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搶救白蘭花

發佈時間: 2024-12-21 18:4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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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淺含在嘴裏的蛋炒飯,嗆進喉嚨裏。

 她捂着嘴巴咳嗽,顧硯辭遞上一碗清湯,“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林淺咳出卡在喉嚨裏的飯粒,抗議說:“顧總,你稍微正經一點可以嗎?別一言不合就開車。”

 顧硯辭換上嚴肅表情,“誰開車了?我的意思是,生命在於運動,從今天開始,你每晚去健身房裏,鍛鍊半小時。”

 林淺:“……”

 好吧,是她思想不健康,是她想歪了。

 顧硯辭正經不過三秒,下句話又污到飛起,“你不鍛鍊不行,每次愛到中途,我正值興頭上,你體力透支癱在我懷裏,動都動不了。說實話,有點掃興。”

 林淺氣恨恨的踢了他一腳,每次的時間那麼長,她能堅持到中途,已經是超常發揮了好吧。

 喫飽喝足,休息片刻後,林淺真被顧硯辭拉進健身房,先騎動感單車,後踩橢圓機,鍛鍊身體。

 鍛鍊半小時後,林淺出了一身汗。

 她拿着毛巾擦汗,若有所思看向掛在半空中的沙袋。

 在櫃子裏找到最小號的拳擊手套,套上左右手,林淺走向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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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記右勾拳出手,沙袋輕微晃動。

 顧硯辭離開高位下拉器,走到林淺身後,問她,“練拳擊呢?”

 林淺又打出一記左直拳,甩了甩頭髮說:“嗯,提升格鬥能力。”

 顧硯辭心裏一動,從她身後抓住她手臂,手把手教導她發力技巧,控制節奏,判斷距離。

 林淺扭了扭手腕,回頭盯着顧硯辭蒙着一層薄汗,水光涔涔的俊臉,“就不怕哪天我脾氣一上來,一拳打飛你?”

 顧硯辭猶如聽到天方夜譚,他退後一步,從頭到腳掃視她,嘖了一聲說:“就你這小細胳膊小身板,打我就跟撓癢癢似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飛我。”

 他話說的太早,後來某年某月某一天,林淺一氣之下,一拳打斷他四根胸肋骨,他方纔知道,女人生氣時的戰鬥力,堪比核武器。

 ……

 健完身,洗了澡,林淺裹着浴袍,拉開衣櫃門。

 櫃子裏多了幾十件男裝,西裝,襯衣,立領衫……

 整整齊齊掛在左邊,剛好塞滿衣櫃裏的餘下空間。

 她轉身,站在她身後的顧硯辭,盯着衣櫃裏的衣服說,“就這麼多,我平時很少買衣服。顧太太有時間,麻煩你去服裝店,幫我採購衣服。”

 “嗯,”林淺眸光遊移,“衣服全帶過來的衣服意思是,以後你要長期住這?”

 顧硯辭曖昧一笑,“是,你不想我突然回家,我只好天天回家。”

 他取下一套米灰色家居服,當着林淺的面換上。

 真絲面料,略顯寬鬆,收斂他周身縈繞的冷峻壓迫氣場,增添幾分平易近人的隨和性。

 林淺打開擱在角櫃上的眼睛盒,取出金絲邊框眼鏡,架在他鼻樑上,“這樣更好看。”

 顧硯辭低笑,退後幾步坐進單人沙發,勾勾手指說:“過來,到我懷裏來。”

 林淺撲到他懷裏,顧硯辭雙臂圈摟她腰身,腦袋後仰,露出伴隨呼吸節奏一滾一動喉結。

 頂着一張人間盛世顏的男人,戴着眼鏡,袒露喉結,清冽視線在泛着冷光的鏡片後方左右飄忽,男色惑人,端是考驗女人的剋制力。

 林淺心如小鹿亂撞,忍不住調戲他,“女人也好色,你刻意勾引我,我好想糟~蹋你!”

