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沒有穿過這麼短的裙子，小手不停往下扯裙襬，小臉爆紅，稍微一動感覺就會走光。
她一動，頭上的兔耳朵就要跟着一晃一晃。
江晚晴渾身僵直，雙手扯着裙子，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包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肆無忌憚凝視着她，黏糊得讓人作嘔。
“哇…宋少，這小妞沒見過啊！這是新來的貨嗎？這也太正了吧！今晚讓我…”
“滾！！”
宋楚然低喝一聲，拿起一個空酒瓶，徑直砸向剛剛口出狂言的人。
那個人頓時被砸得頭破血流，捂着滿血的頭哇哇大叫。
“宋少，你竟然爲了一個臭婊子打我…好痛…”
宋楚然的語氣極冷，神色寡淡，透着絲絲不悅。
“你們都滾出去，我有正事要辦。”
他一擡手就把其他人趕出包廂。
等包廂裏的人都走完，他朝江晚晴勾了勾手，醉意儼然。
“過來。”
“陪我喝酒。”
江晚晴不情不願，她雙手扯着裙襬，低垂着頭，一步一步緩慢挪過去。
宋楚然嫌她太磨嘰，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扯到自己身邊。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周身漫起一陣寒意，不知是通風扇吹進來的冷風，還是他身上的低氣壓。
宋楚然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氣，她下意識皺着鼻子想要挪開，身體卻被他錮住，動彈不得。
他猛灌一杯烈酒。
冰涼的酒液滑過喉嚨，胃部很快瀰漫上灼燒的痛感，這杯酒比想象中更加濃烈。
“江晚晴，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和我合作一起殺了顧時徹。”
“或許…我會考慮放了你。”
江晚晴微皺着眉：“宋楚然，我不會跟你合作的，而且…我認爲你也不會放了我。”
“從你決定綁架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沒打算讓我活着離開。”
宋楚然冷笑一聲，垂眸凝着精緻玻璃杯中的威士忌，杯子握在手心，泛出淡黃色的光暈。
“哦？你就這麼篤定？”
酒杯搖晃，濃烈，苦澀，寡情又頹廢。
“顧時徹一定會來找我的，我勸你最好在事情沒鬧大之前放了我。”
“是嗎？可是…他不會回來找你的。”
他找不到。
宋楚然眸色暗暗沉沉，說出來的話帶着自嘲的魅笑。
“他會。”江晚晴目光篤定。
“而且你知道顧時徹的手段，上次你騙我出逃就被打個半死，這一次他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不僅要你的命，他還會讓整個宋家陪葬，到時候……”
江晚晴一說到這兒，愣住了。
她一臉震驚望着宋楚然：“你的目的…是要借顧時徹的手，滅掉宋家？！”
江晚晴不明白宋楚然和自己家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借刀殺人。
宋楚然聞言，微微點頭，脣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的指尖捻起江晚晴散在肩頭的髮絲，纏繞在指尖，勾脣微笑。
“晴晴，你比我想象中更聰明。”
“可惜了，我們不在同一個陣營。”
“只能做敵人，不能做朋友了。”
他湊近，輕嗅江晚晴的髮香，深吸一口氣。
濃烈的酒氣充斥在她周圍。
江晚晴，強忍着胃裏的不適，死死咬住下脣，不讓自己喉嚨溢出聲音，想不動聲色從他身邊挪開。
見她躲着自己，宋楚然那雙瞳孔又冷了幾分。
他捏了捏眉心，隨即用指節在桌上叩了幾下。
他的語氣裏透着毋庸置疑的命令：“過來，吻我！”
“我不要！”
“不要？那日我在地下室見你吻他，吻得挺深情啊？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
“宋楚然！你放開我！你混蛋！”
“你不是說我是畜生，是混蛋嗎？那我現在就混蛋給你看！”
宋楚然用力扯着她的手腕，力道極大，像要把她的胳膊捏碎般。
他的皮膚因喝了烈酒，變得灼熱，灼得江晚晴心尖發顫。
忽而她感覺身前一重。
宋楚然的臉已經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他細密的睫毛掃過她的肌膚。
江晚晴用力擡起手。
“啪！”
她一巴掌打在宋楚然臉上。
包廂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宋楚然有些錯愕，面無表情盯着她，眸色凝沉下去，終於慢慢鬆開她。
趁他還在發愣，江晚晴連忙起身，邊揉着手腕邊向後退開好幾步，躲在包廂的角落裏。
宋楚然陰沉轉過頭，輕扯薄脣：“你打我？”
“晴晴，你居然敢打我？”
江晚晴身子害怕得發顫，鼻尖一酸，眼神卻不怕死倔強直視着他。
他從沙發處站起身，逐漸逼近角落裏的江晚晴，隨後攥起她剛纔扇他耳光的手，貼在他臉上。
她的小手此刻還在抖。
“打得好。”
他牽住她的手，又帶着在他臉上輕輕拍了幾下。
“來啊，繼續打啊。”
“剛纔力道不夠，再打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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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徹沒給你喫飯嗎？！繼續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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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晴被他瘋癲的樣子嚇哭，邊哭邊往牆邊後退。
他看向她的眼神愈發若有所思。
“江晚晴，你就是欠教訓。”
宋楚然對着門口大喊一聲：“阿語，進來。”
剛剛那個領路的漂亮女人小心推開門，朝着宋楚然軟軟嗲嗲：“宋少，是玩得差不多了？”
她目光小心翼翼掃過角落裏哭成淚人的江晚晴。
阿語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但見江晚晴身上的衣服還整整齊齊穿在身上，她不免鬆了一口氣。
“帶她去二樓的203包廂，好好伺候包廂裏的客戶。”
宋楚然周身氣息冷冽，說話間還帶着未消退的怒氣。
“好好好，我等下就帶她過去。”
“現在就帶她去。”
“宋少您瞧瞧，小姑娘的臉都哭花了，客人見了也煩呀，我先帶她去補補妝。”
阿語上前來拉住江晚晴的手，護在她身後走了出去。
一到走廊，阿語便從精緻的小包裏抽出絹帕，仔細擦着她臉上的淚痕。
“我聽宋少喊你叫晴晴是吧？”
“嗯。”江晚晴哭着點頭。
“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倔，在這種地方還敢擡手扇他耳光。”阿語咯咯笑了起來。
“他耍流氓！”
“這裏全是流氓！不是流氓不會來這兒，況且你打的還是流氓頭頭。”
阿語剛剛趴在門口，偷聽到一些兩人的談話。
江晚晴能感受到阿語對自己的心疼，她想試着再求求情。
“阿語姐姐，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
阿語深深嘆了一口氣，望着她有些無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