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你說會爛牙的？這糖人又不是天天喫，更不是當飯喫，何況吃了糖會讓人感覺到幸福。”說着也不管鳳清要不要，直接拿了兩個糖人，遞到了鳳清手中。
見鳳清還不喫，鳳棲直接擺了架子，“小子，知道你現在跟着誰嗎？”
鳳清一聽，立刻將糖人塞進了嘴裏。
那小表情又開始變了，從一開始的視死如歸，突然眉開眼笑，一雙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
“好喫嗎？”
“嗯……唔唔……好次……”糖人全都塞進了嘴裏，鳳清口齒不清地說着。
這纔像個孩子啊。
司蓮看着鳳棲，眼眶不由得有一些酸澀，少主的孩子如果在身邊，該多好，只是人海茫茫，究竟要去哪裏尋找。
一路上，鳳棲將小孩子的玩意兒全都給鳳清買了一個遍，自己的暗衛，她不寵着誰寵？
她有暗衛，她也不知道那個人將一個孩子安排在她身邊的用意，但是有一點她知道，她還不至於需要一個孩子的保護。
如果這個孩子需要儘快成長，那她也會用自己的方式，讓他成長，足以自保。
這一刻，鳳清對她來說不是她的暗衛，只是一個普通卻又特別的孩子。
……………………
天香樓外，人聲鼎沸。
此次詩詞大會，鳳棲直接將會場定在了天香樓，要說原因，大概是香樓的菜比較和她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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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走着，卻發現鳳清又沒有跟上，她倒是沒有催促，只是回頭看向鳳清。
卻發現鳳清站在街道上一動不動，他的手中還拿着糖人，卻已經不再像剛纔一樣喫的忘我，巴掌似的臉上，一雙眼睛帶着一絲猶豫，似乎在想究竟該不該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鳳清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說是不喜歡，她卻又看出來鳳清似乎有一點害怕，這點害怕是她沒有想到的。
鳳棲有一絲不解，就算鳳清真的什麼都怕，也不應該怕成這個樣子纔對，更不應該如此畏懼人羣。
她對着鳳清招了招手，“來。”
鳳清猶豫着，邁着小短腿走了過去，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鳳棲見狀，一把拉起鳳清的手，“你是不是想當我的暗衛？”
鳳清沉默地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不能怕，不然不能當。”
不能怕……
鳳棲心頭微怔，這麼說沒有錯，可是這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這一點你沒有說錯，一個合格的暗衛，必須無所畏懼，所以在你成爲一個真正的暗衛之前，你還可以害怕，是人都會有害怕的東西。”看着鳳清，鳳棲擡起手，輕輕地按了按他的頭，“我的暗衛，可以學會害怕，害怕可以讓你明白自己的弱點，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所以，鳳清。”
鳳棲平靜地看着鳳清，鳳清也正擡着頭一臉未知地看着她。
“主子。”
“當我的暗衛不是你自己的選擇，所以在你成爲一個合格的暗衛之前，先學會怎麼做一個孩子，好嗎？”
鳳清一知半解地看着鳳棲，卻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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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清領命。”
鳳棲揉亂了他的發，終究還是一個孩子，依樣畫葫蘆地學着如何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