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伺候的人也會越來越多,你再也不必過在陳家灣那種苦日子了。”
現在芽兒姐的心思,他是明白的,上一世,他的身邊剛有小廝的時候,他也是處處不自在,到如今,已經完全的習慣了。
“平安,我知道。”姜芽兒點頭,從她進來這一路,她便是發現了,平安變了,以後他們的日子也會變得,這大概就是書裏說的那些所謂的富貴人家的日子,“只是一時之間,我還轉變不過來。”
若是姜芽兒一來,便是把自己當成是主子,對這些下人們頤氣指使的,只怕這也就不是姜芽兒了。
“有那個丫頭在我的身邊,你纔會放心嗎。”姜芽兒小心的看着陳平安的臉色,若是平安可以放心,她會收下那個丫頭的。
陳平安卻是搖頭,“只有我自己在你身邊,我纔會放心,我只是讓她照顧你,若是她有什麼做的讓你不如意的地方,直接打發了就是。”
“不會的,我看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看模樣很是機靈。”姜芽兒見陳平安的面色緩和了一些,她也鬆了一口氣。
姜芽兒心思柔軟,但是不代表陳平安也是這般,對於奴才,他的手段可謂是雷霆手段,雷厲風行,“芽兒姐,以後不單是我的,還有你,面對的風險會更多,我會盡量的給你尋幾個可用之人。”
“好了,平安,你不是說來京城一直是你心中所想嗎,如今我也來了,我倒是看着你並未有多高興,你這眉頭一直緊鎖着。”姜芽兒伸手撫上陳平安的額頭。
陳平安收回自己的思緒來,這些都是以後要操心的,如今還早的很,他是一隻想要來京城,不過對於他來說,來京城可不是開心的事情,這只是證明,他的一切籌謀如今剛開了一個頭。
“那丫頭你收了就行。”陳平安依舊是不放心,“她如今年紀小,若是聽話也就算了,若是不聽話,你告訴我。”
“好,我知道了,不過就是一個孩子。”姜芽兒不想看到平安總是這般蹙眉,他也不過才十幾歲,如今這般模樣像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一般。
陳平安輕笑,“你現在倒是嫌我囉嗦了,累了一天了,今日就先去休息。”
街市上依舊是熱鬧非凡,不過今日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卻是出現了,“小姐,您看什麼,咱們該回去了。”
“……”
“小姐,小姐,老爺已經派人來接了。”翠兒着急的說到,剛纔的時候還好好的,他們小姐這是怎麼了,突然之間跟魔怔了一樣。
這般喊叫都沒有動靜,他們小姐楞楞的看着一個方向,翠兒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發現是一輛馬車。
翠兒嘆了一口氣,他們小姐定然是又讓認錯了,或者是又覺得熟悉了,她既心疼又無力的說到,“小姐,那不是那位公子,咱們今日該回家了,老爺還在等着呢。”
趙秋月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眼中的淚水,這纔跟翠兒說到,“嗯,回家吧,馬車可是來了。”
“來了,已經候着了。”翠兒沒有看到趙秋月這一抹神色的轉變,她扶着趙秋月去了馬車停的地方。
“翠兒。”趙秋月輕輕的叫了一聲。
翠兒聽的真切,急忙的應到,“小姐,翠兒在呢。”
“你說那人若是有家室了,我有該當如何。”她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話,前言不搭後語的。
但是翠兒卻是聽明白了,“小姐,不會的,那人那麼年輕,還是學子,如何能這麼早就成親了呢。”
這來參加鄉試的,十有八九都是沒有成婚的,他們這些人,若是出身名門,自然是年紀還不到,若是出身貧寒,自然是想着以後還能娶一隻金鳳凰。
“是嗎。”趙秋月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很確定,她的聲音甚至是有些虛無縹緲的,“我對他一無所知。”
只是尋這一個看不見的虛影,不斷地追着,翠兒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他們小姐多驕傲的一個人啊,怎麼在街上見了一個陌不相識的男子,就陷下去了,偏還不能跟老爺說,她看着就心疼死了。
“小姐,您在等等,到明年殿試的時候,這位陳平安定然是能脫穎而出,到時候您就能見到他了。”翠兒只能是這般的說到。
趙秋月那雙如秋水一般的美麗的眸子,如今看起來有些無神,“翠兒,我今日好像是看到他了。”
“看到他了,小姐,他在哪,翠兒去幫您找他,我定然把他給您帶回來。”翠兒着急的說到,他們小姐既然看到了,爲何不早說。
這旁人不知道,但是身爲小姐最親近的丫頭,她卻是知道的,小姐有多想見到他,哪怕是說上一句話也行。
趙秋月搖搖頭,“我看的並不仔細。”所以纔沒有說話,其實是她不敢認,更不敢上前去。
這位生性驕傲的找小姐,從小就是被衆星拱月一般的捧着,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怯懦,害怕,她退縮了。
其實趙秋月沒有說的是,她更害怕若是她上前去,對方對她毫無印象,並且她害怕那人是真的。
她看到的,馬車中,他對那女人的神色十分的溫柔,溫柔的就連手上給她整理頭髮的動作讓人看了都很是心動。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若這是真的,只怕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去,直接的把那女人給撕了,雖然她只與那人見過一面,但是如今她的心裏卻已經全是他了,但是她忘了,對於那人來講,她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小姐,您放心,定然是您看錯了,您忘了,前幾日那位陳平安公子都沒有來看榜單,這便是證明,他是沒有在京城的,所以您看到的人定然不是他。”翠兒一字一句地說到十分的篤定。
聽她這般說,趙秋月的心也有些放了下來,許本就是因爲她對那人太牽腸掛肚了,所以纔會看一個與他相似的人便覺得是他。
“就是他真的有家室了,我也必須要是正妻的身份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