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機場候機廳,她坐在vip室裏默默地,一下下轉着自己的身份證。
紀開心,記得開心。
這次來a城拍了個微電影,錢不多,但是跟大導演合作還不錯。
“幸好你還沒走。”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
她擡眼,望着他輕聲:“怎麼了?”
“傅氏集團請你做他們新車代言人。”
“……”
紀開心平靜的望着她的經紀人,過了幾分鐘才又溫聲問:“你答應了?”
“三千萬,你不是想在所有的貧困山區修路蓋學校?”
“好。”
沒過半分鐘,她答應了下來,利落的起身。
經紀人立即跟她離開。
他們來的時候便只背了個包,走的時候自然也一樣。
只是……
其實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想到。
“不過允哥,我不參加傅氏的應酬,不去見傅氏總裁。”
紀開心上車後,還是給出自己的要求。
“我儘量調和。”
祝允,她的經紀人,名下現在就她一個演員。
正如她沒多想到自己有天會當演員,祝允其實也沒想到他還會帶新人。
自打他上個王牌被挖走以後,他便冷了心不打算再帶人。
車子開往城裏的途中,祝允接了個電話,隨即回頭對坐在後面欣賞路邊風景的女人講道:“好像是傅總的意思,安排了公寓。”
“嗯。”
她答應着,眼睛一直望着外面。
前兩天她在火車站附近拍戲,住的也是火車站附近的酒店,畢竟她現在也不算什麼大演員。
她拍戲不爲別的,說她聖母也好,說她虛僞也好,她就是幾個月前在汽車站看到分別的貧困山區的夫妻。
他們那麼相愛,卻要分開。
而那些不想愛的人,卻還假裝相愛的在一起。
她想到昨天晚上傅沉夜說要跟那個女孩今天去結婚,不知道結了沒有。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上,那裏已經像是什麼都沒存在過一樣。
不瞭解傅老闆爲什麼放着那麼多大明星不用,用她一個新人。
他們在市南傅氏安排的公寓住下來,祝允一邊搜附近美食一邊問,“你有沒有什麼想喫的?我去買。”
“我們對這裏不熟悉,還是直接點外賣吧。”
紀開心講。
祝允轉眼看她一眼,很快點頭:“也好。”
很快沈君君便抱着一沓資料來找她,祝允開門帶她去到客廳,沈君君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小聲:“小酒。”
“嗯?”
正在看雜誌的人疑惑的擡起眼,然後對她微笑着:“你就是傅總的祕書吧?你好,我是紀開心。”
她雖然坐着,但是還是禮貌的伸手跟沈君君握手。
沈君君傻了,半晌纔跟她輕輕一握。
“對了,你剛剛說什麼?”
“啊?我說,我把關於汽車的全部資料拿來了,請你一定要認真看。”
“嗯。”
戚酒點頭答應着,然後伸手請她:“坐下講。”
“好。”
沈君君覺得她分外客氣,但是還是忍不住緩緩地坐了下來,然後細細的打量她。
一模一樣。
頭髮顏色不一樣,穿着打扮不一樣,再就是,嗯,整個人白亮了很多。
而且……
她笑起來可真好看,就跟七八點鐘的小太陽一樣。
她,肯定不是小酒,不是他們少夫人吧?
他們少夫人不怎麼愛笑,也從不穿短裙,皮膚也不錯,但是沒這麼白得發亮。
紀開心放下雜誌,拿她拿來的資料細細的看。
祝允去衝了咖啡出來,然後坐在旁邊沙發裏,忍不住好奇問道:“其實我還挺好奇,你們老闆是怎麼在在茫茫人海里找到我們家開心這顆新星做代言人。”
“啊?”
沈君君再愣住。
她忍不住一直看紀開心,紀開心坐在那裏看資料的時候特別認真,認真到讓她覺得像是回到了去年。
“我的意思是,之前傅氏用的明星幾乎都是一線大牌,莫不是看上我們開心的潛力。”
祝允又講。
紀開心聽的一笑,轉眼看着他,“我才發現你竟然這麼幽默。”
“……”
祝允一向對她比較嚴厲。
“呵呵,祝先生說的是,就是看上紀小姐的潛力,她那支廣告哦,我們老闆反反覆覆看了有幾百遍,最起碼。”
“是嗎?”
“當然了,整整一天,我們辦公大樓都在播放那支廣告。”
“……”
“……”
這次不僅是祝允,連紀開心也忍不住看向沈君君。
“就昨天白天嘛,我們老闆來上班的時候就無意間看到了那則廣告,然後就一直坐在那裏,從早上到中午到晚上下班。”
“這……他不喫飯啊。”
“我給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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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允覺得,這男人該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
沈君君不理祝允的神情,只是又去看紀開心的臉上,她希望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但是她沒發現。
沈君君敗興而歸,回到辦公大樓後去跟傅沉夜彙報工作,傅沉夜見她回來便問了聲:“資料送到她手上了?”
“嗯。”
“親自?”
“是。”
“然後呢?”
傅沉夜不太喜歡沈君君這種問一句答一句的性子,忍着煩悶又問。
“她很白,白的發光。”
“什麼?”
傅沉夜眉頭緊蹙。
“啊,我的意思是,紀小姐跟夫人,好像不太一樣。”
“你也叫她紀小姐,她怎麼跟你夫人一樣?”
“……”
沈君君疑惑的看着傅沉夜。
她以爲,傅沉夜就是把紀開心當成戚酒啊。
否則爲什麼會有代言人這事?
“出去吧。”
傅沉夜有些煩悶的說了聲,又低頭處理文件。
“是。”
沈君君很快離開,但是出門後又忍不住回頭,“老闆。”
“還有什麼事?”
傅沉夜真有點受不了她,要不是因爲她是……
“我加了紀小姐的微信號,您要嗎?”
“……”
“我馬上出去。”
沈君君在他臉上看到風雨欲來的神情,趕緊低着頭離開。
傅沉夜也終於合上了文件,忍不住望着空氣嘲笑了聲。
紀小姐?
好一個紀小姐。
他倒是要會會這位白的發光的紀小姐。
可是還是很快,臉上囂張的氣焰很快褪去,然後越來越冷沉。
那枚戴着血的戒指,像是烙在了他的心裏,烙的那裏一陣陣情不由衷的發疼。
疼的越久,他就越恨。
然後,便來到拍攝那天。
她坐在他們新研發的車裏。
“傅總,您怎麼親自走過來了?”
“我還能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