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魚抓蝦？”蘇翎有些汗顏，“除此之外呢？”
褚鈺嫣想了想，“喫喝嫖賭，哦，不不不，不能嫖，喫喝玩樂、舞刀弄劍我都能帶着他玩兒。”
“好好好，我謝謝你，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不等劉譽說話，蘇翎都打了退堂鼓！
褚鈺嫣笑道：“哈哈哈，喫喝玩樂是的要人帶着玩兒啊，至於學問，太孫殿下自會安排，對不對？”
劉譽點頭，“褚小姐，衛將軍即日起，正準備一應戰事，不日就要啓程，你不去道別？”
“什麼時候的事？”褚鈺嫣懵了。
劉譽道：“今晨議事，剛決定的！”
“啊啊啊啊啊，我得先走了，小蘇子，你看看還差什麼，到時候我去給崽崽弄來。”
說話間，褚鈺嫣已經飛奔而去了。
蘇翎道：“夫君你呢？”
“自然陪着你們母子，陶將軍，褚鈺塵，簫正他們都能獨當一面，我留在你身邊，放心。”
蘇翎抿了抿脣，“我到底還是成了拖後腿的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和孩兒是我最重要的人，什麼都比不上你們。”
而褚鈺嫣離開府衙的主屋，連忙朝南風的小廂房奔去，結果卻撲了個空。
又立馬去了馬廄，策馬去了軍營。
軍營正在點兵，她有進不去，心說，早知道穿軍裝好了。
直到入夜，褚鈺嫣纔等到了南風出軍營。
“嫣兒，你怎麼來了？”南風一面問，過去就將人拉着往隱祕一些的地方走。
褚鈺嫣道：“聽殿下說，你們要進攻了？”
南風點頭：“是，這次殿下不去，太孫妃也不去，你……”
褚鈺嫣心中明白，連連點頭，“我也不能以太孫妃婢女的身份跟着你去了。”
南風一笑，看出褚鈺嫣這是在意他來，笑的有些憨厚，“嫣兒，你，謝謝你。”
好好的，說什麼謝謝？
褚鈺嫣擡頭，“你是不是大傻子？”
南風點頭，“在你這裏，我永遠都是你的大傻子。”
兩人說說笑笑，不自覺的牽着手，吹着還很涼冷的春風，踩在泥巴地上偷偷冒出尖尖角的小草。
“南風，你一定要小心，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但，爲了我，你一定要小心，等將來回了京畿，我是要立馬就嫁給你的。”她鼓着腮幫子，看着分外可愛。
南風心中突突的跳動，“嗯，等回京畿，我便去求護國公他老人家，一定把你嫁給我。”
他對褚鈺嫣的愛慕，已經得了褚鈺塵的默許，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如今，他也是正兒八經的將軍，靠自己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功績。
再去向護國公提親，底氣也足了一些。
“南風……”
遠離軍營，寬廣的大街上，偶能見到一兩個出來的涼州百姓。
他們試探着，看大越的軍隊是不是真的如說的那樣，不會傷手無寸鐵，無辜的百姓。
褚鈺嫣突站住，看着南風說：“你說我能不能女扮男裝，做你的小助手，跟着你去戰場？”
南風微微一笑，“你自己知道，能不能。”
是啊，她知道的，她不可以去。
南風不是皇太孫，而她也不是蘇翎，留在軍營並沒有什麼極大的貢獻和用處。
若人人都帶着女子去戰場，那還是軍隊嗎？
答案不言而喻，她都明白，“我會在這裏等你。”
……
二月中旬，陶將軍、褚鈺塵、簫正、楊將軍，南風，萬將軍等人從兩個方位進行夾擊，向晉國首都逼近。
所過之處，戰無不勝！
晉國百姓怨聲載道，卻也無可奈何，放下屠刀的百姓，戰士，大越軍人向來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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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晉國有心將士僞裝成百姓，繞至楊將軍、南風、萬將軍一支戰後方，忽然舉事。
