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尚泱乘坐的車子漸行漸遠,留在原地的尚薇滿臉震驚,久久纔回過神來,面上的表情從震驚轉向惱怒,緊接着便瞪圓了眼睛衝着那輛已經失去蹤影的車子喊道:“什麼嘛!我纔是你妹妹啊!你唯一的妹妹!你怎麼可以向着外人說話!”
回答她的只有從遠處傳來的幾聲犬吠,似乎在不滿她的打擾。
“該死!”尚薇咬着下脣,一雙眼睛猩紅:“憑什麼這樣說我!你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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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說的那樣好聽,不過是想跟她搶男人罷了!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
一個死了老公的寡婦,還以爲自己多金貴呢!
尚薇咬着牙關,臉上的表情因爲憎恨而變得醜陋,她在心裏謾罵着尚泱,直到回了房間,再度站在那個落地鏡之前,尚薇一擡頭瞧見了鏡子中的自己,那一瞬間她被嚇到了。
尚薇趕緊撲到了鏡子面前,伸出手顫巍巍地撫摸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剛剛是什麼?是我看走眼了對吧!沒錯,一定是我太累了……”
自欺欺人地喃喃着,尚薇再度對鏡子露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我是姐姐唯一的妹妹,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疼我還來不及,怎麼會跟我搶男人呢?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之前的視頻裏,她也只是看見了尚泱跟宇文啓坐在一起聊天,兩人看上去氣氛還不錯,但也僅限於聊天而已,並沒有什麼逾越的舉動。
說不定尚泱只是在幫她測試一下,宇文啓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妹夫罷了。
想到這裏,尚薇整個人都舒緩了許多,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笑得溫柔而寵溺:“姐姐可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這時,有人敲響了尚薇房間的門。
她打開門後便瞧見了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醫護人員:“副院長,該吃藥了。”
“嗯。”尚薇掃了一眼對方端着的托盤,上面放着一杯溫開水和兩粒藥丸兒,她熟練的端起水杯,將那藥丸兒吞服進去,又將空杯子放回了托盤上:“今天比之前晚了點。”
“我之前已經來過一回了,您不在。”對方看着尚薇把藥丸兒吃了便收回了視線回答道:“最近您還有出現幻聽嗎?”
“沒有了,應該是之前的壓力太大了。”尚薇揮了揮手:“你去忙吧。”
“好的副院長,您早些休息。”說完這話,對方便端着托盤轉身離開了。
尚薇在那人走後直接關上了門,再度回到鏡子之前,滿意地看着自己。
自從來到這裏,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她好像正變得更加優秀,更加自信,更加充滿魅力。
“真好啊……”尚薇看着眼前鏡子裏的自己,眼神帶着癡謎:“我想要的,都能得到……”
這時,尚薇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但還是接通了電話,聲音柔美:“喂,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電話另一邊傳來了一個嚴厲的女聲:“薇薇,你……”
“你打電話只是爲了來數落我的嗎?”尚薇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電話另一邊的人深呼吸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武家來過地下區了。”
“武家?”聽到這件事尚薇也跟着皺起了眉頭:“武家去地下區做什麼?”
“這是我該問你的吧!”電話另一邊的人冷聲道:“之前你讓我的人去港口接了一個男人,走地下區的路子送去了你的那個精神病院,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武家人在找他!”
“哦……”尚薇這會兒才恍然大悟,她眼珠子一轉並不準備對那人說實話:“能是什麼人啊,就是個精神病人,你知道的,這裏是精神病院,不是精神病誰會來啊!”
“只是個精神病人?”對方擺明了不信。
見狀,尚薇翻了一個白眼,軟下聲音半是求饒半是撒嬌的語氣說道:“紅姐,要是沒有你,我現在說不定都死在南城了,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你忘了嗎?我們說好要在一起一輩子的……”
聽見尚薇在跟自己撒嬌,電話另一邊的紅姐的表情也跟着緩和了許多。
“紅姐,我跟你發誓,這個人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他們家的人受不了他在家發瘋,才把他送到我這邊來的,我這裏還有其他城市的接診記錄,不信的話我晚點發給你。”尚薇現在這個身份,想僞造一份精神病院的接診記錄還不容易嗎?
她自管柔聲哄着紅姐:“我知道最近我忙於工作,沒有回到你的身邊……但我心裏都是你啊……”頓了一下尚薇才嬌嗔道:“該不會紅姐你的身邊出現什麼臭男人了,想跟我分手了,所以纔來找我麻煩的吧!”
“能有什麼臭男人,你知道我對男人沒興趣。”紅姐這會兒纔算是徹底軟下了語氣:“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對你念念不忘。”
“那我就勉強相信你一次吧。”尚薇知道自己又一次拿捏了紅姐,這才呵呵笑着說道:“我這邊還有事情,晚點再聯繫你,至於武家那邊……你幫我盯着一點。”
“你管武家的事做什麼?這事兒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紅姐眉頭一皺心裏始終縈繞着不安。
“當然沒關係啦!”尚薇編了個藉口:“但是我擔心會不會有什麼人想要算計到我的頭上,你知道的,之前在南城我也是有仇家的,我聽說最近我的那個仇家也來西城了,說不定……就是她惹了武家,又栽贓給我,那個人……慣是卑鄙無恥,爲達目的不折手段!是她害我家破人亡的,沒成想她居然還不願意放過我……”
“你的仇家也在西城?”紅姐眉頭緊鎖:“是誰!”
尚薇見紅姐已經上鉤了,便對着鏡子滿意地勾起了嘴角,微揚着下巴露出了一抹邪笑,緩緩說出那個名字來:“白心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