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被強行圈禁在屬於他的領域裏。
她結巴着開口,“墨……墨執言,你幹什麼?”
墨執言按着她的手腕,眼底隱晦不定,“爲什麼回來?”
“什麼?”
他的黑眸深深的凝視着她,“爲什麼你又要出現在我面前。”
晚星將他推向一邊,“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算了,我自認倒黴行了吧,等着,我去給你拿醒酒藥……”
墨執言卻死死的攥着她的胳膊,將她用力的按在懷裏,啞着聲音道,“不准你走。”
“你先放開我。”
“不放。”墨執言霸道的抱着她,圈的更緊了。
“趕緊起來啦,別仗着你喝多了就可以隨便來啊!”
“寧晚星……”墨執言的下顎若有似無的蹭着她的頭頂,伸出手捧住了她的側臉,用拇指輕輕地摩挲着。
隨即,他低垂着眼簾看着她,“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嗯?”
醇厚的聲線,像是帶着致命的魅惑,全方位無死角的縈繞在耳邊。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我哪有?”
“是麼。”他輕笑,抱着她的力度又加深了幾分,“那爲什麼只是這樣抱着你,心跳都控制不住的加速?”
撲通、撲通。
心跳真的好快。
是墨執言的心跳嗎?
還是說……是我的。
晚星的身子顫慄了一下。
只覺得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遊遍全身。
心裏又酥酥的。
晚星動了動身子,“喂,你身上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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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重了幾分,“嗯……”
太不正常了,就算只是喝酒的話,也不至於喝成這樣啊?
晚星連忙伸出手去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不會是因爲被她潑了水凍到了吧?
墨執言沒說話,只是拽過她的手摩挲着側臉。
發燒了可不是兒戲,晚星一秒鐘都沒有耽誤,趕緊坐了起來,跑到電視櫃那裏邊翻找着藥箱。
還好,她有隨時準備各種藥物的習慣。
白色的藥片是退燒藥,黃色的藥片是消炎藥。
倒來了一杯水,喂他喫下了藥以後,他就完全沉睡了過去。
晚星蹲在旁邊,託着腮看着他。
睡着的墨大少爺像是一隻順毛的獅子。
講真,他不在清醒狀態、沒有那麼惡魔毒舌的時候,真的很美好。
線條都是柔和的呢……
難得見這麼虛弱的他。
晚星玩心大起,看了看茶几上的馬克筆,又看了看墨執言棱角分明的臉龐。
嘿嘿嘿……
她邪惡的一笑,拿起馬克筆着湊了上去——
平日裏那個不可一世的惡魔少爺,眼下完全是被她玩壞了的節奏。
半響後,小姑娘站直了身子欣賞着自己的成果,噗嗤一下,直接笑了出來。
哼,讓你欺負我。
這就是報應。
翌日。
晚星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幾點了?
她揉着眼睛朝掛在旁邊的鐘表望去,視線中卻掠過一到修長的身影。
哎??
目光連忙拉了回去,晚星驚奇的看着正拉了一個椅子坐在她旁邊,雙手環臂,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少年。
她連忙將被子朝前拉了拉喊道,“墨執言,你在幹什麼!”
“欣賞某頭豬的睡姿。”墨執言昂着下巴,面無表情的吐槽,“嘖,真醜。”
晚星有些惱羞成怒,“醜你還看?!你給我出去!”
“不急。”墨執言慢條斯理的伸直了雙腿,“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你昨天晚上都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叫做我對你都做了什麼?”
墨執言瞥着她,“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你確定沒有趁機對本少爺做什麼?”
“少自戀了你!誰稀罕對你做什麼啊?”
墨執言站直了身子,皮笑肉不笑道,“那我臉上的那些鬼畫符又是誰畫上去的?臭丫頭,誰給你的膽子敢戲弄我!”
他洗了一個早上的臉,皮都快洗掉了才勉強的洗乾淨。
這個該死的女人!
晚星一臉無害的眨眼,“什、什麼鬼畫符?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來找我的時候就已經是那樣了!
還有啊,如果不是我的話,昨天晚上你早就發燒燒死了,有你這麼過河拆橋的人嗎?!”
“哦?發燒?”
“你喝多了,跑到我這裏耍酒瘋,這些你都忘了是不是。”晚星咂嘴,“被潑了點水就發燒,某些人挺虛啊。”
她剛纔說什麼?
虛?!
墨執言扯脣冷呵了一聲,幾步上前。
他一條腿抵在牀上,俯身扣住寧晚星的下巴,眼睛危險的眯了眯,“你是在挑釁我?”
晚星吞了吞口水。
現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的力氣又不如墨執言……
晚星縮了縮脖子,從墨執言的懷裏滾了出去,“懶得跟你說了,我要起牀了。”
“我喝醉了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景辰?我看你就是想趁機和我獨處一室吧?”
“拜託,我要是有蕭景辰的聯繫方式,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把你弄走!”
她……沒有蕭景辰的聯繫方式?
成功套到話的墨執言挑了挑眉,嘴角勾了勾。
踩着粉色的拖鞋,晚星繞開他,朝着客廳走去,“既然你也醒了,那就趕緊走人吧。”
距離上學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她打開了電視,找出了國際頻道,一邊煮着早餐一邊聽着英文播放的早間新聞。
墨執言跟了上來,女孩卻是眼皮也沒有擡一下。
她什麼意思?居然趕他走?還敢拿他當透明人?
哼,這個世界上只能他讓別人滾蛋,絕不允許任何人讓他走人!
墨大少爺來回在客廳裏走着,被無視的很是不爽。
然後開始怒刷存在感:
“寧晚星,你住的這是什麼鬼地方,豬窩嗎?那個沙發硌的本少爺渾身疼,給我換了!”
“還有這個冰箱,這麼老的款式你也好意思用?看着就礙眼。”
“這個電視小成什麼樣了?虧你也能看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