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在追逐張倩時,余天正在家中聯繫深城。
就聽他在電話中說,“真的?太棒了!我等你們消息,一旦研製成功,我馬上就去深城找你!丁力,記住,咱們要永遠好好善待科研人員,他們不僅是咱們的希望,更是未來國家的希望!”
丁力在對面點頭稱是,“你就放心吧,我對他們可好了,啥條件隨便提,只要能滿足的全都滿足。對了,還有件事,你還記得我在蘇聯的朋友嗎,他想要超聲電機的技術,你覺得呢?”
可以給。
屬於利益交換。
余天更知道,以後肯定是要打通國際市場的,不可能沒有朋友,所以毫不猶豫地乾脆同意,並且還提出,甚至可以以共享交換的形式,來互惠互利。
至於具體怎麼操作,由丁力一手掌控,反正他和蘇聯人的關係不錯,前世也沒少交換利益。
十分鐘後。
余天剛剛放下通往深城的電話,程飛便喜笑顏開地走進了四合院。
撲通。
他一屁股坐在小石凳上,拿過余天的杯子咕咚灌了兩口水,大笑道,“老大,深城那邊有消息了?真好!彩色顯像管要是能拿下的話,咱們今天還真是雙喜臨門呢!”
雙喜臨門?
余天笑着落座,問個究竟。
程飛搖頭晃腦,這股高興勁兒好像誰也控制不了一樣,特別興奮地說,“我和張倩有門兒了,她呀,現在讓我當她的男朋友咯!”
什麼?
余天眼珠轉轉,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按照他的分析。
張倩這個女孩兒絕對不好搞定,難不成,程飛還真有什麼天賦異稟的地方?
但不管怎麼說。
該祝福還是要祝福的。
可哪知道。
程飛下一句話說出來,差點兒沒把余天氣吐血。
“飯就不吃了!”
程飛嘿嘿一樂,“我和她處對象這件事是保密的,我算是他臨時男友,還沒轉正,等以後徹底在一起的時候再說吧。對了老大,你可別和別人說這件事,小倩不讓我到處亂說呢!”
“臨時?”
余天有點發懵。
聽說過臨時工,可沒聽說過臨時男友。
啥意思?
騎驢找馬過濾篩選最佳人選呢?
哎呀!
張倩這個小丫頭還真有點兒本事,她到底是怎麼忽悠的,咋就能把程飛這麼個精明人忽悠瘸了呢!
“都是騙你的…”
余天本不想解釋,但程飛是兄弟,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絕對不可能!”
程飛信誓旦旦地直拍胸脯,“小倩說了,這叫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和我一樣,對愛情都很執着很單純,這是在考驗我,我一定會接受住考驗!老大,我這次來還有個事兒,這段時間我少加點班,準備抽出一些時間來看看她,她每週只給我三天,每天只給半個小時的見面時間,還得是在校外,我得好好珍惜纔行…”
說完就跑了。
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奮衝出門去。
“大飛!”
余天想攔也攔不住。
這明顯就是在玩人,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可惜,程飛這是入迷了,被張倩這個可愛至極的外表迷傻了。
余天馬上想辦法聯繫王東嶽。
兩小時後。
王東嶽在對面聽說程飛的事兒以後,破口大罵道,“這麼小的丫頭就有如此心機,看來我老王是遇到對手了!也怪我,沒給大飛講過課,這不就是純純的犯了狗癮嗎?哎…處男吶處男,別看他搞設計一流,感情這方面還是個雛兒呢!”
王東嶽的態度是任由發展。
畢竟他剛回南方,因爲這麼點兒小事也不方便回來。
余天也是這個意思。
人只有自己喫虧的時候才能長記性,別人說基本不管用。
………
另一邊。
李婉柔上午的課已經上完了。
中午在食堂喫飯,同寢室的同學們都坐在一桌,只有張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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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張倩儼然成了華清的交際花。
纔開學第一天,她就已經和學長學姐們打了個火熱。
這般開放的態度,連薛靈芸都不及。
張倩更是仗着自己甜美的外表和討人喜歡的嘴皮子贏得了不少人的歡心,都稱讚這個小學妹是華清的閃亮新星。
“婉柔姐…”
李婉柔正想着時,黑瘦的劉彤輕輕捅了捅她,笑着說,“你能不能趁着中午午休的時候,給我補補英語呀?”
李婉柔一愣。
能考上華清的人都不是差生,劉彤何出此言?
殊不知。
劉彤今年已經21歲了。
她總共參加了三次高考才考上華清。
而且她也和李婉柔一樣,目標只有華清。
第一次落榜,差十分,英語兩道大題不理想。
第二次英語題更難,心理壓力又大,考得更不好,差了四十分。
第三次。
家裏邊的人苦口婆心地勸她隨便報個別的重點算了。
但劉彤咬牙堅持,非要拼搏最後一次。
好在今年的英語題型與她前兩年考過的差不多,她這纔算是勉強以超過三分的錄取線,險險進了華清。
“我家裏沒錢,長得也不好看。第三次考試的時候,鎮上的人都罵我父母是傻子,更笑話我是個執着的笨蛋,可我偏要考上,讓他們笑不出來…”
劉彤特別喜歡和李婉柔相處,喜歡她的溫柔和坦誠,所以毫不忌諱,有啥說啥,就像對姐妹說着心事一樣。
她又講了許多。
當初頭兩次高考的成績在鎮裏數一數二了,隨便哪個重點大學都能上。
可她堅持報考華清,不接受調劑,爲了這件事,家裏鬧得雞飛蛋打,母親險些喝了農藥,一團亂麻。
“我家裏還有個十三歲弟弟呢…”
學習之路也不容易,早在高中一年級時父母就希望她輟學,着重培養男孩兒。
她的家庭聽起來和門小美有些相似,但當初門小美是自願退學供養老孃和弟弟的,而她這是在無數次各種各樣的逼迫中堅持下來的。
“行。”
李婉柔痛快答應了,莞爾一笑,“正巧我有個想法,我想成立個貧困學生助學基金會,打算和學校申請一下,以我個人的名義組織,你做會長,怎麼樣?”
華清有太多和劉彤相像的人。
他們來自貧困家庭,通過自己的努力和拼搏上了理想的大學,精神上很富足,但物質上很空虛。
劉彤一怔。
這得多少錢?
假定幫助五百個人衣食住行的話,每人每月平均下來,就算二十的話,怎麼說也要一萬塊錢!
“你太善良了!”
其他喫飯的同學聽到之後,也豎起了大拇指。
但他們哪兒知道。
李婉柔善良是一方面,另一邊,她也是在給余天積累福報。
積德行善能使她心安。
祈禱余天未來能順風順水,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幸福地和自己白頭偕老度過餘生。
中午忙碌一會兒,李婉柔簡單擬定了一份成立個人助學基金會的申請,以晨曦集團的名義。
一年十幾萬對她來說是小錢。
但對於在校的貧困學生來說,這就是雪中送炭。
教務處很快批准,遞交給副校長審覈。
副校長同意之後,又遞交給校長做了終審。
“晨曦?”
校長手持鋼筆,簽字之前說道,“之前給咱們學校捐了兩萬塊錢圖書的也是晨曦集團吧?不錯,這纔是人民企業家,知道回報社會,有機會的話,我得爭取當着上級領導的面兒好好表揚表揚。”
五點。
下午課結束。
李婉柔準備回家,劉彤和高思雅一直陪在她身邊。
“問個問題…”
上了一下午的課,李婉柔有件事特別不理解。
“下午英語課的王老師好像不太喜歡我,每次我舉手回答問題的時候,他都裝作看不見,你們知道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