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玉暖進來,他指了指放着的電話筒說:“是一個自稱王董的香江人,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談,電話沒掛斷,他說他已經給學校打了一筆電話費。”
宋玉暖笑眯眯的謝過了徐校長。
顧祕書馬上退了出去,不過門是虛掩着的。
然後他就坐在對面的辦公室裏。
這一層就是會議室和校長辦公室,此時安靜的很。
王董直接和宋玉暖說:“我知道毒牙截住了貨輪還有上面的人,小暖,你需要我做什麼嗎?”
聽筒的聲音很大,裏面的話聽得很清楚。
對方是用香江話說的。
宋玉暖也用香江話。
徐校長在南城待過,自然也是聽得懂的。
這人,太客氣了。
“你覺得你能做什麼?”
“毒牙被人僱傭,對方給的好處很大,目的是你們的東方紅。”
宋玉暖:……
王八羔子,真敢要啊。
原來呢,還是在這裏等着。
不是這樣就是那樣。
總之劇情不會太偏離嗎?
隨後王董就詳細的說了知道的消息,說了現在的漢斯應該已經知道毒牙提出的條件了。
這就讓人很生氣了。
這不是逼着我們拿出核心材料嗎?
小哥哥夜以繼日衆多研究員加班加點熬盡心血研究出來的壯大國力的東西,憑什麼給你們共享,你們的技術怎麼不給我們共享?
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宋玉暖問王董:“王董,您是不是能聯繫上毒牙?”
王董沉吟了一瞬:“能。”
宋玉暖:“你有什麼條件?”
王董客氣極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不敢回來,四處躲藏,希望宋小姐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馬,我一定幫你聯繫毒牙做說客,或者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有沒有迴旋的餘地,畢竟東方紅的核心技術一旦共享,那所有一切也付之流水了。”
這個道理誰都懂。
不用他說。
宋玉暖乾脆拒絕:“王愷做了什麼,就要爲所做的付出代價,況且,我也沒資格代表我的小舅放過他,這個免談,而且永遠也不是交易的條件,王董,我知道你兒子在哪裏,主動來請罪和我去逮人,性質可是不同的,你可要想好了。”
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徐校長就覺得人生很魔幻。
一個剛成年的大一新生,竟然用這樣的口氣教訓香江運輸業的大佬,而且對方還不敢大小聲,宋玉暖是怎麼將他收拾的這麼老實的?
靠着顧家?
這個不大可能。
因爲香江人其實不大賣這個面子的。
夏博文?
他和老馮是老友,還有姻親的關係,他和他說,九龍硯臺是小暖給弄回來的。
啊啊啊,原來他儘管參與了,可不知道的還有那麼多。
此時的徐校長不能說話,還不能有多餘的表情。
那邊的王董不吭聲了。
真的是又氣又急。
他倒是也想一箭雙鵰,也不談條件,直接將宋玉暖騙去毒牙的地盤,利用毒牙殺了宋玉暖,威脅不在了,自然日子也好過了。
可擔心毒牙殺不成宋玉暖,最後惹惱了她,將自己給徹底滅了。
不要輕敵不要輕敵不要輕敵……
王董不停地警告自己。
宋玉暖說:“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別別別,我有話說。”
徐校長其實對夏新東的具體遭遇不太清楚。
可是上官雲琪都被判刑了,那不用說,夏新東在上官恆的手裏沒有好日子過。
不用想,這個還想讓自己求情的王董的兒子肯定沒幹好事,如今秋後算賬了。
所以聽到小暖不要和他說話,他還急了。
於是,宋玉暖從王董那裏拿到了關於毒牙的資料。
不敢說全部,但肯定比我們掌握的要全。
在旁邊的徐校長早就不看文件了。
他坐在那裏飛快的記錄着。
如今我們海上力量還比較薄弱,這些信息真的太重要了。
等放下電話之前,宋玉暖還是笑着說道:“王董,這次的事兒真的感謝,但一碼歸一碼,王愷的事兒肯定沒的商量,但你放心,不會要他的命!”
王董:……
那我要不要說聲謝謝你呢。
電話掛了之後,宋玉暖的東方紅就響了。
是顧淮安的。
徐校長看宋玉暖的手機,就知道是第一批投放而且專門定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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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到一百臺。
他幸運的撈到一個,沒像宋玉暖這麼隨便的放在風衣的口袋裏,而是放在公文包裏,用妻子給做的盒子裝好,裏面還鋪了絨布,萬一碰壞了怎麼辦?
其實知道沒那麼嬌貴,可就是想這麼嬌貴的對待它。
可看宋玉暖,似乎這纔是東方紅正確使用的方式?
顧淮安問宋玉暖:“你在做什麼?”
宋玉暖:“我在校長的辦公室,剛剛接了王董的電話。”
那邊的顧淮安沒問王董說了什麼,他嘆息的道:“小暖,你能安生的待在學校學習嗎?”
宋玉暖:“似乎不能。”
“那你和徐校長說,我就在大門口,要請半個月的假。”
徐校長聽了之後,還能說什麼呢。
毒牙的目標是顧淮安和東方紅,卻拿傑姆克和幾十個人做人質。
共享是不可能的。
當時他聽到之後,就覺得顧淮安要出面了。
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可他也記了不少東西,怎麼辦?
還是給上面彙報吧。
宋玉暖去了宿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學校。
顧淮安的車正在不遠處停着。
一身筆挺制服的顧淮安如芝蘭玉樹,又如郎朗清風,眉眼俊雅的好像從畫裏走出來。
宋玉暖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
顧淮安的臉色黑了。
這是學的什麼?
還會吹口哨了?
【小哥哥,你承認吧,你就是故意在誘惑我,要不然幹嘛穿成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好吧,我也不裝了,我攤牌了,好看的小哥哥,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顧淮安幾步上前,一把拉過宋玉暖,本想將人塞車裏,可哪裏想到,小暖反手就按住了他的手。
也不鬆開,水濛濛的大眼睛眨呀眨,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顧淮安:“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顧淮安:……
他往回抽手,可惜,紋絲不動。
小丫頭,你說的一本正經,可小手卻抓的緊緊的,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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