聲笑語,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又回到了從前,生活輕鬆自在,沒有半點壓力。
而喻氏集團始終佔據新聞頭條,她看着手機上推送的新聞,心情有些沉悶。
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對於喻以默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當初她答應了他要和他統一戰線的,如今他在經歷風雨,而她歲月安好,生活自在。
他們彷彿置身於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壓根就沒有交集。
可誰知,就在她出院之後的第二天,小蒙就聯繫了她。
西橋園小區內,阮詩詩從別墅裏出來,遠遠看到不遠處的榕樹下站着一個男人,只看了一眼,她就已經看出那是小蒙。
她走上前,心底突然有些猶豫,因爲這些天喻以默壓根就沒有聯繫過她,如今突然派小蒙過來找她,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
走近之後,小蒙衝她笑着,熱絡的說道,“詩詩姐,好久沒見了!”
阮詩詩咧嘴笑笑,“也就一個星期而已。”
小蒙大大咧咧的說道,“對我來說度日如年。”
阮詩詩聞言,笑出聲道,“太誇張了你,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
小蒙頓了頓,說道,“是喻總安排我過來的,說是保護你的安全,協助你調查禪院的那件事。”
阮詩詩微微喫驚,沒想到,他最近那麼忙,竟然還記得她這邊的事情,實屬難得。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小蒙笑笑,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喻總早就想聯繫你了,奈何抽不開身,就先讓我來這邊了,繼續保護你。”
阮詩詩心頭一暖,點了點頭,“我清楚了。”
如今喻氏集團只怕一大堆事情,喻以默忙的分身乏術,又怎麼可能抽得出時間來見她呢?
這麼一想,她倒也完全理解。
她倒抽一口涼氣,開口問,“公司那邊情況怎麼樣?”
“情況不樂觀,公司內部很多人都被換過了,大多數勢力還是偏向喻顧北,短時間沒辦法改變,所以只能先穩住高層。”
阮詩詩連連點頭,“對,起碼要先把高層握進手中才行。”
小蒙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詩詩姐,我聽喻總說你懷疑是我們自己的人給喻顧北透了風聲,所以他們纔跟着來,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阮詩詩沉默了一瞬,也說不準,深吸氣說道,“沒有,我也只是猜測。”
“這不難,我們那次進青山統共就八九個人,一一排查,應該就有答案了。”
阮詩詩點了點頭,“好。”
她沉思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小蒙問道,“小蒙,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我描述長相,他就能把人相貌還原的畫師?”
小蒙思考了一下,說道,“你說的那種應該是專業的罪犯畫像師,可以根據目擊證人描述的五官特徵將犯罪分子的面相還原。”
阮詩詩連連點頭,“對,你有認識的人嗎?”
小蒙思考了一下,隨後開口道,“我不認識,不過龍哥可能會認識。”
“是嗎?”阮詩詩深吸氣,“我想把禪院裏的悟恩師傅和見過的那個小和尚的畫像給畫下來,這樣的話去找也好找了。”
她只見過悟恩兩次,手邊也沒有他們的照片,如果這樣在江州城大海撈針一般的找下去,只怕沒什麼結果。
更何況,從前他們一直生活在禪院裏,如今被逼無迫進了城區,生活無依無靠,恐怕會出什麼意外。
她欠青山禪院的已經夠多了,如今,她只想儘快找到他們,說清誤會,彌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