此一戰，大越陣亡兩千多將士，乃勝仗以來，頭一次這樣大的傷亡！
三月底，消息傳回涼州。
劉譽得知大怒，隨即下令，“軍隊十里之內出現大規模的民衆，若不服驅趕者，殺無赦！”
這個命令並無不妥！
若是良民，看到敵人軍隊，哪敢上前自尋死路的？
唯有僞裝成百姓的晉國軍人，流寇，賊匪，爲保大越將士生命安全，這些不安全因素應該剔除！
同日，蘇翎深絕腹痛難忍，當下覺得不妥，李桃兒在房裏伺候，褚鈺嫣則去請了穩婆，女大夫。
又飛奔去請劉譽。
正堂，劉譽還在和風老將軍吩咐，運送物資等事宜，見到褚鈺嫣着急忙慌的樣子，劉譽只好說道：“楊將軍一行深受重創，餘三萬將士，土地雷，和飛天雷，藥材要緊着他們一些。”
風老將軍點頭，“是。”
看到褚鈺嫣着急的樣子，風老將軍似乎也猜想到了什麼，連忙告退，按照吩咐去辦事了。
“殿下，小蘇子要生了。”
劉譽兩步並做三步，大步流星的，“翎兒現在如何了？”
褚鈺嫣道：“穩婆，女大夫都去了，後院，還有好幾個穩婆，大夫候着，殿下不必太過擔心。”
不擔心纔是假的！
等劉譽和褚鈺嫣到主屋外後，一應丫鬟，僕人端着熱水，進進出出的。
裏頭也沒聽見什麼動靜。
劉譽正要進去，有個老婦攔着，“殿下莫要着急婦人產子本來就是九死一生，您進去不吉利。”
“本宮就是吉利！”劉譽直接不理會，衝進了產房。
這些丫鬟僕人，都是普通僕人不假，但也都是晉國的人。
未免意外，在翎兒最虛弱的時候，他怎能讓她一個人面對？
褚鈺嫣也要衝進去，但，卻讓劉譽攔住，“你一個姑娘家，你進來做什麼？”
褚鈺嫣一冷，是啊，她還是個姑娘家呢，進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劉譽進去之後，就看到蘇翎坐在牀沿邊上，皺着眉頭，一雙手抓着牀單，沒說話。
“翎兒……”
他走過去，抓起她的手，問道：“你沒事吧？”
蘇翎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擡眼看了他一下。
“怎麼回事？”劉譽登時發怒，質問屋子裏的穩婆和女大夫。
二人嚇得一跳，連忙下跪，“婦人產子，痛苦是在所難免的，殿下莫要急！”
李桃兒道：“殿下，太孫妃現在應該是痛極了，所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劉譽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翎兒的時候，看到翎兒一雙憤恨，鄙視的眼神。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蘇翎總算緩口氣，說道：“我方纔太疼了，都不敢說話，你來也就罷了，還吵吵嚷嚷的，吵死人了！”
趁着宮縮結束的空閒，蘇翎端起一旁的人蔘湯喝了一口。
“你出去吧，你在這裏，我還得擔心你。”
“擔心本宮？”劉譽懵了。
穩婆戰戰兢兢的道：“婦人產子，場面血腥，太孫殿下見了，怕是不適應！”
“本宮什麼血腥沒見過？”
蘇翎道：“我不要你在這裏，若你執意留下，我會恨死你的！”
這話一出，劉譽都懵了！
別人是嫌棄產房不乾淨，不願意進來，他心繫翎兒，這才無所畏懼，結果，翎兒居然說會恨死他的話？
想起和翎兒閒聊時，也說過在翎兒的時代，男子是可以陪產的！
所以，他纔會着急跑進來，想陪着翎兒！
然，他卻不知道，蘇翎心中也有打算。
夫君衝進產房來，足以證明，夫君對自己的愛意。
但，生孩子，那樣血腥的場面，甚至是各種失禁的狀況，她纔不要最愛的人看到她如此不堪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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