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遇到啥事了?”葛召敏銳察覺到不對勁。
傅朝戈沒有說話。
“行,不說是吧?我猜猜,你被那什麼,叫陳述的給甩了?”
傅朝戈捏緊手中的塑料袋。
“不是吧?真的啊?不過也是,你這臭脾氣很少有人受得了。”
傅朝戈忍無可忍:“你沒事就滾!”
“行行行,我不說了。”葛召舉手表示投降。
“誒,說真的,發生什麼事了?那小丫頭不是追你追到你家了?怎麼忽然就掰了。”
“沒有結束!”
“好好好,沒結束,你說說唄,我幫你分析分析,我好歹也交了那麼多任女友,女人的心思我還是能把握一點的。”
傅朝戈臉色陰沉地看着他,但葛召早就練出來了,半點不怕。
以前或許會怕傅朝戈這臭臉,但是現在認識這麼多年,也就不怕了,不然也不可能成爲他的好兄弟。
嗯,雖然是葛召自封,但是周圍人都很認可這個稱呼。
因爲只有葛召敢頂着傅朝戈的冷臉稱兄道弟、嬉皮笑臉。
傅朝戈沉默片刻,終究還是開口敘述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葛召聽了,不由感慨:
“嘖嘖嘖,知道你情商低,但是沒想到你情商這麼低。”
“人小姑娘爲了你,都跑來和你同居了,你沒下手就算了。”
“居然還和周韻那個拜金女繼續糾纏不清,還讓那小姑娘撞見兩次!”
“要我說,人小姑娘態度挺明確的,第一次撞見當着你的面把周韻拉黑刪掉。”
“當時你沒阻止,之後就應該斷得乾乾淨淨!人小姑娘要的是態度!”
“結果你倒好,說着最後一次又去見面,還差點擠掉人小姑娘堂堂正正得來的機會,換我我也生氣。”
傅朝戈忍了又忍:“說夠了沒?”
葛召見再調侃下去,傅朝戈真的要發火了,連忙進入正題:
“我這不是給你分析情況嘛,我先確定一下,你現在還喜歡陳述,無論如何都想再在一起對吧?”
傅朝戈想了想,點點頭。
葛召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認真提着建議:
“行,那你現在就訂機票,馬上飛到人小姑娘那親自賠禮道歉。”
“至於你公司上的事,我勉爲其難幫你注意點,出大問題會告訴你,雖然我不管事,但是如果傅氏遇到什麼問題或麻煩,我還是能幫忙撐到你回來。”
“那些公司上的業務什麼的,全部分派下去,好歹相信一下自己一手培養上來的人。”
“我看人還是挺準的,陳述一直給你安全感,現在也輪到你給她安全感了,不然你要是等她回來再道歉,十有八九就真的掰了。”
傅朝戈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好。”
作了決定後傅朝戈甚至有些輕鬆,這些年他把全部的心血都撲在公司上,兢兢業業沒有懈怠半分。
因爲傅朝戈把感情寄託在公司上,能極大滿足他控制慾的同時,還能看着傅氏在他手底下發生變化,變得越來越好。
這個過程甚至有些令人上癮,這也是傅朝戈喜歡待在公司的重要原因。
但是現在,傅朝戈心底有了比公司更重要的存在,那麼公司方面就理所當然會爲此做出一些讓步。
傅朝戈把躺在酒液裏的玫瑰撿起來,放入新的花瓶裏。
然後換上了工作時經常穿的西裝,來到目的地——公司。
現在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保安看見傅朝戈還揉了揉眼睛。
還看看手機時間,甚至懷疑手機壞了。
不然傅朝戈怎麼可能這個點纔來公司?
傅朝戈來到公司就召集開會,其他人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緊張起來。
衆人進入會議室就聞到淡淡的酒味,左看看右看看。
衆人懷疑有人趁傅朝戈上班時間不在時,偷偷摸摸喝了酒,也沒懷疑這酒味來自傅朝戈。
畢竟在酒裏躺了一夜,哪怕洗了澡換了衣服,還是會殘留一些酒味。
傅朝戈敲了敲桌子,等衆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纔開口:
“我要去國外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工作你們自行安排解決,遇到麻煩可以適當求助一下葛召,實在解決不了了再找我。”
衆人譁然:
“傅總,怎麼這麼突然?是國外的分公司出岔子了嗎?”
“是啊,傅總,我們這邊可離不開你啊。”
……
傅朝戈耐心等了好一會,想等他們討論結束,但發現他們討論起來沒完沒了了,再次敲了敲桌子。
其實和討論聲音比起來,這敲桌子的聲音很小,但是衆人還是本能地閉上嘴安靜下來。
“國外的分公司好的很,我只是想給自己放個假。”
“怎麼?我攢的那些年假不能用了?”
“還有,沒有什麼是離開誰就運轉不了的,更何況是傅氏這種大企業,如果離了我就什麼都不會幹,那還不如直接倒閉算了。”
“那些業務流程和合作都是做慣了的,一切按慣例來就行,突發狀況自己想辦法解決,解決不了再找我。”
“行了,都聽明白了嗎?明白了就開始分配工作。”
衆人安靜如雞,紛紛點頭。
“嗯,這個之前都是你處理的,你接手這方面工作……”
傅朝戈翻着文件,一個個派發出去,按每個人熟悉的工作劃分負責區域。
這場會議開了兩個小時,敲定了各方面的細則和負責範疇。
真是不得不驚歎傅朝戈對傅氏的掌控力度,每一個人的工作能力和習慣都被拿捏住,負責的工作內容也都恰到好處。
少部分因爲傅朝戈打算離開國內一段時間而蠢蠢欲動的人,此時也歇了心思。
比他們還了解他們自己的傅朝戈,會想不到他們會有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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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趁此機會亂搞什麼東西,可就會被抓住把柄了。
倒時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這次會議,不僅僅是分配工作,也是一次隱晦的敲打,減少後院失火的可能性。
傅朝戈看看時間,宣佈散會,衆人都鬆了口氣離開。
就連傅朝戈自己也稍稍放鬆了點,畢竟剛醒沒多久就過來分配工作,屬實有點用腦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