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傅家老宅的燈,都逐漸熄滅了。
整座老宅都陷入了黑暗中。
在二樓的臥房裏,傳來壓抑的低咽聲。
陸雲窈眼眸溼潤潤的,臉頰熱得發燙,害羞地推着男人的胸膛。
“不行,我怕被人聽見。”
傅司寒遞來一塊乾淨的毛巾,讓她咬住。
“怕出聲,就咬住這個。”
陸雲窈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夫妻倆難得的獨處機會,某個餓狼纔不會放棄呢。
她要是不想丟臉,就只能認命地咬住毛巾。
可屋裏,還是斷斷續續傳來嗚咽聲。
就像是小獸被欺負,發出的低低的哭聲似的。
好在走廊裏沒有別人,聽不到這段聲音。
窗外轟隆作響,瓢潑的大雨砸了下來。
藉着雨聲的掩飾,陸雲窈吐出了嘴裏的毛巾,終於不用再壓抑忍耐。
……
精神病院。
某天晚上,這裏意外發生了一場大火。
有好幾個精神病人,都喪身在這場火海中。
其中就包括陸雲香,顧輕語和白萱。
無人知道的是,這三個人其實還活着。
她們被祕密送往了邊境,淪落到東南亞黑幫的手中。
傅司寒接到一個神祕電話。
“傅總,事情都辦妥了。”
傅司寒眸光微眯,沉聲道:
“跟那邊的人說一聲,要是她們三個再出現在國內,他們的地盤就不用要了。”
“是!傅總放心,我們已經跟頭目說好了,他們保證會好好‘照顧’這三個人。”
按照黑幫的狠辣手段,她們將會經歷此生難忘的噩夢。
就算是身強體壯的男人,在這裏都扛不住半個月。
她們三個弱小的女人,就更別說了。
漆黑的房間裏,飄出來濃郁的血腥味,還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陸雲窈,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下地獄,啊!”
“求求你們殺了我吧,求你們殺了我,我不想活了!”
可以想象得到,裏面正在經歷多麼慘痛的折磨。
給傅司寒打電話的人,心裏忍不住狠狠地一哆嗦。
不知道這三個女人,到底怎麼招惹到了傅總,竟然遭受到了這樣的折磨。
傅總看上去冰冷孤傲,竟然還有如此嗜血殘暴的另一面。
看來蓓市閻羅王的名聲,不是隨便傳出來的。
“記住,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尤其不能讓太太知道。否則,東南亞也是你的葬身之地。”
小丫頭乾淨的像一張白紙,傅司寒不希望,這些殘忍血腥的事情,傳進她的耳朵。
他會爲她擋住所有危險和風雨,讓她一輩子單純美好。
打電話的人渾身發涼,嚇得臉色煞白,恐懼地保證:
“傅總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若是太太或者其他人問起來,我一律告訴他們,這三個人葬身火海,被大火燒死了。”
傅司寒鳳眸森冷,語氣透着不含一絲感情的淡漠。
“知道就好。”
……
自從傅司寒甦醒後,他一直在忙碌公司的事情。
在他的大力發展下,傅氏集團的業務拓展到了更多的國家,股票噌噌往上漲。
蓓市那些蠢蠢欲動的世家,看到顧家的下場以後,一個個都老實了。
他們終於意識到,傅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對付的。
若是依附傅家,還能討點好處,養活自己的公司。
若是跟傅家作對,顧家的下場就在眼前!後果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
原本蓓市的局勢有些動盪,不過有了傅司寒出手,沒多久就穩定了下來。
騰出手以後,他私底下在悄悄安排另一件事。
陸雲窈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老公,你在忙什麼?怎麼神神祕祕的?”
傅司寒神祕一笑,摟住她瘦小的肩膀,低聲道:
“過陣子你就知道了。”
陸雲窈嬌嗔地捶了他一拳。
“哼,就你主意多。”
她拿出一本相冊,翻開裏面的照片。
“這是元宸和謠謠小時候的照片,那個時候你昏迷着,沒見過他們小的時候。”
“這是他們的週歲禮,我還記得抓周的時候,元宸抓了個金算盤,還有一本書。”
“你看他現在,多愛讀書啊,小小年紀就懂了那麼多知識……”
“還有謠謠,小時候抓了一柄玉如意。她很有設計天賦,不僅會設計建築,還會設計珠寶,將來肯定是天才設計師。”
說到這些,陸雲窈小臉上寫滿了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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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的一雙兒女,都是人中龍鳳。
最可惜的是,傅司寒昏迷了三年,錯過了她生孩子,還有孩子三歲以前的時光。
傅司寒心裏,同樣埋藏着這樣一段遺憾。
若是能重來一次,小丫頭生孩子的時候,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能陪伴在她身邊就好了。
若是在她最辛苦的時候,他能幫她一起帶孩子,陪伴孩子成長。
那該有多好。
陸雲窈充滿懷念地合上了相冊,她坐進傅司寒懷裏,摟住他的脖子。
忽然,她眨了眨眼,俏皮地說道:
“老公,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嗯?什麼好消息?”
陸雲窈眨了眨眼睛,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容。
“我、我們可能要生三胎了。”
傅司寒一愣,隨後便激動地抱住她的腰。
他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託着陸雲窈的屁股,讓她整個人都掛在他勁瘦的腰間。
傅司寒眼裏迸發出強烈的喜色,聲音都因爲激動而顫抖了。
“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陸雲窈猛地被抱起來,嚇得立刻抱緊了他的脖子。
她舔了舔嘴巴,害羞地說道:
“我今天早晨剛測出來的。”
還是小元宸提醒她的。
今天早上,元宸睡得迷迷糊糊,翻了個身,耳朵貼在陸雲窈肚子上。
他咂了咂嘴巴,半夢半醒地說道:“媽咪,我和妹妹是不是要有新的弟弟妹妹了?”
說完這句話,傅元宸歪頭又睡着了。
陸雲窈被他的話,激得心裏一震,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便去了衛生間,用試紙測了一下,果然是兩道槓!
陸雲窈伸出手指,戳了戳傅司寒的腰。
她嘟起嘴巴,嬌羞地說道:
“還不是都怪你,怎麼喂都喂不飽。”
這麼高強度的耕耘,要是沒有結果子,那纔是奇怪呢。
今天早上,陸雲窈猛地得知,自己又揣上崽子了,激動得差點一蹦三尺高。
她盼這個孩子,可是盼了好久了。
一方面,可以彌補上一次生產,老公不在身邊的遺憾。
另一方面嘛,當然是因爲,某人太兇悍,她實在遭不住呀。
這下好了,揣着小崽子,家裏的餓狼就不敢胡來了。
她總算,可以安安生生地睡懶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