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黎兮渃,就連一向鎮定的季沐瑾,都被楚希文帶來的這個消息驚訝到了,他伸手攬向黎兮渃的腰,把人帶坐回凳子上,看着楚希文,“北梟親口說的?”
楚希文見黎兮渃被成功轉移注意力,笑着道:“季哥,嫂子,我沒開玩笑。”
楚希文就知道說出來後沒人會相信,昨天他也是這般的震驚。
楚希文放下了筷子,認真的說道:“昨天我給梟哥打電話說a市發生的這件事問他要不要過來一趟,時,他說沒空,在我的追問下,他告訴給我聽的。”
說完,他又立馬莫北梟的那句叮囑說了出來。
“不過他好像在瞞着小嫂子偷偷籌備的,讓我告訴兄弟們一聲,但是不能讓小嫂子知道。”
“我靠,這莫北梟還有點會啊?居然知道偷偷摸摸的搞浪漫。”
“渃渃。”見她口中爆出粗口,季沐瑾皺着眉叫了她一聲。
黎兮渃暗自吐了下舌頭,然後繼續和楚希文說話,“他不給點好處費,怎麼指望人給他守住祕密呢?”
聞言,楚希文嘴角抽了抽,還想要好處?要是誰把那腹黑的男人精心準備的驚喜給搞黃了,他不得掀人天靈蓋?
“呃……嫂子,你自行體會,反正梟哥放話了‘就算全世界知道了,也不能讓小嫂子知道。‘”
“那什麼……我喫飽了,劉院士那邊還有點事。”楚希文說着,站起了身,“謝謝季哥和嫂子的招待,改日……”
本來想着說一句“改日到了b市再剛剛請他們一次”,但是想到季子安,楚希文就硬生生的嚥了下了原本的話,改爲,“改日梟哥婚禮再一起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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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倆同時站起身,黎兮渃道:“不再坐一會喝口茶嗎?”
“不了,不了。”楚希文連連擺手,“我還要去看看劉院士那邊怎麼樣了。”
見他有事,季沐瑾夫妻倆也沒有多做挽留。
季沐瑾掀起眼皮看向楚希文,“有事電話聯繫。”
“好的好的,你們趕緊喫吧,不用送我了。”
說完,他立馬快步出了餐廳,連嘴巴都沒有擦。
“我怎麼感覺小楚子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黎兮渃看着楚希文消失的身影,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聞言,季沐瑾眼眸輕閃了一下。
心想:人再不走,你這一副要把人寶貝閨女拐走的架勢,誰敢多留一秒鐘?
這事,季沐瑾也不好開口,省得傷了夫妻情分。
“老婆,來。”季沐瑾端起了一碗湯,送到黎兮渃嘴邊,“喝幾口湯。”
黎兮渃斜了他一眼,“老公,我發現你一點都不擔心兒子找媳婦的事情。”
季沐瑾:“……”
季沐瑾把湯碗放下,然後心平氣和的說道:“老婆,現在操心這個事是不是太早了?”
可是,黎兮渃彷彿一個火炮一樣,一點就炸。
“還早嗎?你不看看現在國內單身狗的比例越來越重,我不上點心以後你老了都享受不了天倫之樂。”
黎兮渃這架勢,頗有一種想要戳他脊樑骨一般。
季沐瑾看她這幅樣子,再多的話都沒法說出口,只能沉默着。
黎兮渃見他沒有回話,又繼續說道:“你也覺得我說的話對了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肯定天天待隊裏,所以這些根本考慮不到,所以我得多操心一些,我可不想以後六七十了,人人都開始享清福了我還在操心兒子的婚姻大事,那樣子……”
黎兮渃簡直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完全一副今天必須要給他灌輸儘早給四歲的兒子把終身大事搞定的思想。
季沐瑾也沒吭聲,心想:要是擱古代,她估計得揪着自己耳朵教訓一番。
終於,在季沐瑾想要掏一下耳朵的時候,黎兮渃終於停了下來。
“對,老婆你說的對,來,說累了吧,喝口水吧?”季沐瑾端起旁邊的水杯就給她遞過去。
黎兮渃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頓住了,擡手扶住了杯底,呼嚕呼嚕喝了幾大口。
季沐瑾見她喝水,以爲她被轉移注意力了,剛想鬆一口氣,就看見她潤了潤嘴脣,然後開口,“老季,我發現你很敷衍耶!”
季沐瑾:“……”
“老婆,我是覺得以你這般美貌,子安以後的長相絕對會是個中龍鳳,能與之相比較的人那是少得又少,所以也不必過於擔心。”季沐瑾原意是爲了開解一下黎兮渃,否則也不會這麼自誇自己的兒子。
聽着季沐瑾這番話,黎兮渃遲疑的點了點頭,不過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萬一跟莫司遇比呢?”
季沐瑾聽到她這話,額上青筋猛的跳了一下。
不過好在黎兮渃沒打算糾結下去,否則這頓午飯都能喫到喫晚飯的時間。
“別想那麼多了,先喫飯吧,都要冷了。”季沐瑾及時把她打斷。
黎兮渃看了看面前剛吃了幾口的米飯,緩緩的拿起了筷子。
終於把姑奶奶哄好後,季沐瑾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汗,真是見國家總統和機關政要都沒有這般。
季沐瑾已經暗自在心裏下決定,以後堅決不讓她和楚家人碰面了。
否則見一次,來一次那他這顆心臟估計都得少跳動幾年。
等了幾分鐘後,見黎兮渃沒有再說什麼,季沐瑾暗地裏鬆了口氣。
可誰知黎兮渃是怎麼想的,喫飽飯之後又突然蹦出了一句“幸虧只生了一個,要不然還得操兩份心。”
她說話的語氣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搞得知道了南宮珉這邊懷孕的消息後,打算什麼時候給黎兮渃提一下二胎的事的季沐瑾愣住了。
這是,還沒開局就結束了?
季沐瑾右眼眼皮跳了跳,試探性的說道:“老婆,也許……操兩份心也是一種幸福呢?”
黎兮渃目光幽幽的看向季沐瑾,“什麼意思?”
看着她那直達心底的眼神,季沐瑾猶豫着要不要給她說。
黎兮渃看了他一會,得不到回答,又轉回了頭,小聲的嘀咕着,“要是像莫北梟一樣,一下子兩個那不就完蛋了!”
嘀咕完,她又覺得自己想的挺是那麼回事的,開始爲兩個表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