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白心予聽見九爺的話也是一愣，她轉頭看向尚泱表情裏滿是錯愕。
她知道尚泱的身體很不好，但這跟她的實驗有關係嗎？
她的實驗針對的是三爺未來可能要搞出來的病毒引發的危機，尚泱的病跟三爺有什麼關係？
難道……白心予的心中突然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猛地握緊了尚泱的手，眼神裏滿是擔憂。
“別擔心，託你的福，我已經好多了。”尚泱知道白心予對自己的關心，她寬慰地拍了拍白心予的手背。
“我也好很多了呢！”小羊在一旁比了一個剪刀手。
“能再解釋一下嗎？”紀雲月有些聽不懂了。
白心予的實驗她知道，好像是跟什麼香氛什麼嗅覺有關，這玩意兒能救命？
而且還是能救尚泱的命？
還有小羊，她也好多了？
這裏面又有她什麼事？
紀雲月實在是有些搞不懂。
“還是我來說吧。”小羊聳了聳肩膀：“你們應該知道我跟尚泱當初在南城時搞出的真假千金的事情吧。”
“那是你一個人搞出來的事情。”尚泱看着小羊糾正道，這只是小羊爲了找樂子而搞出來的事情，跟她無關。
“差不多差不多，別打斷我的話嘛！”小羊揮了揮手繼續說道：“總之，我們之所以會出現身份互換，除了尚家的不負責任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們兩個小時候長得很像，準確來說不僅是我們兩個，當初被綁架的孩子都長得差不多，年紀也差不多，身體情況，受教育情況也都差不多。”
“在我們之前接受實驗的孩子都死了，我們兩個……不知道該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尚泱露出了一個有幾分自嘲的笑容：“我們兩個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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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的情況是兩個極端。”小羊伸出手比劃着：“我是很容易感受到情緒，而隨着感受的情緒越來越多，年紀越來越大，我對情緒的敏銳度就會越來越低，最終走向麻木。”
“我是無法感知到情緒波動，沒有正常的喜怒哀樂，面對一切都是空洞麻木的。”尚泱對上白心予憐惜心疼的視線，露出了一抹淺笑：“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她已經能感知到很多情緒了，連帶着身體的症狀都跟着減輕了，還是頭一次間隔這麼久都沒有發病過。
“這麼多年……辛苦你了。”白心予握緊了尚泱的手，她能想象得到，對於沒有情緒的尚泱，是如何努力融入這個她並不感興趣的世界，披着一層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的面具，做出落落大方的模樣。
只爲不被當成一個怪物……
“白老闆，你也稍微心疼心疼我唄！”小羊抗議道：“可不止有尚泱活的很辛苦，我也很辛苦啊！我沒有樂子是真的會死的！”
白心予這纔看向小羊，也重重嘆了一口氣，還以爲小羊只是天性不着調喜歡搞樂子，沒成想她也有這樣沉重的原因。
“不過，搞樂子確實很開心就是了。”小羊傻樂了一聲。
白心予的嘴角抽了抽，懶得再理她。
“那跟咱們的實驗有什麼關係？”紀雲月還是沒有聽得太清楚。
“其實發現這個實驗跟我們的情況有關是源於一個意外。”小羊跟尚泱互視了一眼，這纔將自己變成惡魔小羊的情況講述了一遍：“在那次之後我確實有一種久違的輕鬆感，而且有很長的時間都不需要主動找樂子來壓制那種心慌的焦慮不適感。”
“可是第三天的時候，你不還去跟隔壁實驗室的人因爲一件小事吵了一架，之後還帶着老大往人家腳下扔鞭炮來着嗎？”紀雲月仔細回憶了一下語氣無語道：“之後你還把老大推出去，說老大是國家保護動物，他們不敢欺負老大……”
“就是因爲心情大好，十分輕鬆愜意，我才能想到那麼好的主意啊！”小羊眉飛色舞興奮道：“那幫人吃了虧之後再也不敢往我們這邊的過道堆雜物了，多好！”
“……”紀雲月和白心予兩個人的表情有些微妙，只能說：真不愧是小羊。
“總之，實驗確實對我很有效果，包括這一次，我也是大膽的嘗試了一下將劑量加大，雖然分裂出了第二人格吧，但只要把劑量再精準一些，肯定會有更好的效果。”小羊雙臂環胸語氣篤定：“從我自己的體感來看，基本可以確定，白老闆的實驗對我是有效果的。”
“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出現情緒波動就是在聞了心予送我的香囊之後，佩戴那個香囊確實讓我的睡眠好了很多，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至今也都沒有再發病了。”尚泱接着小羊的話也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我在實驗室的時候查了一下各項數據，再結合我自己的檢驗報告，也是可以確定我的身體確實是在好轉的。”
“那這樣不是很好嘛！”紀雲月眼睛一亮，這對於小羊和尚泱來說可以算是一件大好事誒！
“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吧……”小羊遲疑地跟尚泱又對視了一樣。
“至少從今天三爺會主動找心予這方面來看，確實……”尚泱緩緩嘆了一口氣。
本來小羊和尚泱兩個人都是想把白心予實驗的祕密壓下來的，但沒成想還是被三爺的人查到了。
“你們之前說被綁架做實驗的事情，這部分能詳細說一下嗎？”白心予總覺得這件事應該跟自己一直在查的事情有關。
“其實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小羊撇了撇嘴角：“好像是有一個瘋子博士吧，本身是個腦神經學類的專家，他的兒子和兒媳因爲做實驗的時候發生了泄露事故而去世了，給瘋博士只留下了一個孫女，小姑娘是個天才，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秀基因，非常聰明也非常漂亮，很小的時候就能獨立做各類實驗，可……得了腦瘤，治療無效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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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博士接受不了唯一的親人離世的事情，便想要通過一些方法復活自己的孫女。”
“復活？”白心予和紀雲月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這是什麼離譜的瘋狂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