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一夜好夢的月流鈴就從牀上起來了。
剛出了房間,就見天邊掛着朝陽,太陽似一個碩大的蛋黃,散發着暖暖的橘紅色光芒,甚是好看。
暖色的光輝映在臉上,襯托得女子更是精緻美麗。
早膳早已準備妥當,放在桌上正冒着熱氣。
空氣中漂浮着濃烈的包子香,肉粥香和佐料的味道。
璽寶和素心在一旁的草坪上打鬧,玩得不亦樂乎。
見小傢伙此般頑皮又可愛,她高興地搖搖頭,輕聲喚道,“璽寶,快來喫早飯了。”
“好的,孃親。”璽寶累得氣喘吁吁,一邊迴應着孃親的話,一邊朝着素心比了個停的動作,他大喘着粗氣,“素心姨姨,不玩了不玩了。”
璽寶乖巧地去洗漱乾淨,將小肉手也洗得白白嫩嫩的,同孃親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好了好了,快喫早飯吧,待會兒該是涼了。”
話落,月流鈴夾了個肉包放在孩子碗中。
小傢伙玩了一早上,許是餓壞了,大口啃着包子喝着肉粥。
一張小嘴兒喫得流油。
見孩子喫飯如此香,月流鈴亦是胃口大開,足足吃了三個大肉包喝了兩大碗肉粥纔算合適。
早膳後。
璽寶又纏着素心姨姨,兩人風風火火地從庫房裏拿出魚竿,到湖邊去了。
月流鈴見此,跟在二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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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見二人去禍害墨擎的紅錦鯉。
湖中的錦鯉已經被抓得所剩無幾,如此珍貴的東西就被這樣瞎折騰。
再者這些都是墨擎的心頭愛,若是將紅錦鯉都禍害完了,傳到他那裏去,他恐怕會大發雷霆。
他向來看璽寶不順眼,若是被他抓住錯處,指不定要如何對付孩子。
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月流鈴趕緊開口阻止,“璽寶,你看看,這湖裏的紅錦鯉還有多少。”
聽到孃親的聲音,小傢伙轉過頭來,笑嘻嘻地應道,“唔——看樣子應當是不多了。”
“既然如此,璽寶是不是應該停手了?”月流鈴接着指引。
璽寶看了看湖裏遊得歡快的魚兒,再回頭看看孃親的神色。
他似是知道自己做錯了,撅着小嘴兒,費力地將拋出去的魚竿收回來。
收拾好東西,他來到孃親身邊,可可愛愛的撒嬌,“孃親,璽寶知道錯了,璽寶以後都不在這裏釣魚了。”
見小傢伙知錯就改,月流鈴寵溺地揉了揉他的小圓腦袋瓜。
她心中有些愧疚,最終帶着愧意開口,“孃親也有錯,當初孃親就不該帶你來這裏釣魚。”
將魚竿收好。
主僕三人又浩浩蕩蕩地回去了。
看着璽寶百無聊賴地在院子裏騎大馬,月流鈴也知他閒得無趣。
璽寶白天不能練武,前幾日倒是還能教他習大字。
可小傢伙非常聰明,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將大字都學得差不多了,小書房裏的話本亦是被他翻了個遍。
孩子一旦閒下來,就會搗鼓各種頑皮的東西,指不定哪天又會悄悄溜出去了。
現在該給他找點何事做纔好呢?
月流鈴坐在石桌旁,一邊喝着茶水消食,一邊仔細思索。
思來想去,覺得該是時候給他弄點字帖來,讓他練練書法也好。
思及此,月流鈴看向一旁的素心和淺黛,道出自己的提議。
“你們覺着,璽寶現在練習書法,合適嗎?”月流鈴挑了挑好看的鳳眸,擡頭看着兩個丫鬟。
聽見練習書法一事,素心趕緊應道,“奴婢覺得可以,前幾日璽寶還一直拿着樹枝在地上比劃,應是對書法感興趣。”
淺黛也附和出聲,“奴婢也覺得行,璽寶天資聰穎,學東西又快,可以讓他先接觸一下書法,日後成個書法大家也不錯。”
聽到兩個丫鬟的答案,月流鈴十分贊同。
可是。
既然小孩兒從頭開始學習,就必須給他找來大書法家的作品。
直接練習好的作品,纔有利於他以後往好的方向發展。
至於大書法家……她卻沒有熟知的。
“你們覺着誰的作品比較好?還必須能搞到臨摹帖子的。”月流鈴繼續問出聲。
對於此事,素心和淺黛卻無法提供自己的想法。
因爲,她們自小便身爲丫鬟,從不瞭解這些。
兩個丫鬟齊齊搖頭。
月流鈴在腦海中將所有認識的人物都過了一遍。
最後覺得有個人選不錯,鹿鳴!
她見過鹿鳴的字,雄勁有力而不張揚,一筆一劃皆沉穩,且他的字體獨特簡單,適合年幼的璽寶臨摹。
打定主意,她決定到時候有空問鹿鳴寫一本試試。
兩個時辰後。
便是晌午飯時分。
想着璽寶近日習武和學習都很辛苦。
月流鈴特意吩咐廚房準備了雞鴨魚肉,給璽寶全方位的好好兒補一補。
璽寶看到桌上這麼多美味,直勾勾地盯着,饞得就差流哈喇子了。
見璽寶這般喜歡喫,月流鈴無奈地笑着搖搖頭。
小傢伙真是隨了她的性子,她亦是一個喜歡美食的人兒。
沒想到璽寶和自己的性子一模一樣。
“小手兒洗乾淨了麼?”瞧璽寶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喫食,月流鈴趕緊出聲提醒。
小傢伙直接扯下一隻鴨腿,乖巧地點點頭,“洗了,孃親你看,璽寶將雙手都洗得乾乾淨淨的。”
“孃親,這個給你。”小傢伙的聲音奶聲奶氣的。
璽寶小手兒握着一隻大鴨腿,努力想要舉到孃親嘴邊,鴨油順着孩子肉肉的小手兒往下滴,襯托着一雙小手更是肉嫩可愛。
月流鈴拿了手帕給他擦拭乾淨。
接過鴨腿,開心地笑着,“謝謝璽寶。”
話落,她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母子倆正喫得高興。
淺黛的身影急匆匆進了院子,她身後跟着一個老嬤嬤。
她都來不及通報,直接將人帶到月流鈴跟前。
“皇子妃,月府派人來了。”
聽到這話,月流鈴擡頭掃了一眼,見又是上次那個老嬤嬤。
老嬤嬤趕緊對着主子福身行禮,恭敬地開口,“參見皇子妃,皇子妃丁氏患了惡疾,夫人讓奴婢前來通報一聲。”
“何時的事情?”月流鈴挑了挑眉頭,有些不可思議。
上次她回月府時,丁氏都還好好的,怎的病症來得如此突然?
老嬤嬤趕緊如實道,“就這兩日,老爺夫人請了許多個大夫來看,都說沒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