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奕緊緊皺着眉,黑着臉道:“不可,切記,此處是封國境地,萬不可出任何差錯。暫且忍一忍吧。”
在封國境地,趙君澤爲了不節外生枝暫且不殺他,他又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下錯誤!
“可是……”林業十分不甘。
鳳奕濃眉一擰,怒喝道:“不可違令!”
“是!”林業立即站直身子,不敢有所異議。
回到樓上的雲楚洛在收拾包袱時,聽見了樓下趙君澤與鳳奕的對話,同時也聽見了衆人對鳳奕的嘲諷。
她嘴角輕勾,臉上也浮起嘲諷的笑容,鳳奕當她是腦殘?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竟然還在她面前擺出如此一副讓人作嘔的姿態!
當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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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果真是不死心,還想着利用她?
他還真是應了那四個字,癡心妄想!
不過,她心中響起了警鈴,鳳奕不止一次的想要利用各種機會利誘她爲他做事,三番兩次的行爲註定他不會輕易放棄,日後或許還會有其他危險的行爲出現,也許會危及她的性命。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必須防備!
……
封國,皇宮,太子殿。
貌比天下的善雅公主目光依賴的望着坐在窗前看書的男子,語態撒嬌道:“哥,你答應善雅可好?”
窗前看書的男子,容貌丰神俊朗,氣度溫和,風度翩翩,儼然從畫中走出的俊美男子,他聞言,合上書,然後轉身看向林善雅,搖頭輕笑道:“我知道你傾心於夏國太子。”
林善雅羞澀低首,將臉偏向一旁,聲音動聽悅耳,“哥,你怎可笑話善雅!”
她的心思他都清楚,而他也是她在封國皇宮內唯一可以信任的。
“你儘可放心,若夏國太子同意和親,父皇自然不會推拒。”林輕塵柔聲安撫道。
天下爲亂世,共有十二個國家,唯有夏國和齊國最爲強大,而夏國爲首,多少國家想要通過和親手段來乞求夏國或者是齊國的庇佑,但都未能如願。
而如今,父皇按照他的法子爲善雅招親選夫,並以巨大的利益引來夏國太子和齊國太子,這可謂是成功了大半。
但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也是巨大的威脅。若夏國和齊國有吞併之心,封國或許會抵抗一陣子,但最終會走向滅亡。
所以,他要確定善雅傾心的夏國太子是否會因善雅而給封國幾十年的安穩時間來強大。
不過,夏國太子太過高深莫測,想必世人鮮少有人能夠看透,他會爲了善雅做些改變時瞧見了他眉宇間的擔憂,她立即面有幾分肯定的言道:“哥放心,如若夏國太子對善雅也有意,善雅有信心爲封國爭取時間。”
林輕塵聽着她如此有信心的話語,愣了半刻,須臾,才緩緩笑了,“嗯,我相信你。”
元祁那個人看似平和,實則比趙君澤更加危險,若善雅選擇趙君澤,大半可能封國會安穩二十年左右,但元祁,他現在無法肯定。
“只是,淑貴妃幾日來纏着父皇,求父皇在宴會上將清雅許給夏國太子。父皇挨不過淑貴妃,已經應了此事。”林善雅眉宇間幾縷愁煩的說道。
清雅是她的妹妹,小她一歲,雖容貌比不得她傾國傾城,但也是有八分淑貴妃的遺傳,豔麗過人,並且心機過人,自小便喜歡與她爭高低,如今竟也想嫁給夏國太子!
想到這裏,林善雅眼光閃動,波光冰冷。清雅多半都是受淑貴妃蠱惑教唆,所以纔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
而父皇年老,如此糊塗!
淑貴妃出身寒酸,仗着幾分豔麗的容貌和閨房之術一步步走到今天,她年老色衰後,爲保住榮華富貴,便利用親身女兒清雅,不過,想來,清雅也是心甘情願被利用!
“哦?”林輕塵揚眉。
“清雅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爲妾,所以,費心思出現在宴會上,怕也只是想要天下人知道,封國並非只有善雅公主,還有清雅公主。”
“嗯。”林善雅點頭。暗想:哥還是太過善良,清雅不會是表面上看的那麼與世無爭。
不會爲妾,那麼是想要與她爭夏國太子妃之位?
“對了,哥,風兒呢?”林善雅忽然想到了她可愛的侄子,那個孩子跟着哥四處遊玩如今已經一年未見,如今不知高了多少。
林輕塵俊美的臉上綻放慈愛的笑容,“他在宮外想要玩耍幾日再回宮。”
“風兒還是如此調皮。”林善雅掩紅脣,輕笑。
“是啊,到了邊境,就吵着要回宮見你,卻在京都看見了許多好玩的物事,便要玩上三兩日再進宮。”林輕塵也掩不住眉宇間的寵溺父愛,笑容溫馨。
“哥何事再娶太子妃?如今已經過了五年,哥也該娶妻了。”林善雅關心的問道。
林輕塵眼中閃過一絲痛意,轉過身走回窗前,望着天空熾熱的紅日,背影孤獨,難言話語中的悲涼,“世上無一女子可比她。”
“哥……”
他轉過身看向林善雅,掩去眼中的悲涼之色,笑道:“我已有風兒,此生不會再娶!”
“二哥已有三子,近幾年野心勃勃,目的越來越明顯,哥只有風兒一子,太子之位備受威脅……”林善雅聽言,急道。
但半路就被他截住了,他笑道:“太子之位我本就無意。”
……
一連兩日趕路,都只是在路過的小鎮子上的客棧睡上一夜第二日起早便啓程。
距離封國京都越來越近,只剩下兩日路程。
兩日來,四周平靜。但同時朝着京都趕路的人越來越多,頭一次雲楚洛瞧到了各國風情。不同的國家,口音,穿着,禮儀皆是不同,但都讓她有着一時高漲的興趣。
“想何事呢?”如冰坐在了她的身側,輕聲問道。
她頭靠在大樹上,這會兒正好是太陽正烈,未免中暑,便在路過的小樹林內暫歇。吃了幾口餅子後,便靠在樹上閉目養息。聽見如冰的聲音,她緩緩睜開雙眼,輕笑道:“你怎知我並未入睡?”
“你雙睫顫動,想來是在閉目養息。”如冰勾起脣角也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