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冷冷的睇視着她,緩緩開口:“做戲給你看而已!”
厲茗薇攥緊雙手,掌心裏一片黏膩的汗水讓她整個人都非常的不舒服。
他們竟然是做戲給她看!
那麼,是不是他們早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他們知道她跟安德魯之間的關係了嗎?
一時間,腦子裏飛速晃過許多個念頭。
厲茗薇咬着嘴脣,如芒在背。
厲司丞淡定的看着她,“實話實說,對彼此都沒有壞處。”
“說、說什麼?”
此時,厲司丞的目光太過銳利,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可以將她的心剖開,露出裏邊的陰謀詭計。
“厲茗薇。”厲司丞緩步上前半步。
厲茗薇的心絃狠狠一抖,向後退去,後背撞在冰冷的牆壁上,她差點跪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跟安德魯先生就只是談得來而已。”
“嗤”的一聲,厲司丞冷笑出聲。
厲茗薇的頭皮陣陣發麻,“厲司丞,你不會認爲岑英的車禍是我讓人做的吧?”
人在巨大的驚恐之下,真的是會腦子短路,口無遮攔。
此時的厲茗薇在厲司丞還什麼都沒有問的情況下,竟然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大實話。
厲司丞突然就掐住了厲茗薇的脖頸。
他的手異常的有力,厲茗薇有種感覺,脖子隨時會被他扭斷。
“阿丞……”她臉色漲紅,痛苦的摳着厲司丞的手背。
厲司丞眼白赤紅一片,像是痛感神經出了問題,目眥欲裂的瞪着她。
“厲茗薇,從你出現在這裏,我可是從來沒有提及安德魯,也沒有說岑英的車禍是人爲,而不是意外。”
厲茗薇的瞳孔渙散了一下,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厲司丞。
“你——”
厲司丞的手背上青筋暴突,眼睛裏殺意涌動。
“阿丞,你、你饒了我吧!”
厲司丞冷笑,他的眼神異常的森寒,抿了一下乾燥的嘴脣,“你看到icu躺着的岑英了嗎?”
看了一眼躺在icu裏,全身纏滿了繃帶的人,厲茗薇搖頭,在厲司丞的眼神變得越發的沁冷時,她又點頭。
“岑英會這樣,就是安德魯命人做的!你這個助紂爲虐的人,你說我要不要將你從這樓上丟下去,如此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厲茗薇抖的更加厲害,“不能!不是,你不能將我從樓上丟下去!”
她不想死的!
“阿丞,你放心,我、我可以幫你!只要你放我一馬!”
事已至此,什麼厲氏,什麼厲家的一切,都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只想活着!
厲司丞今天之所以將厲茗薇叫到這裏,就是先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嚇破了膽子,就會對陳怡產生質疑,繼而,他們就能夠通過厲茗薇,引出陳怡。
“你倒是說說看,你能怎麼幫我?”
厲茗薇抿了下脣,好久,方纔聲音艱澀的擠出一句:“我、我可以幫你聯繫安德魯!”
“厲茗薇!”厲司丞收斂了笑意,眼神卻越來越冷,“這麼多年,你都不好奇自己的親生母親現在在哪裏?過的怎麼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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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茗薇本來就被厲司丞給嚇的三魂七魄丟了大半,腦子也跟灌了漿糊似的,此時聽他這樣問,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你的親生母親陳怡,她就是安德魯!”
嗡——
厲茗薇難以置信的看着厲司丞:“你、你胡說八道!”
那分明就是一道很渾厚的男聲啊!
而且,在m國療養院的時候,那個安德魯先生還來看望過她。
她的瞳孔渙散,腦子裏就跟電影快放似的,不停閃過許多個片段。
不對!
上次h國,洛克警長可是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提及了死的那個s&m的頭目叫做安德魯。
厲司丞將手鬆開,厲茗薇差點滑落下去。
“阿丞,你剛剛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厲茗薇恍然回了神,用力抓着厲司丞的手臂。
厲司丞眉頭擰成結,用力將手抽離。
“厲茗薇,你可以自己去問問那個安德魯,也就是你的親生母親,s&m背後的最大頭目陳怡女士!”
說完,厲司丞擡步就走。
icu病房的各種儀器的聲音清楚的傳入厲茗薇的耳中,讓她整個人越發的無力,甚至是惶恐。
她的親生母親怎麼可能是最大犯罪集團的頭目?
她既然還活着,爲什麼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想到她讓她去偷取藏有厲家巨大祕密的u盤,向來自私的厲茗薇突然就跟瘋了一般,拿出手機,調出了陳怡的號碼。
“嘟嘟”的忙音漸漸被機械的女聲取代,厲茗薇儼如暴怒的小獸,眼睛血紅一片,恨不能將手機摔了。
她跑去醫師辦公室,詢問岑英的情況如何。
因爲一開始厲司丞就跟大夫說好了,所以,大夫便將岑英之前的一些情況詳細告知。
“他會死嗎?”
想到那個男人毫無生氣的躺在icu的病牀上,像是隨時都能被死神帶走,厲茗薇很惶恐。
“他的傷勢真的是太嚴重了,我們也說不好。”
厲茗薇向後退了半步。
岑英竟然會死!
她的雙手用力攥緊,死死的瞪着大夫,“你們一定要救活他!”
大夫點點頭,“這位女士,你也別太傷心難過了!雖然傷勢很嚴重,不過,他已經制造了一個奇蹟!畢竟,剛剛送來醫院的時候,我們都以爲他會死的!結果他卻堅強的撐到了現在。”
厲茗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此時,手機響起,她急忙握着手機,跑了出去。
“喂!”
這惱羞成怒的語氣讓陳怡不由擰起了眉頭,“你怎麼了?”
依舊還是那道渾厚的男聲,厲茗薇的腦子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究竟誰說的是真,誰一直在騙她。
她嚥了咽口水,怒聲質問:“陳怡,你還打算把我當成傻子一樣戲耍到什麼時候?”
陳悅愣了一下,嘴角輕輕勾了勾:“你怎麼知道我叫陳怡的?”
“難道你不是?那爲什麼厲司丞會說你是我的親生母親?”
陳悅斂去了笑容,眼神也變得寂冷:“厲司丞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