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祁將人抱在懷裏,粗重的鼻息打在她耳畔,弄的她渾身一顫,又癢又欲。
一個成熟的男人,是很懂得如何找到女人的敏感之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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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實在是一路風塵,本王身心睏乏……”
顧意朧紅了臉頰,嗯了一聲,便沒在說什麼了。
劉祁已經將她推開,“你先回去,本王這幾日都會很忙,朝中時局隨時變化,本王必須時刻關注着。”
顧意朧福了一下,“是,妾身告退。”
邊境打仗,劉祁他是想着如何讓皇太孫回不來吧?
出了正堂,擡頭就是蔚藍的天空,她想着,若是皇太孫死了,劉祁能當上皇太子吧?
她還是大越最尊貴的女人!
呵呵,讓你清高,讓你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作爲你未婚的妃子,等了你那麼多年,結果呢?
你當上皇太孫立刻就與我解除婚約!
劉宸,你欺人太甚,你該死!你該死!
……
荊州,晉國軍營。
到處都是硝煙的味道。
晉國軍營傳唱着勝利的歌謠,篝火,烤羊肉,篝火舞會,應有盡有。
自攻下幷州,一路追着風禹卿打,又啃下了荊州這座城池。
雖不像攻下幷州時那樣簡單,但也不過五日就攻下了荊州,大越當真是不堪一擊!
趙西風的營帳內。
沙盤重新被裝上,地圖重新掛上。
衆位主將團聚於此,分析戰況。
裴正德老將軍依然堅持,凡是留個心,停止進攻,讓探子多方打探再繼續前進。
另一方則認爲探子打探出風禹卿逃跑路線就可,只需要乘勝追擊!
趙西風已是殺紅了眼,衆人商議之後,認爲大肆進攻爲主。
保險起見,駐守樓國的十萬大軍也即刻出發,與之匯合。
如此龐大的軍隊,攻克接下來的允州,或者泰州,或者鎮州,必然大軍壓過,寸草不生!
“裴將軍,你以爲如何?”趙西風還是很信任裴正德的。
“皇上……老臣……”
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大越的實力真的會兩三日丟掉幷州,又十多日後,正式交戰三五日丟了荊州嗎?
他的腦海很亂,但,事實上他們就是攻下了大越兩座城池!
哪個國家會主動丟棄城池?
丟棄城池容易,攻回來就難了,這樣簡易的道理大越的謀臣不可能不明白的!
“皇上,老臣聽憑皇上聖意。”
裴正德此言便是同意了,大越的行爲的確反常,但,拿下城池是事實,他也不信大越敢拿城池開玩笑!
何況還是荊州這樣的富饒之地!
等,大軍再奪下一座城池,大越斷然坐不住,就該派使臣前來和談了吧?
那時候,荊州、幷州的財富還不是任憑他們掠奪?
趙西風很是滿意,高興的笑了,就連一旁的趙衡也跟着大聲笑起來。
“好好好,如此,大事可成!”
當夜,全軍休整,並傳令樓國駐軍全速前進,踏入大越的境內,與皇帝匯合!
晉國大軍以緩慢的速度朝風禹卿逃跑的地方追擊。
“風禹卿往鎮州逃了……”
探子彙報之後,趙西風找了衆位將士相商。
裴正德道:“前頭,允州最近,支援也會最快到,他爲什麼要去鎮州?”
裴正德又聞到了危險的味道,不同尋常的舉動,很是叫他不安心。
趙衡道:“他現在是在逃命,抱頭鼠竄,根本不知方向吧?”
裴正德冷呵一聲,難怪你最得皇帝疼愛,卻不能成爲皇太子,因爲太蠢了!
“逃命時,最期望的是得救!允州最近,援軍也會第一時間趕到,他不去證明有鬼!”
趙西風第一次冷靜下來,有些認同裴正德的嗅覺!
“如此裴將軍有什麼見解,是直接攻打允州,還是追風禹卿這個老匹夫?”
裴正德看了看沙盤,指着允州、並且鎮州兩處地形,說道:“允州易攻,若是攻下,進入京畿更是近了許多,反觀鎮州,泰州,泰州極偏遠,而鎮州,地形易守難攻,允州是最佳的攻擊城池!”
