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傅朝戈收到暗網團隊發來的鏈接,點開發現是一個攝影機的拍攝視角。
暗網團隊解釋着:
“國外這種劇組的防火牆沒國內強,所以我們用一個星期突破了防火牆,能讓你實時看見那邊節目錄制的情況。”
傅朝戈面色緩和不少,按下心底之前生出的質疑。
“做得不錯,辛苦了。”
“應該的。”
雙方你來我往地寒暄幾句才掛掉電話。
傅朝戈目光轉向視頻,此時國內是晚上,但那邊看起來處於白天。
攝影頭顫動幾下,被挪了位置,對準一個巨大logo的佈景,不遠處是一排沙發和幾個小桌子。
傅朝戈耐心等待着,果然,沒多久,主持人入場覈對臺本,試音話筒後,對着鏡頭比ok手勢。
現場響起嘉賓登場音樂,還有些許雜亂的走動聲音。
傅朝戈只盯着還沒拉開的幕布,等待心底想見的那個人登場。
主持人廢話連篇,先講了一堆廣告詞,才略微介紹了一下會過來的嘉賓名字和特點。
介紹陳述時還強調她在國內以懟人出圈。
傅朝戈有點不耐煩,完全沒想到這車軲轆話能說兩個小時,還有些話還因爲串詞又再度重說。
這大概是因爲錄播,之後會剪掉失誤部分,所以主持人狀態相對放鬆導致的。
總之,終於到了嘉賓登場環節,傅朝戈終於看見一個星期不見的陳述。
這幾天,陳述連花都沒再訂過,或許是因爲在國外不方便,而且還在生氣的緣故。
但是……
明明答應過會一直送我花的。
傅朝戈眼神晦暗,盯着臺上妝容精緻完美,看起來閃閃發光的陳述。
沒關係,陳述不可能一直待在國外,總會有回來的時候,到時候就是他的主場了。
傅朝戈從用水養了一個星期的花上面揪下來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輕輕撫摸着那片嬌嫩的柔軟。
然後傅朝戈聽到主持人問陳述喜不喜歡顧思頤時,手下不自覺用力,那柔嫩的花瓣就被輕易戳穿一個口子。
聽到陳述的回答才恍然鬆開手,輕輕撫摸着裂口試圖將其復原。
但是始終不得要領,甚至把花瓣蹂躪得皺巴巴的,不復原本的完整和鮮豔,看起來萎靡不振。
傅朝戈微微抿脣,放棄復原想法,只鬆鬆捏着殘破的花瓣。
但是,隨後聽到主持人問陳述有沒有喜歡的人時,還是沒忍住用了點力,使花瓣上原本的裂口擴大,碾壓出帶着草木芬香的汁水。
傅朝戈也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陳述在國內綜藝上宣揚她喜歡他,但這可是國外綜藝。
只有陳述依舊承認喜歡傅朝戈,讓國內外的人都知道她喜歡他,傅朝戈才能真正放心。
只要她承認,我就不追究她不打招呼忽然離開,還停止送花的事。
傅朝戈想得很好。
但事情並不會次次如他所願那樣發展。
直到陳述口中吐露:“我沒有喜歡的人。”
什麼?
她在說什麼?
她說自己沒有喜歡的人?
是不是因爲對外語不熟悉,而多說了一個單詞?
傅朝戈的眼神甚至有些迷茫,全然沒想過會從陳述口中聽到這個答案。
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喜歡的人!!
她怎麼敢!
她忘了她在自己面前是多麼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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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深情款款的嘴臉居然是裝出來的?!
傅朝戈感覺自己受到了愚弄,他反應過來後怒不可遏,抓住花瓶就要砸碎。
但是花瓶中的水因此溢出,順着瓶口流到手指上,微涼的觸感就好像在哭。
傅朝戈彷彿被燙到了,把花瓶重重放在桌子上原來的位置,瓶子中被精心養護着的花因此震動幾下,掉落幾片花瓣。
果然……
哪怕是陳述,接近他傅朝戈也和周韻一樣是爲了資源!
現在有能力單飛了就不拿喜歡他做藉口。
都是假的!
呵,他居然還信了這假話,讓一個騙子在自己家裏住了這麼久!
想想也是,一個審美正常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臉上有疤的人。
之前見面就吻傷疤,其實就是自救手段!
要不然她陳述早就被他封殺消失在娛樂圈了!
居然敢玩弄他的感情,他真是小看她了!
就應該一開始就開車把她那雙喜歡跑路的腿撞斷!
大不了照顧照顧小騙子一輩子,也好過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在國外瀟灑。
徒留他一個人在國內,還一直關注她的各種動向……
傅朝戈用力扯掉電腦電源,不再聽下去,心底充斥着各種暴虐想法。
傅朝戈發信息讓暗網團隊關注陳述什麼時候回國的動向,甚至還下單了一些鎖鏈和拷鎖。
等傅朝戈理智迴歸時,他已經約了一個團隊在偏僻別墅進行改造。
花費上億,只爲建出一個絕對隱祕結實的“籠子”。
傅朝戈看着購物清單許久,終究是沒有取消訂單,給手機關機,從酒櫃裏拿出好幾瓶酒。
墊子酒瓶下面的絲絨被嫌礙事,粗暴地扯落在地,被拖鞋踩踏,留下淺淡的鞋印。
與之相反的是傅朝戈開酒的動作,除了用起子尖銳那頭擠入木塞的那一下,之後把酒瓶木塞旋鈕出來的動作雖然快,但是明顯耐心多了。
傅朝戈先是往酒杯裏倒滿,再一口飲盡。
傅朝戈又喝了幾杯之後,居然直接拿起了酒瓶往嘴裏倒。
要知道,傅朝戈從小被傅母棍棒教育的內容可是包括儀態的。
哪怕再憤怒的情況下,他最出格的舉動也只是動嘴,其他的活一般是手下搶着幹完。
所以傅朝戈此時“對瓶吹”的舉動,完全打破了一直以來下意識遵守的標準儀態。
是那種傅媽看見了,會拎着棍子要求傅朝戈重新學一遍禮儀的程度。
但,此時的傅朝戈心底短暫忘卻了那些存在,滿心都是陳述欺騙他的憤怒。
第一次用這種辦法喝酒,傅朝戈顯然還不太熟練。
因爲吞嚥不及時,部分酒液從傅朝戈的嘴角流下。
打溼了傅朝戈胸前的襯衫,留下大團顯眼的紅色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