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魚拎着一衣兜子的魚,生怕還會遇見她們二人這種來惹事,特意繞了一條小路,恨不得直接從田裏翻過去。
只不過冤家總是路窄,沒想到繞得這麼遠,還能看見如此辣眼睛的一幕。
姜蜜桃和沈西洲二人正躲在一顆大榕樹後頭,光天化日之下,若是這裏有一張牀,他們怕是要直接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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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魚要從這裏回家,就必須走過那顆大榕樹,可是如果此時走回頭路,最少要晚一刻鐘才能到家。
猶豫了片刻,她踮着腳走到大榕樹的背面,準備故意做出鞋動靜來提醒他們二人,等他們走了之後,自己再走。
“西洲哥哥,人家可想你了,瞧瞧你最近可都瘦了,蜜桃心疼極了。”
“西洲哥哥,你看看人家,今日有什麼不同?”
“聽說西洲哥哥喜歡素色,我特意新買的白玉簪子,你可喜歡蜜桃戴?”
姜小魚剛走過去,耳邊全是姜蜜桃掐住嗓子的媚言蜜語,令人作嘔。
此時的她是真不想惹上姜蜜桃這個女人,麻煩又難纏,等會兒耽誤了熬湯的時辰。
姜小魚深呼吸一口氣,也不管這兩個人打情罵俏的程度,直接用手掐住自己的嗓子,開口的時候又儘量壓低,聽起來倒是很有福財娘那種潑婦的架勢。
“哎喲喂,溪流裏頭有魚了,大夥兒快來抓啊!”
果不其然,就她喊完這一嗓子之後,沈西洲猛的推開姜蜜桃,頭也不回的往村裏跑去,等姜小魚準備偷看他們情況的時候,沈西洲早就沒影了。
大榕樹下的姜蜜桃,整個人都懵住了,遲遲沒有反應過來,頓時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姜小魚連忙又吆喝了一嗓子,“這魚可真夠大的啊!”
這時候的姜蜜桃纔回過神來,沈西洲是丟下她不管了!
她用力的跺了跺腳,追着沈西洲的方向去了。
姜小魚見他們二人走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從大榕樹後頭走出來了,不禁的搖搖頭,本來她還以爲姜蜜桃和沈西洲二人有多情投意合呢。
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姜蜜桃的一廂情願,只不過她有些感觸,這沈西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人姑娘都私相授受了,居然一點擔當都沒有。
希望姜蜜桃通過這事兒能看清楚這人吧,日後真的要嫁過去,喫虧的還是她自己。
姜小魚一路這麼想着,腳步也放慢了不少,自然也沒注意到身後出現的人。
此時她身後的正是重新回來找香囊的姜蜜桃。
姜蜜桃惡狠狠地盯着姜小魚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句話,“姜小魚!你敢壞我好事!饒不了你!”
這些日子沈西洲一直在書院沒有回來,她苦於見不到沈西洲,每每都是動用玉如意的力量,讓書院裏面出岔子,沈西洲才能休沐回來了。
她自然是要抓住機會,爲了讓沈西洲更加心悅自己,姜家的老底都要被她給掏光了,村裏人見她日日都是新衣裳,身上的首飾也越來越多,總是諷刺他們姜家發財了,可只有劉菊花自己知道這心裏有多苦。
一頭是整日在外喫喝嫖賭的丈夫姜富貴,另一頭是花錢討男人歡心的女兒,在他們二人之中,她選擇聽信姜蜜桃的話。
日後等姜蜜桃嫁給了沈西洲,她的好日子就徹底來了。
如今這些只不過是吸引男人的手段,劉菊花雖然明白,但是免不了肉疼,時不時的也總是會叮囑姜蜜桃要牢牢的的抓住機會,家裏的銀子不多了,可由不得她這麼造下去。
這些事情姜蜜桃又怎會不懂,今日這麼冷的天,她刻意穿的是春日裏的單衣,就是爲了讓自己看起來單薄,好讓沈西洲心疼。
再者就是這可是新料子,柔軟細膩,她自己摸得都愛不釋手,何況是男人。
今日沈西洲的魂都要被她給勾走了,一個勁兒的誇她香,誇她美,恨不得整個人都粘在她的身上,雙眸裏是溢出來的渴望。
想到這裏,姜蜜桃臉色緋紅,更加氣憤,“姜小魚!你給我等着!”
找不見沈西洲,她只能走回家去的一路上都在琢磨着怎麼報復姜小魚,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兩個人影,她想起劉菊花叮囑,財不外露,這些人總是看到她的首飾,免不了會往家裏招賊,於是立刻把頭上的白玉髮簪拿下來,這簪子可是她下了血本的,加上又想到剛剛沈西洲都準備偷偷帶她回家了,眼看着生米就要煮成熟飯,沒想到居然被姜小魚給嚇跑了,一下子更是惱火,黑着臉徑直的往家裏走去。
這筆帳她必定要記在姜小魚的頭上。
“喲,蜜桃回來了!”福財娘上下打量着姜蜜桃,瞧着她的打扮,眼裏滿是不屑,嘴裏自然免不了陰陽怪氣。
杏花娘眼尖,瞅見她手裏的簪子,立刻湊了上去,“蜜桃,這簪子不便宜吧?給嬸子瞧瞧看。”
姜蜜桃心裏本來就有氣,“看什麼看?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你看!”
“嘿,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我們好心好意來給你家報信,你說話怎這麼難聽!”杏花娘一下子也來氣了。
倒是福財娘打起了圓場,“好了好了,蜜桃這丫頭年紀小,你這把年紀了,跟她計較啥。”她說着笑盈盈的看向姜蜜桃,“蜜桃,你娘在家不,我們剛剛瞧着小魚兒抓了三條大魚,不知道有沒有給你家送來,我們想着去瞧瞧到底有多大的魚,咱們也好去抓啊!”
魚?
姜蜜桃想到剛剛姜小魚那兩嗓子,心裏便篤定,姜小魚是故意的!
“白眼狼怎麼會往我家送魚!要看魚去蕭家看去!”姜蜜桃沒好氣的直接把她們給趕走。
看着姜蜜桃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杏花娘挽起袖子就準備扯着嗓子開罵。
福財娘直接衝姜家的門上啐了一口唾沫,“小賤蹄子,穿成這樣定是出去勾引男人了。”
“這小賤人的膽子居然這麼大?”杏花娘一聽,這心裏的氣頓時變成了好奇。
福財娘眉毛一挑篤定的點了點頭,“你瞧她着臉色,指定是被男人給轟出來了,不要臉的賤人!”
“咦,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