“好,如此,就不管風禹卿那個老匹夫,等十萬大軍匯合一舉拿下允州!”趙西風當下拍板!
……
逃亡中的風禹卿,從探子的彙報中發現了不尋常,立馬讓親信去給皇太孫傳信。
已到達鎮州的劉譽收到信之後,面色凝重,隨找了褚鈺塵,二人就風禹卿信中的內容商議。
“如果他不來,直接去了允州,咱們在這裏部署就是無用的!”
褚鈺塵說着,有些疑惑。
“鎮州雖易守難攻,但,按常理,他們就會選着允州進攻,你爲何要選鎮州伏擊?”
劉譽起身,說道:“因爲允州太富裕,不想讓戰火毀了,而鎮州,戰火毀過之後,重建的代價小了許多!”
褚鈺塵一時無言以對!
一旁的蘇翎說道:“他們想去允州……”
褚鈺塵和劉譽看着她,“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蘇翎道:“咱們不是真的戰敗逃亡,而是在誘敵,若敵人不聽使喚,提前對付不就行了嗎?”
兩人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允州富庶,毀壞之後重建成本高,鎮州落後,貧瘠,戰亂之後,重建甚至是造福百姓!阿譽這個想法的確沒毛病!”褚鈺塵附和之前劉譽的說法。
蘇翎道:“信中說到晉國軍隊追擊速度緩慢,爲什麼會緩慢?他們既然決定攻打允州,那麼直接進攻就好了,爲什麼要緩慢?在等什麼?”
“等十萬大軍!”劉譽說道。
褚鈺塵說:“所以,小翎兒的意思是?”
三人一看,心中皆是明瞭,誰說女子不如男呢?小翎兒提出誘敵,並非戰敗之後,劉譽已經想到了法子。
但翎兒說出來之後,他很是震撼!
他的小娘子,腦袋瓜子總是能想出許多的辦法,哪怕是打仗這樣的事情!
隨後,劉譽又修書一封,讓人送去給風禹卿將軍。
在知道晉國等援軍的事情之後,風禹卿也派了使臣去和晉國談判的。
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使臣,連晉國皇帝的面都未見到,倒是見了一個公主。
趙鶯鶯和那使臣說了幾句話:“你還是回去吧,除非你們把大越拱手相讓,否則沒有什麼好談的,我父皇,我九哥都沒時間來接待您,我是看你可憐,這纔來見你的。”
大越使臣氣的臉色發青。
但有什麼辦法呢?
最終,晉國將他絲毫無傷的送出了荊州,晉國的軍營。
回到大越軍營,使臣見了風禹卿,將遭遇與風禹卿言明。
“臣辱了大越的氣節,還望將軍懲下!”
風禹卿道:“他們在等援軍,讓你回來,證明大軍已經到了,你,退下吧!”
此後,入夜。
晉國軍隊果然大肆排兵,衝殺前進。
將士們推着衝車,暢通無阻,眼見數百丈就要砸到允州的城門,卻不見半點人影出來迎戰。
衝鋒將軍,乃是兩度攻下幷州,荊州的奴馳大將軍,他的大嗓門怒喊道:“進攻!”
隨即,一旁的戰鼓手強勁有力的打着戰鼓,士氣瞬間大漲!
忽的,城牆之上點燃了火把。
晉國的將士衝紅了眼,手中的盾牌遮擋之下,並未發現射箭飛來。
“衝啊!”
攻城車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城門衝去。
轟!
轟轟!!
轟轟轟!!!
爆破之聲四起,到處都是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人車被炸的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硝煙四起,火光沖天,猶如白晝一般。
是什麼?
發生了什麼?
奴馳眨了好幾次眼,血紅的火光沖天,人、車、沙石炸飛天際,再掉落下來。
飛沙迷了不少人的眼。
也迷了遠遠觀望的奴馳。
他揉着眼,聽着耳邊不停轟炸的聲音,慘烈的哀嚎,燒焦的皮肉,飛沙走石,砸到了他的頭。
“將軍,有詐,將軍,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