 顧硯辭挺腰,黑眸半睜半閉,輕喘着說:“來,自己的老公,想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我知道,你喜歡我……”

 林淺身體僵硬,臉色微微發白,她撥開顧硯辭手臂,卻聽他壓低聲音說:“喜歡我的身體,我說過,除了愛情,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包括身……體。”

 林淺胸腔內裏充斥着的緊張消散,她緊張什麼呢?生理性喜歡,不等同於心理性喜歡。

 她雙手從家居服下襬探入,肆意撫摸觸感光滑,凹凸有致的健碩腹肌,再速度緩慢的滑向背脊,像彈鋼琴似的沿着背脊骨一路向上。

 顧硯辭俊顏染就緋色,清冷眸光裏點染濃稠慾念,逐漸渲染整個眼眶,周身體溫迅速升高。

 他腦子裏僅存的最後一線理智,緊繃到極限,“噼啪”一聲斷裂,神智完全被慾念支配。

 男人悶哼兩聲,手掌緊貼懷中女人腰窩,一路下滑。

 林淺右手繞到身後,握住他手臂,“今晚不行,你做的孽,你自己承擔。”

 顧硯辭蹙眉,似在極力隱忍,含糊不清說:“我知道,難受,幫我,你懂的。”

 ……

 又到後半夜,風平浪靜。

 安神香化作嫋嫋白煙,從香爐裏飄出,盈溢室內。

 林淺偎在顧硯辭懷中,閤眼安睡。

 顧硯辭雙臂,緊密糾纏她上半身,下頷堪堪抵在她黑髮蓬鬆的頭頂,呼吸吹拂起一縷縷髮絲。

 雷電轟鳴聲,又在窗外炸響,受消音牆壁阻隔,分貝低微,幾不可聞。

 林淺在顧硯辭懷裏動了幾下,按開他手臂,下牀走進洗手間。

 顧硯辭被她驚醒,他下意識睜眼,正要閤眼,一眼看見落地窗外電閃雷鳴的暗沉夜空,還有低微卻清晰的風吹雨打聲。

 彷彿是想起什麼,他掀開空調被快速下牀,赤腳衝到落地窗邊,飛快推開窗戶,閃身衝進暴風驟雨中。

 林淺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見他急匆匆跑出屋子,一閃而過的健壯身影。

 那麼大的雨,他不打傘不穿雨衣,急着出屋,是發生了十萬火急的緊急狀況?

 林淺撐開黑色直骨傘,追到露臺上。

 露臺上沒人,藉着景觀燈光線,林淺發現,顧硯辭已沿着露臺左側的樓梯,衝進後花園。

 林淺正要跟下去,顧硯辭抱着花盆上樓。

 雨水浸透他睡衣,濡溼滿頭黑髮,平日裏衣冠楚楚的他,此刻狼狽的像只落湯雞。

 待他走近,林淺撐傘上前,“什麼花值得你冒雨搶救,是一盆花能換一套房的天價君子蘭?”

 顧硯辭沒說話,他動作小心翼翼的呵護着懷中鮮花,走進臥室。

 等他把花盆放在地上,單膝下跪,跪在花盆前,整理枝椏葉片時,林淺終於看清:那是一盆枝葉蔥蘢,開着象牙色花朵的白蘭花。

 猶如條件反射,林淺想到那一天,她身上戴了一串白蘭花,顧硯辭恍恍惚惚產生錯覺,將她……

 後花園裏,並沒有栽種白蘭花。這盆花,肯定是他剛從傾心莊園搬到這的。

 長期住這,他需要白蘭花陪伴他。

 雨傘從林淺手裏墜落,她的神智,彷彿被雨水沖刷過似的,清醒白醒。

 那些曖昧,那些溫柔體貼,那些憐憫疼惜,不過是顧硯辭一時興起。

 林淺視線向下,落在顧硯辭沾滿泥土的腳掌上。

 大概是被玻璃或者尖銳物體刮破,腳底有有好幾道長短不一的鮮紅傷口,鮮血汨汨流出,染紅淺灰色地毯。

 她看着都痛,顧硯辭彷彿是感受不到痛,只管一心一意的整理白蘭花枝椏。

 他撿拾起幾枝斷裂殘肢,擦掉葉片花瓣沾染的泥土,插~進竹筒花瓶,欣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