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承認了嗎?”
面對厲茗薇的咄咄逼問,陳悅並沒有慌了神。
她嘴角上挑,“厲司丞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陳怡!”厲茗薇很生氣。
她這些年被袁靜欺壓着,看似是厲家的千金大小姐,可是,過的日子極其憋屈。
作爲她的親生母親,她竟然隔了二十多年纔出現,還利用她做這麼多事情。
萬一要是警方要抓她的話,她的後半生豈不是要在監獄之中度過了嗎?
“岑英現在還躺在icu,生死不明,你怎麼能這麼做?”
陳悅笑的很是愉悅,“厲司丞既然告訴你我是你的親生母親,那麼,應該也會告訴你我是做什麼的吧?一個讓國際刑警通緝的人,你覺得人命在我的眼中算得上什麼?”
厲茗薇的後背襲上一陣巨大的寒意,激的她頭皮陣陣發麻。
“你簡直就是惡魔!”厲茗薇怒聲大吼。
陳悅嗤笑一聲。
她姐姐留下來的這個孩子,還真的是不怎樣,跟她姐一樣廢物。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不應該給我打這通電話。”
“我是想要告訴你一聲,你想要怎麼作死,我管不着!但是,你別帶上我!”
這六親不認的話,讓陳悅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哪怕沒有面對面,厲茗薇也能夠通過她的氣息判斷出她生氣了。
厲茗薇咬着嘴脣,有些惴惴不安的掛了電話。
陳悅將手機丟到一旁。
馬特看了她一眼,“老大,你沒事吧?”
陳悅重哼一聲,“我這個外甥女可真的是沒心沒肺!”
“您消消氣,本來也沒有很重視她啊!”
陳悅眸光如刃的橫過去一眼,馬特的心一緊,抿了下脣,“我只是實話實說。”
“她畢竟是我姐姐留下來的唯一的一個女兒,再怎麼說,也是這個世界上跟我唯一有血脈相連的親人,你這麼說她,我可是會生氣的。”
近一米九的馬特頓時慫的宛若一隻鵪鶉,他脣角下壓,“對不起,老大。”
“去查一下岑英到底什麼情況!”
提及岑英,馬特就更加惱火了。
當初他開車撞向岑英,本來可以十拿九穩,結果卻突然有人過來。
他當時想要直接爆了那個路人的頭,不過,陳悅卻說一旦那麼做了,將會非常麻煩,所以,他們只能快速撤離。
“好的。”馬特的行動力向來很強,不消半小時就查到了一切。
陳悅看着手裏查到的那些東西,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老大,厲司丞跟這個岑英交情匪淺,他把厲茗薇叫到臨城,確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陳悅塗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的敲擊着。
“當時,岑英的手機已經被毀掉,你說,爲什麼厲司丞還會查到我的頭上,並且,還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厲茗薇?”
馬特認真的思索了一番,“難道……岑英的手機帶有自動上傳雲盤的功能?”
陳悅抓起手邊的酒杯,向着馬特用力砸去。
馬特沒有躲閃。
s&m內部獎懲分明,他辦事不力,給老大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被酒杯砸腦袋,這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
殷紅的血順着馬特的額角蜿蜒流下,很快就染紅了馬特的領口。
“馬特,你知不知道你給我製造了多麼大的麻煩?”
“老大,我這就去殺了厲司丞!”
“廢物。”陳悅反覆深呼吸,方纔勉強將胸臆間的怒火給壓下去。
“老大,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陳悅眉眼上挑,“能爲我挽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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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國的老巢確實是她有意丟掉的,爲的就是保存實力,畢竟這些年洛克那個老賊把他們逼得太緊了。
如果再繼續盯下去,遲早會被洛克找到她的老巢。
只要厲茗薇能夠拿到厲家的那個配方,那麼,她就可以繼續稱霸全球!
“老大……”
“你先下去。”
陳悅按着脹痛的厲害的額角,粗喘了一口氣。
唯今,只能再繼續利用厲茗薇一回了。
不過,警方知道了她的樣子,恐怕會有危險。
“馬特。”
“老大!”
“立即給我安排,我要去江城。”
“您想清楚了嗎?”
江城畢竟是厲司丞的地盤,老大這時候跑過去,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陳悅眼神一凜,搓了搓手指,“我從來就不是溫順的綿羊!厲司丞這隻老虎到底能不能喫進去我這頭羚羊,那還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
厲茗薇枯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看着護士大夫不停的進進出出icu病房,她的心也越來越亂。
她的親生母親怎麼會是一個國際刑警通緝的罪犯?
她爲什麼如此命苦?
厲司丞雙手抄兜,緩步走過來。
對上他沁冷的一雙墨眸,厲茗薇咬着嘴脣,“我只是鬼迷心竅,只是不甘,覺得我也是厲家的一份子,憑什麼你跟秦鳶就這麼將厲氏收入囊中了?”
厲司丞下頜緊繃着,一雙眼睛看不出什麼情緒。
“阿丞,我跟陳怡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我最多就是爲了自己那點小心思做了點挑撥離間的事情。”
厲司丞冷嗤一聲,目光落在她那張寫滿無辜的臉上。
“厲茗薇,你說你只是因爲不甘做了一些挑撥離間的事情?”
厲茗薇的心絃又重重一顫,“確……實!”
兩個字,她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聲若蚊蚋。
“厲茗薇,如果你只是做了這麼點無足輕重的小事,那麼,辛迪針對皇甫晴,抹黑她的事情要怎麼算?如果不是你在中間挑撥離間,故意製造矛盾,她會跑到國外散心,繼而被你的親生母親給抓住,差點死在那艘郵輪上嗎?”
厲茗薇的臉色更加的蒼白,越發襯得脖頸上的五指掐痕更加的刺目。
“厲茗薇,你處心積慮的偷了藏在厲家老宅書房裏的東西,這一件件,一樁樁,還需要我再給你說的更加清楚明白一些嗎?”
厲茗薇瑟瑟發抖,無論怎麼用力抱住自己,還是覺得如同墜入了寒潭深淵,冷的厲害。
“厲茗薇,你再看看岑英,都是你害的!”
“不是我!是陳怡,就算她是我親媽,我……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厲茗薇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