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亮。
一陣刺耳的大叫聲,打破了寧靜的宮殿。
衆人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淒厲的大喊聲,究竟從誰的口中傳出?
軒轅宮的宮門口。
隨着沉重的宮門關上,從宮門前來來往往的宮人便是瞧見了那被幾個侍衛押解的昨日看上去還是高貴的程夫人!
衆人不解,這是怎麼回事?這程夫人可是二公子的丈母孃,究竟是犯了什麼樣的大錯,竟然被人如此扣押着?
且看此時的程夫人面容雪白雪白的,毫無血色,雙眼無神,就是偶爾有神也不過就是恐懼之色!頭髮凌亂,晃眼的金釵搖搖晃晃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程夫人見圍觀的人漸漸的多了,無神的雙眼漸漸的有了光彩,她高聲喊道:“我是冤枉的!讓我見島主,讓我見二夫人!”
冤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望着衆人迷茫的神色,程夫人心中哀嚎,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本來一切都已經計劃好,只要她前去見軒轅宮中的官員,編排一番軒轅寒的身世,讓衆人相信軒轅寒並非前島主親生子,島主唯一的親生兒子只有軒轅霖。
可是當她見了第一個官員,剛開口,還沒等那官員的反映,便是有幾個侍衛闖入,不由分說的便是扣住了她。
因宮門關上,她便是站在軒轅宮外一夜,毫無自由!
一整個晚上她的大腦都是渾渾噩噩的。現在她清醒了,事情敗露了!所以她纔會被侍衛抓住。
怎麼會如此的輕易暴漏了?不是一切做的都很隱祕嗎?絕對不會被人發現嗎?可兒不是說,這些年來,二公子一直密謀篡位,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的嗎?
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何時遭受過如此屈辱?!可恨!可恨!
……
在大廳內的向晚三人雖然沒有聽見那一陣陣尖叫聲,但是宮人們迅速前來稟告消息,稱已經將程夫人帶入宮中。
軒轅霖面色黑沉。
軒轅寒沉聲道:“帶她進來。同時去通知二夫人。”
向晚一直面帶笑意,似乎心情不錯。
雨霖樓。
程可昨夜同樣無法安心入眠,等待了許久的消息,可一整晚母親都沒有任何回覆。更何況,昨晚軒轅霖得知她已經行動後,當時對她毫無憐憫之情,竟然一腳揣向她,如今那疼痛仍舊還存在腦海中,一刻都不曾讓她忘卻!深入骨髓的恐懼,更是讓她膽戰心驚!
她想,即使軒轅霖盛怒,仍舊不會做出對他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軒轅霖絕對不會讓此事敗露。
可是,後來她得知消息,軒轅霖竟然去了軒轅樓見了島主,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而母親沒有半分消息,她心慌意亂,那不安的感覺更是加重!
就在她在牀上來回翻滾時,忽聽門外冬梅的焦急的喚聲,“小姐,小姐,出事了!太太竟然被抓了!如今正押往軒轅樓!島主派人來傳召小姐,讓小姐前往軒轅樓!”
事情敗露了!程可身體僵硬,面色瞬間煞白如紙!
軒轅樓。
程夫人被兩名侍衛壓入大廳之中,並且被按下強行跪下,程夫人一路忐忐忑忑,不知該如何應對,待她狼狽的擡頭瞧見正坐在側方的軒轅霖時,心中一喜,連忙對軒轅霖說道:“二公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迴應她的不是軒轅霖的應答,而是軒轅寒那宛如萬年寒冰般森冷的聲音,“程夫人,我給你一個機會,選擇生還是死?”
向晚眉梢挑起,看着程夫人那驚恐的容顏,還有懵懵懂懂,明顯沒有意識到眼下究竟是什麼情形的模樣,忍不住嘆息一聲,“程夫人,若想生,便不可有任何隱瞞,也萬不可有任何欺瞞的心思。”
程夫人被折騰了一個早上,心裏頭正有氣,聽聞向晚這話,心裏頭原本的猜測頓時坐實!
事情當真是敗露了。不過她天生就是被人尊重,那裏受到過今日這般屈辱,她憤怒的望着向晚,怒罵:“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
即使昨晚之事被軒轅寒抓住了把柄,那又如何?一切都是軒轅霖的策劃,她不過是受了蠱惑而已,更重要的是她是軒轅寒的小姨,軒轅寒怎會不顧念親情而要她性命!
“看來,程夫人是想死!”向晚嘴角上的笑容更爲燦爛,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軒轅霖望着程夫人那有些猙獰的容顏,忽又想到程可那表裏不如一的樣子,便冷着一張容顏,殘忍的說道:“所有的事情我已經向島主稟明。”
程夫人原本就已經蒼白的面色更是慘白,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軒轅霖,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你……二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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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軒轅寒怒聲喝道。
程夫人駭然,望着軒轅寒那面無表情的俊顏,愣了一下,緊接着便是抹着眼淚,哭嚎道:“島主,無論如何我畢竟是你的小姨,骨子裏流淌着同樣的血,姐姐雖然去了,可我卻始終將你當作親生的孩子,時時刻刻的念着,這夜晚裏有時候擔心的無法入眠。”
向晚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之色,嘖嘖,這程夫人說起謊話來還真是順口,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軒轅寒有些不耐。
軒轅霖心中一聲冷笑。
程夫人仍舊是繼續哭着道:“可我畢竟年紀大了,有時候糊塗做錯了事,但絕對出我本意,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啊!島主,您大人大量,莫要與姨母計較可好?如今想來,我可真是錯的太過離譜了!”
“程夫人究竟是錯在哪裏?不妨一一說明。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程夫人可是出身大家閨秀,這還沒怎麼着呢,便是哭天喊地,完全不在意形象,當真是讓我對程夫人刮目相看!孰是孰非,你心裏有數,何必做這些無用之舉?程夫人不覺得越描越黑嗎?”
“嘖嘖,我曾記得不久前在街道小巷之間,瞧見那村中婦女肆意在路上辱罵,這情形怎的與程夫人此刻的模樣如此相像?若是程夫人不想說,不如我替程夫人數一數這罪行?”向晚點了點太陽穴,着實挺不下去這虛情假意的表真心,便出口冷嘲熱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