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個年輕女子要參加仙丹師大會,結果沒來成。”
“當然來不了了,那女子才二品仙丹師,再過百年再來差不多。”
“二品仙丹師就妄想參加仙丹師大會?笑掉大牙!”
不一會兒,這件事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在場所有人都在暗中嘲笑。
笑現在的年輕人太不知天高地厚。
有人嗤笑道:“慕容府主上臺了,應當要講這次的大會規則,那女子還不出現,可就沒機會嘍。”
“她怎麼敢來啊,即便是來了,也只是丟臉的份!”
隨即,下邊的人又是一鎮嘲笑。
慕容復走上臺,朗聲道:“歡迎各位府主城主以及強大的仙丹師們,來寒江城參加本屆仙丹師大會!”
“本次仙丹師大會,依然沿用之前的比賽規則,本座便不再贅述了。”
慕容復高聲說話間,全場都靜了下來。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廢話,只宣佈大會馬上開始,便將主持大會的任務交給了一個老者。
老者上去做自我介紹,說他是仙丹師公會的會長。
在場的大多數都認得他,由他來詳細介紹規則。
往年,仙丹師大會都要持續半個多月之久。
這場大會,是爲了仙丹師的排名,所以並不是簡單的煉丹比賽。
仙丹師大會十年一次,排名也是十年一更換。
每次都會排列出仙界前五十名最強的仙丹師。
這也意味着,比賽會比較複雜,比賽的次數也不少。
雖然半個月的比賽時間並不長,但這其實是在時間流速有變化的情況下。
在廣場的中央,現在就刻畫着強大的時間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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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開始比賽,外面半個月,裏面的時間實際上是一個多月的樣子。
等老會長介紹完比賽規則,點在角落的一炷香也快燒完了。
“這一炷香燒完,比賽便正式開始,有些沒有趕上的仙丹師,再等下一個十年吧。”
慕容家的小輩們譏諷道:“有的人怕是不敢來了,或者等比賽開始了纔出現,找個拙劣的藉口揭過去。”
“沒本事還誇下海口,這種人我見的多了,到最後,哪個不是灰溜溜的夾着尾巴做人?”
“哎,公孫小少爺怕是看錯人了。”
眼見着那一炷香已經快燃燒殆盡,他們嘴角的笑容越深,說話也更加肆無忌憚了!
冷月的嘴角也微微勾了一下,說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什麼。
“比賽馬上開始,我數三個數,三!二!”
慕容家的那些小輩們更加興奮了。
“哈哈哈,都說她不敢來了吧!”
胖爺和容止淵他們緊張的攥住了拳頭,東張西望,即便是到了最後時刻,他們還是相信鳳肆月會來的。
她只是有事耽擱了而已!
就在老會長最後一聲倒數即將張口時,一道飄逸的身影如流星般降臨,立於中央。
如若她恢復原貌,那些人肯定會不由自主的膜拜,因爲此事的她,有神靈降臨的既視感!
“啪!”
最後一截香灰燃完,掉落在地。
“我想,我應該沒有遲到。”
鳳肆月的聲音清亮,嘴角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老會長看了一眼剛熄滅的香柱,點頭道:“不算遲到,但你剛纔只要晚上一息,你就失去了資格。”
“會長,她哪有什麼資格!她兩日前纔是二品仙丹師!”
人羣裏有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大聲說道。
衆人盯着鳳肆月平平無奇的那張臉,恍然大悟,這個女子,原來就是那個品級不高卻妄想參加仙丹師大會的人啊。
老會長愣了一下,她才二階?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鳳肆月,看她自信的模樣,應該不止二階吧。
片刻之後,他沉聲問道:“你是哪個府主或城主推薦的?又是何品階?”
這時公孫城主高聲道:“她是本城主推薦的人,老二,你下來吧。”
公孫城主口中的老二,是他的二兒子,也是公孫禮的小叔——公孫羽!
是個五階仙丹師,十年前就已經排名第九十五了。
公孫羽的臉色微變,但他還是服從父親的安排,收起煉丹爐走了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公孫城主居然讓自己的親兒子下場,換個普通女子上場?他怎麼想的?
老會長皺眉問道:“你是幾品仙丹師?”
鳳肆月回道:“六品。”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接着爆發的便是一道道質疑的罵聲。
“可笑!她要是六品仙丹師,那老子就是天帝了!”
“吹牛不打草稿!仙界多少年沒出過這麼年輕的六品仙丹師了!她沒撒謊,小爺我倒立喫屎!”
“倒立喫屎?你這可真夠拼的!大家可得一起做個見證!”
胖爺大聲的說道。
“哼,倒立喫屎怎麼了?她要是六品仙丹師,老子把頭砍下來給你當板凳!”
人羣中又有人說道。
“別六品仙丹師了,我懷疑她二品都不是!”
“滑天下之大稽!她哪來這麼大的臉?要真有這個本事,早就出名了!”
“就是!別說出名,這女人怕是一丁點名氣都沒有,這張臉普通到了極點!”
“人家冷月仙子都沒有她這麼傲氣,冷月仙子有真本事,還是丹神轉世,她算個什麼啊!”
人們議論紛紛,對鳳肆月愈發不滿。
在大家眼裏,鳳肆月當衆誇下海口,是不把他們的智商當回事,引起了衆憤。
根本沒有人覺得她會是六品仙丹師。
說她是五品仙丹師,也沒人信,更何況六品!
公孫城主滿目狐疑,他剛纔讓兒子下來,是因爲覺得這女子應該是五品仙丹師,否則不會有勇氣上去。
再說他小孫子這麼看好此女,定有緣由。
可聽到她說她乃六品仙丹師時,公孫城主就有些不確定了。
煉丹品階不像修爲,一眼就能看透的,他都摸不準鳳肆月說的話是真是假。
他倒也不怕丟人,孫子開心就好。
於是他看了一眼孫子,嗯,孫子還是之前那樣沒什麼表情,彷彿這女人是什麼品階,與他毫無關係,就跟不是他讓人上去比賽似的。
“公孫城主,您確定讓此女上臺代表青丘城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