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一下摔在地上,啤酒也撒了,沾得滿身都是。
衆人鬨堂大笑,蛤蟆更是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哈哈哈,大飛,你咋這麼害羞呢?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平時喝酒不是挺能吹牛逼的嗎!”
能不害羞嗎?
程飛從來沒有過愛情。
一年前的他還是窮小子。
要不是余天帶着他從春城老家走出來,現在的他或許還留在村裏渾渾噩噩。
聽張倩說完。
程飛頭腦眩暈,仿若做了一場彌天大夢!
他從沒想過愛情來得這麼簡單這麼迅速。
但…
當他聽到張倩的下一句話之後,便立刻開心不起來了。
“哈哈。”
張倩甜甜地笑着,扶起程飛,開玩笑一般解釋,“大飛哥,我逗你呢,你可別當真哦!我現在可不想找男朋友,我要好好學習,以後我一定要設計出一座經典的地標建築!”
“…”
程飛無語。
心似刀割。
這玩笑開的,開到他心坎兒裏去了。
其他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就是個玩笑而已,酒桌上開這種玩笑很正常。
只是認爲張倩這個小丫頭比別人開放一些,膽子也更大,不是普通人能談攏的。
酒席很快結束。
喫飽喝足,余天和李婉柔送着她們回到宿舍。
程飛也跟着。
一路上和張倩沒少聊天。
但他不同於張倩的落落大方,總體顯得很彆扭,好像涉世未深的小男孩一樣。
回到寢室還不停問張倩,“小倩,你家是萬元戶啊,那真不錯!對了,你爸對女婿有啥要求,你們家幾個孩子呀?你家裝修得咋樣,房子是啥樣的,你爸你媽有啥愛好,你平時喜歡幹啥,給我講講,我給你出出主意唄?”
好像查戶口一樣,一口氣就能問十幾個問題。
張倩有的回答有的不回答,把程飛的心勾得癢癢的,差點兒急壞了。
十分鐘後。
寢室安頓完畢,余天這才帶着李婉柔和程飛下了樓。
到了門口。
程飛點了根菸,回頭看看樓上的燈。
張倩就在窗口。
還朝他揮了揮手,笑着關上了窗戶。
程飛的心已經控制不住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長出翅膀飛到張倩的老家去提親。
不過。
余天適時拍了拍程飛的肩膀,認真道,“大飛,這個女孩兒不簡單,她有自己的心思。我覺得你應該慎重考慮,不要被外表迷惑。”
“啊?”
程飛連忙搖頭,“這麼可愛的大學生能有什麼心思呢?”
余天嘆了口氣,“不信你就試試看吧,反正我覺得你拿不下他,或者說,很長一段時間內,你都可能拿不下她。”
程飛想了想,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頭。
但余天看人絕對準,知道張倩是個有大追求的女孩兒,絕不會安於現狀。
她的願景可能很大,甚至大到讓人無法接受。
別看程飛現在算是什麼裝飾裝潢的副總,但這些東西在張倩的眼裏,只能算是一般。
眼見程飛不理解,余天也不好多說什麼。
頭上的包,有大也有小,有的是人敲,有的是自找。
愛情嘛。
去追吧。
很多事情必須親身經歷才能感悟到一些東西,旁人是永遠勸說不了的。
程飛滿懷希望地離開了。
余天則帶着李婉柔到了華清大學的近春園東山旁。
夜色瀰漫。
河邊還有些學生在遛彎賞景。
九月份的天,夜晚涼爽,風景宜人。
兩人在涼亭裏找了個空座兒坐下,吹着柔順的晚風,看着靜謐的荷塘,聽着蛙鳴蟲叫,半天沒說話。
李婉柔在心裏分析着這些女生的優缺點,看看哪個能快速拉攏,哪個能作爲己用,哪個可以着重培養。
余天則在回憶過往。
不多時。
余天看着荷塘緩緩開口,“荷塘月色,賞心悅目…”
李婉柔驚訝問道,“你還知道荷塘月色呢,現在還能背下來嗎?”
當然能了!
小意思!
余天親了一口李婉柔,馬上唱道,“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爲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遊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啪!
李婉柔揚起粉拳,捶打余天肩頭,“你這是新編的歌兒嗎?我問你的是朱自清的散文!”
朱自清就是在華清大學近春園這兒寫下的荷塘月色。
余天咋能忘呢?
雖然當初他學習不好,但荷塘月色這篇文章中有一個自然段是每個學生都要背下來的,不背都不行。
爲了這,他以前可沒少挨老師的板子。
“知道…”
他嘿嘿一笑,緊緊摟住李婉柔,看向水中的荷花,道,“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話落。
余天忍不住還想親李婉柔。
月色下的她太美了,比一年前還要美。
愛情是最能滋潤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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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照在同樣入水的李婉柔臉上,這般感覺,比朱自清的散文還要浪漫。
只是…
李婉柔努了努嘴,看向陰影處。
小龍還在附近呢。
他是貼身保鏢,除了睡覺不在一起外,時刻如影隨形。
“龍..咳咳…”
余天咳嗽兩聲。
“是!”
小龍嘿嘿一樂,出了涼亭,到了五十米遠處的樹下。
“來吧…”
余天真忍不住了,緊緊擁抱住李婉柔,輕輕親吻。
也就是在華清,也就是偶爾有人從遠處路過。
若不然。
兩人今天非要在這兒來一場生命的大和諧纔算痛快。
十一點鐘。
回到四合院兒。
小蘋果兒有餘秀幫着照看,早睡了。
小龍回偏房後,余天抱起李婉柔快速衝進房中。
二話不說。
脫下鞋襪。
先親了親她如玉一般的小腳丫,隨即一個猛子撲在她身上,給了她再一次的激情熱烈。
“一次…”
李婉柔躺在牀上,頭髮攤開,好像美麗的孔雀開屏,小臉兒紅撲撲的充滿誘惑,輕輕喘息,“明天我還要去學校參加開學典禮呢…不能太晚…”
“知道…”
余天氣喘如牛,渾身似火燒,幸福的感覺在今晚尤爲強烈,恨不得將李婉柔整個吞下一樣狂熱地親吻她的全身。
夜…
激情纏綿。
翌日。
余天起牀時已是中午,剛一醒來,小龍就闖進來說,“哥,深城來電話了,我說要叫你,他們說不急,你給回個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