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說他是瘋博士啊。”小羊兩手一攤繼續說了下去：“瘋博士當時做的是腦科學相關的研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如果大腦可以作爲神經系統最高級的部分，負責支配和控制人類的一切生命活動，還擁有記憶儲存功能，那麼只要將實驗體的大腦刺激開發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進行絕對優化，甚至是……”
“基因編程。”白心予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記憶編程。”
“bingo~真不愧是白老闆！”小羊打了一個響指這才繼續說道：“雖然在現如今的生命科學領域中，基因編程技術已經在農業生產、醫學治療等多方面領域發展，但還沒有人敢作用於人類改造方面。”
“這是違法的吧！”紀雲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何止是違法，但……偏偏就有人動心了，不僅動心了，還給與了最大能力的支持。”小羊玩世不恭的笑容裏也多了一抹冷冽：“他們從全國網羅適合進行這項基因編程技術改造的小女孩，進行了多次實驗，一共抓了73名女童，去世的佔了半數以上。
而真正參與到實驗裏並且活下來的，只有我和尚泱。”
“那你們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紀雲月看着兩人表情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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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小羊將問題拋了回去。
“基因編程技術的脫靶效應會帶來什麼後果完全是未知的，還是針對大腦領域，直到現在人類都沒有完全瞭解掌握大腦的一起機智，他們怎麼敢在女童的身上進行這種轟炸似的實驗！你們能活下來都已經是奇蹟了。”白心予的眉頭緊鎖，她真想不到三爺居然是這樣的瘋子。
他到底要幹什麼！
“那後來呢？”紀雲月也跟着緊張起來了：“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負責這件事的武家找了老大，老大又聯繫了老三、老五、老六和老七。”九爺頓了一下看向白心予：“老七就是你公公，在他們的幫忙下，武家才得以徹底將那夥瘋子剿滅，把小九兒和那些倖存者救了出來。”
“救出來之後，武家聯繫各個家長來領回自家的孩子，尚家把因爲實驗失去記憶的尚泱帶走了，我留在那裏最後被六爺收留了。”小羊兩手一攤：“再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三爺是參與剿滅的人？”白心予心中有些疑惑。
“屠龍少年也是有機率會成爲惡龍的，更何況是那個老光頭呢！”九爺嘆了一口氣：“畢竟老大的死對於老三來說，可以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了。”
“老大？”白心予更加不解了。
她知道瞎子爺爺是二爺，光頭爺爺是三爺，後面還有紀五爺以及六子哥的生父六爺，宇文啓行七，眼前這位是九爺。
但老大是誰，白心予似乎從來都沒聽過。
“老大是我們不能提及的人。”九爺的眼神閃過一抹受傷：“他跟這件事沒關係，你不必多問。”
“好吧。”見九爺不想再說下去了，白心予便沒有執着於這位【老大】的身份，而是將問題轉回了那個實驗上：“那個瘋博士死了嗎？”
“大概吧，我只知道他被抓了，像他這種等級的罪犯，被抓之後身份和去向都是機密。”九爺皺眉道：“那時候我在國外養病，不然我也會過來幫忙的。”
若他也來了，興許老大一家就不會出事了。
“機密……”白心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看向了小羊。
“要不我怎麼說白老闆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呢！”小羊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張揚的笑容：“沒錯，那個瘋博士，就是咱們之前查的袁笠博士。”
“！”白心予雖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但從小羊嘴裏聽到驗證，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番。
“那你之前怎麼沒說？”紀雲月卻是找到了盲點，之前在西城檔案室小羊也只是在吐槽袁笠博士長得很像動漫人物，並沒有說起這個人的身份。
“我之前忘記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小羊抓了抓後腦勺：“我是在上次咱們跟白老闆分開尋找線索的時候又看見瘋博士的照片的時候，才隱約想起他來的。”
“真的假的？”紀雲月當時就在小羊的身邊，沒瞧見她有什麼異樣的反應。
“大腦有自我保護機制，對於痛苦會選擇性遺忘。”白心予不覺得小羊會在這件事上面說謊，尚泱不也是在被救出來之後就失憶了嗎。
想來那件事對她們兩個人的傷害都太大了。
“上次在精神病院時，我也回憶起了很多。”尚泱在看見關押尚家人的一個個小房間時，就想起了自己被關押的過去。
也是那樣一個個小房間裏面，四面是牆，只能聽見哭聲和哀求聲，最後連這些聲音都變得越來越小。
時間是漫長的，恐懼是沒有盡頭的。
“精神病院？”白心予看向尚泱：“是西城那個精神病院？”
“嗯。”尚泱點了點頭：“實驗室就在西城精神病院的下面。”
“這個是可以說的嗎？”九爺遲疑地看向尚泱。
“她應該也猜的差不多了。”尚泱看向白心予。
“倒也沒有猜的這麼詳細就是了。”白心予乾笑了一聲才向尚泱保證道：“實驗方面我會加快進程的。”
“嗯，我相信你。”
“我也很相信白老闆的！”小羊笑容張揚，露出一口小白牙，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可愛。
“那三爺那邊……”紀雲月看向了九爺，她更在乎九爺的態度。
“我要做兩手準備。”在九爺看來，尚泱的生命高於一切，他不在意三爺要做什麼瘋子計劃，他只想讓小九兒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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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我會讓您放心的。”白心予很高興九爺這樣重視尚泱，她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照比三爺更值得九爺合作。
“我很期待。”九爺對着白心予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看來這個啃姐族還不錯，真不愧是他家小九兒的妹妹。
於此同時，在三爺這邊，氣氛十分嚴肅，沉默的空氣中透露出危險。
“你是說二爺在藥神居？”三爺皺着眉頭：“你之前怎麼沒說！”
“您也沒問啊……”涼雨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我確實也忘了……”
一旁的涼風無奈地單手扶額。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