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希望我許什麼?”
戚酒覺得他,管的真寬。
“你還是別許願關於愛情,許事業什麼的吧。”
他漂亮的手擋住蠟燭芯,看她不高興他問題多,便提醒了句。
她晚上許的願望是希望爺爺奶奶長命百歲其實。
許事業也好。
她希望她想要做的事都能做成,達成兩方都受益的好結果。
這次終於可以吹蠟燭,傅沉夜黑眸專注又無限溫柔的望着她,“生日快樂,阿酒。”
“……”
戚酒很意外他這一聲真心的祝福,垂着眸輕輕一聲:“謝謝。”
但是過了大半分鐘他還託着蛋糕,她忍不住問他:“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象徵性的喫口蛋糕?”
“嗯?對。”
傅沉夜說着,將蛋糕旁邊的叉子拿起來,弄了一小塊送到她嘴邊。
戚酒看蛋糕分量不大,就也配合着吃了。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又去看他,希望他趕緊結束。
“好喫嗎?”
他輕聲問她。
“嗯,還行。”
戚酒仔細感受了嘴裏的味道才說的。
“我在辦公大樓那邊的後廚自學。”
他只點到爲止。
他其實一直記得她的生日,並且……
他不想讓別人加入到這場生日宴會。
這場只要,他們兩個人就好。
戚酒望着他的眼裏,又出現那種不切實際的錯覺,他想跟她單獨在一起,他很想念她,他……
戚酒意識到自己又亂想,立即低頭,“接下來呢?”
傅沉夜倒了紅酒。
戚酒也配合着接過,並且跟他乾杯。
她洗過澡之後,就再也矯情不起來了,無法假裝很難過,突然變的理智又冷靜。
她是一大杯緩緩地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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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自然也是。
然後兩個人拿着酒杯,就那麼尷尬的,一言不發的坐着。
“那個……”
戚酒想要讓他幫忙把酒杯放下,誰料他突然問:“草莓好喫嗎?”
“嗯?好喫。”
這也是真話。
草莓真不錯。
“沈執今天跑了七百公里,爲了這框草莓。”
他說着,突然笑了下,然後拿着她的就被轉身放下,把裝着草莓的盤子拿過,拿了一顆:“嗯?”
戚酒只是下意識的接過,但是她今晚如果死了,可能不是被他弄死的,是被撐死的。
傅沉夜也捏起最後一顆,然後擡眼看她拿在手裏卻不喫,問道:“怎麼不喫?”
“我要撐死的話,你會把我跟我爸媽埋在一起嗎?”
“嗯?”
“我想跟他們在一起。”
戚酒認真跟他講。
原本那點微妙的曖昧感突然消失,他鳳眸半眯着,問道:“你想以後跟岳父岳母在一起?”
“嗯。”
戚酒答應。
“可是你是我妻子。”
他突然一聲。
“……”
戚酒怔怔的看着他,“可是你已經再婚了。”
“……”
傅沉夜突然煩悶的將一顆大草莓直接塞到嘴裏,然後慢慢的咀嚼起來。
戚酒還疑惑的看着他。
他喫完那顆後又突然望着她,冷冷的問道:“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跟我埋在一起?”
“……”
這話怎麼說的?
跟他埋在一起?
她哪裏配哦。
傅沉夜看她那麼木訥的神情,心情更差,把盤子放下,然後便要躺下,但是見她還捏着那顆草莓,忍不住問道:“你要是不想喫可以給我。”
“吶。”
戚酒聽後立即送給他。
“我給你的東西你都嫌棄是不是?”
傅沉夜心裏一口血快要吐出來。
“雖然也沒錯,但是我這次只是單純的撐到了。”
“……”
傅沉夜望着她快半分鐘,才低了頭,直接吃了她手裏的草莓。
戚酒的手一抖。
他剛剛好像碰到她的手指尖了。
——
後來他們躺在一張牀上,關了燈。
房間裏靜謐到,好像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跟呼吸。
很久,男人磁性的嗓音,“草莓雖然是沈執去買的,但,是你男人付的錢。”
“哦。”
她背對着他,答應了聲,閉上眼。
哦?
傅沉夜在後面盯着她,緊皺眉頭。
他說的太輕描淡寫了嗎?
她好像完全沒明白他的點。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沈執不想收錢的,就當他買給小妹妹喫,但是傅某人不準人家買給小妹妹喫,堅持讓沈執收了錢。
“戚小酒。”
沒幾分鐘,他又叫她。
戚酒不打算理他了,裝睡。
“我沒跟李悠然做。”
“……”
她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冷靜,千萬別開口迴應他。
因爲一旦開了口,就不知道要扯多久。
她不想把精力浪費在他跟李悠然的事情。
可是……
男人的身軀漸漸地靠近。
她的背後立即有了不屬於自己的溫度,以及那麼結實的肌肉在她背上。
她瞬間提着一口氣,讓自己的背後儘量跟他保持着距離。
可是他的手臂輕易地將她的腰身攬住,並且貼的她更緊了。
“那件婚紗,是複製品。”
“……”
他低沉的幾個字,戚酒腦子裏卻嗡的一聲。
婚紗是複製品?
什麼意思?
她覺得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她卻辯不明白了。
“我們的婚紗早已經在島上,她有你婚紗的照片,讓人幫她做了看似一模一樣的。”
傅沉夜在她背後認真的講起。
“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我保證。”
他又說。
“……”
戚酒傻住了。
傅沉夜還是聽不到她的迴應,他只能翻過她的身,在昏暗中與她對視,“還是不能信任我嗎?”
戚酒就那麼訥訥的望着他。
他想跟她說,他是受害人嗎?
就算婚紗是複製品,那他們在牀上的事情他又怎麼解釋?
李悠然怎麼會在他們的房子裏?還有那些杜蕾斯……
而且她現在一個人很好,她不想再找個男人讓自己的情緒經歷那麼多的波折。
想起那幾天又是看到人跳樓,又是看到車禍死亡的那位,他們怎麼都不可能了。
她望着他的眼神緩緩地垂下,啞着的嗓:“沒關係了。”
“她在我的酒裏下了藥,我出現幻覺以爲她是你,但是那是短暫的,後來我反應過來……”
“什麼?”
他反應過來又怎樣?
傅沉夜認真道:“還記得我跟你說我不是沒打過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