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劉氏很快調整了一下情緒,端着水從廚房走了出來,將水遞給艾平芝笑吟吟地看着她們,“我們來這村子也有三年了,一直沒能讓你們見見我男人互相認識下,確實是我的問題,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的拒絕。”
“等明日我就帶着珍兒和三個孩子回老家走一趟,將我男人請過來,到時候挨家挨戶地給你們送上門擺上兩天,讓你們好好認識一下。”
“宋家嬸子,咱有話好好說別陰陽怪氣的。”剛纔說話那婆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看着劉氏,心中無比的膈應。
看着她們幾人的表情,劉氏憋屈了幾天的心情瞬間明朗開來,臉上笑意不減地反問道:“我哪裏陰陽怪氣了?不是你提出的要見我男人嗎?我如今同意了你怎麼反倒還生氣起來了?”
那婆子被堵得啞口無言,梗着脖子支吾半天才道:“我是聽說你家來了個男人,還以爲是你男人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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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剛來這村子的時候就說過我男人已經去世了吧?”劉氏笑容微冷。
“說是這麼說……”
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誰知道?
那婆子不甘心地反駁,但對上劉氏凌厲的目光後半句話卻又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神閃躲地移開了目光。
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今天怎麼跟紙糊的一樣了?
見她這麼快就敗下陣來,艾平芝心中很是鄙夷,轉頭看着劉氏陪着笑道:“我們幾個也是聽何香蘭說你家來了個陌生男人,這纔過來看看……”
“那你們看見那所謂的男人了嗎?”劉氏轉眸看向艾平芝,臉上徹底沒了表情。
“嗨!是我們輕信了那何蘭香的話了,你別生氣了,我一會回去就好好說說她,哪有這樣編排人的!”艾平芝也被劉氏的模樣嚇到了,急忙擺了擺手。
“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劉氏也懶得跟她們計較,點點頭看向另外幾人,“你們喝水嗎?喝的話我去給你們倒。”
鬧出了這麼一個烏龍,她們哪還有心思喝水啊。
況且,她們來的目的也不是爲了喝水啊。
“不了不了,你忙着啊,我們先走了!”那婆子急忙搖搖頭,拉過身邊之人就往外走。
艾平芝見狀,將裝滿水的碗往謝珍手裏一塞,對着劉氏說了聲謝後也擡腿追着那幾人走了。
“那死寡婦咋回事啊?”
才一出宋家,幾人就忍不住低聲談論了起來。
“我想咱幾個估計都被那寡婦給耍了!”那婆子臉色鐵青,一口黃牙咬得咯咯作響。
“不會吧?”艾平芝忍不住插嘴。
“你比我們先來,你有看見那寡婦口中的男人嗎?”那婆子沉着臉看向她。
艾平芝遲疑地搖了搖頭,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我聽她說完後便連走帶跑地上來了,沒看見宋家有其他人,也沒瞅着有人下山……”
“這不就對了嘛!”那婆子眼神兇狠地磨牙,“那死寡婦怕是拿咱幾個逗悶子呢!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家裏偷着樂了!”
聽她這麼一說,艾平芝也覺得自己被耍了,重重一跺腳說道:“走!咱們上她家去,今兒我倒是要好好問問她到底幾個意思!”
“走!”
其餘幾人點點頭,黑着臉片刻不歇地朝着何香蘭家方向趕了去。
面對來勢洶洶的幾人,何香蘭幾乎磨破了嘴皮子,才讓她們勉強相信她沒有戲耍她們。
聽到艾平芝說,她去到宋家的時候宋家已經沒有其他外人了,心中止不住的生疑,但她還是一再堅持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說謊。
艾平芝幾人瞅着何蘭香態度堅定的模樣,心裏也有些拿不定了。
雖然沒能親眼看見何蘭香口中的陌生男人,但依舊無法阻止她們在村中散播謠言。
……
謝珍和劉氏並不知道艾平芝幾人離開宋家後發生了什麼。
但她們知道,往後的日子估計不會有那麼太平了。
也不知道何蘭香有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
爲此,謝珍往後兩日一喫過晚飯就往孃家跑,從謝楊氏那打聽村裏關於她家的傳言,在確定村裏沒有傳出關於宋景昭罪臣身份的傳言,謝珍懸着的心這才徹底落回了肚中。
劉氏也是如此,對她來說,村裏怎麼誹謗編排她都不重要,只要別將宋景昭的身世給抖了出來就行了。
對於外界的謠言,她起初還是會有些生氣但很快她就麻木了,全當沒有聽見,守着一田一宅專心致志地過好她的生活。
錢滿亮原本還打算再過幾日再動手,可聽着村裏那鋪天蓋地的關於宋家的傳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心中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一般。
他生怕劉氏將那一百多兩銀子花了,悄悄找許桂香商量了一下決定明日就出手!勢必要將謝珍吞進腹中,然後藉此要挾她將宋家的錢一點一點偷來送給他!
等他將謝珍榨乾,玩膩,再去榨許桂香。
他這樣想着,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就連晚上做夢都夢到謝珍臣服在他雙膝之下……
第二天,草草喫過飯去,精神抖擻的他扛着鋤頭就出了門呢。
他娘看着他那樣,以爲他是要去地裏,差點沒驚掉了下巴,擡頭看了看天邊,發現,這太陽也沒從西邊升起啊。
她兒子這些年去地裏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還是被她罵得耐不住了纔會去做做樣子,其他時候不是在家縮着就是偷家裏錢去賭,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主動過?
真是見鬼了!
她娘心裏忍不住犯嘀咕。
錢滿亮扛着鋤頭一路上山,因爲時間還早大都去地裏忙活了,所以一路上也沒看見幾個人。
他來到許桂香口中謝珍經常來挖野菜的地方,找了個陰涼的地方一躺,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眯起了眼睛,腦中不斷回想着昨夜的香豔夢境,心中那叫一個盪漾。
許桂香這邊也沒閒着,匆忙在村裏轉了一圈,確定她昨日讓人散播的山上有老虎出沒的傳言已經傳開,這才徹底放心地擡腿朝着山上走去。
等謝珍幫着劉氏把家裏的活都忙得差不多時已經下午了,她背上揹簍拿着鐮刀跟屋中教宋景嫺兄妹識字的宋景昭招呼一聲,便獨自一人出了門。
剛出自家院子,她就遠遠地瞅着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貓縮在不遠處的大樹後。
她也沒留心仔細看那人是誰,頭也不回地朝着山上走了去。
許桂香看着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茂密林間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快意的笑。
錢滿亮已經換了兩個位置了,始終沒等來他的兔子,正心情煩躁時,就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腳步正在逐漸靠近。
他一下就打起了精神,輕手輕腳地起身貓着腰躲在灌木後,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很快謝珍婀娜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看着謝珍前凸後翹膚白貌美的模樣,夢中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又爬上了腦海,分身很快有了感覺高高昂起了腦袋。
他沒有急着露面,安耐着心中的燥意,繼續貓着腰透過灌木縫隙色眯眯地打量着謝珍,直到謝珍毫無防備的放下揹簍,蹲下身子開始挖野菜才悄無聲息地從灌木叢後走了出來。
一臉淫蕩地朝着謝珍靠了過去。
就在他距離謝珍只有三步之遙,正要撲身過去時,謝珍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地站起了身子。
“你想幹嘛?”
謝珍回頭看着淫色滿面的錢滿亮,一雙圓潤的眸子微微眯起,一股寒光驟然射出。
“這裏就我倆,你說我想幹嘛?”
錢滿亮邪惡笑着,目光落在了謝珍高聳的胸前,急不可耐地就朝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