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們這麼‘怕’她,風輕得意的揚起頭,又教訓道:“對了,本宮還要告誡你們,等本宮嫁入王府後,你們都不能爭寵。只有本宮身體不舒服之時,你們才能伺候王爺。”
話落,側殿內響起下人們的抽氣聲!
這個還未嫁進府的王妃,竟然如此霸道不講理!
這麼說來,趙側妃和謝側妃只能每個月有那麼五六天的時間才能與王爺同房!
趙泱泱暗中緊握雙拳,今日的恥辱,他日一定會討回來。
謝明婕咬牙,殺氣頓現,本來她還想若是風輕公主是個單純的主,或許她不動手,讓她做一段時間的王妃。可她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侮辱她!可恨!
必殺!
罵的爽了,教訓的心裏舒暢了後,風輕轉過頭就離開,理都沒理兩個心思深沉的女子。
風輕永遠也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她會爲今日的無知而付出代價。
……
鳳宮宮門口。
太陽昇起之時,謝寒凌便衣着整齊離開。
門口處宮門大開,謝寒凌走出呆了整整一天的皇宮。
擡頭看向刺眼的陽光,果真是七月啊,清晨的陽光都會如此刺眼。
謝寒凌不知,接下來將有一場預謀的殺機等待着她。
回王府的路上,一亮馬車橫在路中間,擋住了前行的路。
謝寒凌正要從一旁走過去之時,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名男子。
趙冶溫和的看向謝寒凌:“本以爲昨晚你就會出宮,想不到到現在才見到你。”
“你在這裏等了一夜?”謝寒凌眉宇間的冰冷見到趙冶之時,融化了幾分,清聲問道。
“沒有。我只是剛剛到。沒見到你出宮有些不放心。”趙冶神情閃爍的說道。
其實他真的是在這裏等了一整夜,就怕秦灝雲傷害了她,或者尋了個理由將她殺了。
畢竟經過昨天的盛宴,謝寒凌處境已經危險至極。
謝寒凌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多言,“嗯。”
“上馬車吧,我送你回王府。”
“好。”
趙冶伸出手,讓謝寒凌搭了一下,能夠更順利的上馬車。
‘嗖’的一聲,從暗處射出的弓箭,劃破清晨寧靜,刺向正要進入馬車的謝寒凌!
感受到異動的趙冶,身形一轉,看見急速而來的弓箭,伸出手一下握住了弓箭!
謝寒凌轉過身見此,連忙跳下馬車,看向趙冶的手心:“有沒有事?”
握住疾飛的弓箭,很容易傷害到手。他這樣無所顧忌的伸手,更容易手心血肉模糊。
握着弓箭的手未鬆開,趙冶面容平靜的點頭道:“我有內力護身,無礙。”
“那就好。”聽到他這樣說,她也放心不少。
可……
少女冷冽的視線看向四周,四周層層迭起的房屋,最好的隱藏了刺殺之人的身形。
此時,不少的百姓都沒有起身,四周寂靜無聲。
“看來有些人安奈不住了。”趙冶嘴角一勾,冷笑道。自從昨天的盛宴開始,謝寒凌引人注目,就會遭到殺身之禍。
似乎,有人將她看的過於重要,纔會引起層層殺機。
“殺我?”謝寒凌冷笑,就是因爲昨天的盛宴上,她所謂的吸引了很多男子嗎?
或許是兩人的氣勢共同震懾了敵人,又或者暗處的敵人只發一箭,又或者……
無論是哪一個,現在沒有人再出現,弓箭更沒有出現。
謝寒凌轉過身正要去上馬車時,餘光掃到了趙冶握着弓箭的手,他一直都沒有鬆開,有着幾滴可疑的鮮血,一滴滴的掉落。乾淨的街道上,頓時渲染上了幾多紅梅。
心下一顫,在趙冶來不及反應,她用力的掰開他的手,拿走弓箭。果然,在他的手心中,一道很深的傷口出現在眼前。
望着不斷冒着鮮紅血液的手,震撼了她冰冷無情的心。
只要有人對她賦予真心,那她就能夠感受他傳授過來的溫暖,“趙冶,雖然你我之間萍水相逢,但是你真心相待,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話落,自衣袖的一角,撕下長長的布條。
聞言,趙冶嘴邊泛起和煦的微笑,“好。”
低下頭,看着她細心的爲他包紮。能夠做她的朋友,這一生足以。
騎馬狂奔而來的秦灝天見到前方,一男一女‘深情’的相視。女子溫柔的握着男子的手,爲其包紮。
見此一幕,秦灝天心神懼顫,融入到骨子裏的瘋狂和霸道,無法抑制的迸發。
策馬奔騰,幾個跳躍飛到他們的面前!
“你們在做什麼?”秦灝天高高的騎在馬背上,寒冷的聲音質問道。
趙冶的手微微一動,緩緩的抽開手,卻被少女一下握住。
謝寒凌擡頭看向秦灝天,兩眉微蹙,冷聲道:“他受傷了。你等一下,我跟你回府。”
還有幾圈就能夠將手包紮的嚴密,她的包紮手法很嫺熟,纏繞幾下就能將傷口緊實的包裹住,並且不易傷害到傷口。
趙冶淡淡的笑起,在最後打結的時候抽回了手:“我自己來就好。”
秦灝天一旁鐵青着臉看着這一幕,謝寒凌是他的,包紮這事也只能對他做。看到她與別的男人親密接觸,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揮刀殺人!
“好了沒?”秦灝天不耐的催促道。
確認趙冶將結打好後,謝寒凌向秦灝天走了過去。
秦灝天嘴角微揚,心情一下就好了,向謝寒凌伸出手,“上來吧。早膳已經準備好了,若我們不盡快趕回去的話,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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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點了點頭,回頭看向趙冶,說道:“回去一定要讓大夫上藥,否則很容易感染。”
話落,將手搭在秦灝天的大手上,一下坐到了秦灝天的前面。
看見他二人如此親密,那般自然,一縷苦澀在內心深處泛開,他僵硬的點頭:“好。”
“走吧。”見趙冶答應了,謝寒凌回頭對秦灝天說道。
“駕!”秦灝天高喝一聲,高大的俊馬立刻消失在趙冶的眼前。
俊馬奔馳的聲音遠遠而去,趙冶仍舊呆愣在原地。
車伕見狀,搖頭嘆息。可惜了,二十年來少爺一直沒有心儀的女子,而今喜歡上的女子卻是他人的。
“謝寒凌,希望你前方的路,平平坦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