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予沒有隱瞞,將宴會後面的情況告訴了宇文志,還說了一下回到武家之後的事情:“涼風和涼雨兩兄妹昨天宴會還沒結束就跟着三爺離開了,鍾家父女也走了,聽說是離開西城了,但……應該是假消息。阿凝也回南城了。”
“你現在還在武家嗎?”宇文珍看向白心予,似乎是在考慮宇文志出院之後的落腳點問題。
“沒有,我去了一位熟悉的長輩家做客。”白心予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靦腆又無奈的笑容:“武少和武家長輩……對我有些誤會。”
武思衡這幾日對白心予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裏,聽見白心予這樣說,宇文志兄妹也沒有多想。
“你們出院之後要去哪裏?”白心予提議道:“我認識的那位長輩略懂醫術,你們如果過來的話,應該對宇文志的傷會有好處。”
“不了,我在武家宴會受傷,雖然我多次表明這件事跟武家無關,但武姨還是有些歉意在的,我想出院之後還是去武家吧,免得她心裏難受。”宇文志一副懂事體貼的模樣,讓宇文珍在心裏默默翻了一個大白眼。
“也好,那邊可能也更安全一些。”白心予點了點頭:“這幾日我可能有些忙,不能經常去看你們,如果有什麼事情隨時聯繫我。”
“好。”宇文志兄妹點了點頭,對於白心予他們還是放心的。
“另外也辛苦一下你們幫我在武家留意一下,有沒有一個光頭爺爺出沒。”白心予講了一下三爺的體貌特徵:“拜託啦~”
在白心予還不清楚三爺的計劃到了哪一步的時候,她需要有人幫她在武家那邊看着點。
雖然武思衡看上去也很好糊弄的樣子,但次數多了難免讓他心生反感,後面反倒是不好合作。
還是自己人用着省心。
宇文珍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這件事可以包在她們的身上。
宇文志聽着白心予的描述,心裏隱約有一個模糊的形象,他正想追問清楚,就瞧見武芸回來了,宇文志只好將這個問題咽回了肚子裏。
武芸不是自己回來的,她身邊還帶着來探病的武思衡。
武思衡一進門就瞧見了白心予,當即皺了皺眉頭,當他的視線掃過白心予落在紀雲月的身上時,那緊蹙的眉頭才舒展開來,臉上多了一抹不自然,最後纔將目光望向宇文志:“怎麼樣?可以出院了嗎?”
“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宇文志看見武思衡便覺得眼皮直跳,他對這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武思衡沒什麼辦法。
天然克腹黑。
“那行,等你出院了就回武家。”武思衡大咧咧道:“到時候每天早一遍晚一遍,我帶你好好鍛鍊一下,一定給你練皮實了,這樣能更抗揍一點。”
宇文志的嘴角抽了抽,眼神裏有一種一言難盡的複雜感。
“他去武家是養傷的,不是被你當新兵訓的!”武芸戳了一下武思衡的頭:“別把所有人都當成你這鐵打的皮猴子行嗎?”
這已經不是武思衡第一次被武芸當衆訓斥,別的不說,這臉皮確實是練厚了許多,這會兒他也只是乾笑了一聲:“那就先養好了再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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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武芸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原本想着武思衡這幅樣子,身邊若是能跟着心思細膩、處事周全的宇文志,倒是能互補了。
可是如今宇文志明顯沒有要來武家入職的心思,她也不好強把宇文志留在武思衡身邊,這個傻小子以後可怎麼辦呢?
武家以後又該怎麼辦呢?
武芸心裏更愁了。
白心予這次來本就是探望宇文志的,該給的關心給過了,改說的叮囑也說過了,白心予便開口告辭了。
武芸和宇文珍將白心予等人送出了病房,到了電梯邊上,白心予便讓她們留步:“回吧,我暫時也留在西城,有事咱們再聚,珍珍,好好照顧你哥哥。”
“放心吧。”宇文珍點了點頭,而後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定聯繫你!”
如果那個胖胖的光頭爺爺真的出現在武家的話,她一定第一時間聯繫白心予。
白心予聽出了她的弦外音,滿意的笑了笑,又跟武芸說了兩句體己話,之後才帶着紀雲月和小羊離開了醫院。
坐在車上,小羊伸了一個懶腰:“我們要回哪去啊?山上嗎?那邊好無聊啊,要不我們逛逛街怎麼樣?我來西城都沒好好玩一玩呢!”
“不回山上,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白心予瞥了小羊一眼,這纔將手機上的地圖定位指給司機看:“麻煩送我們到這裏。”
“好的。”司機是陳老的人,對待白心予十分恭敬。
直接開車將白心予三人送到了目的地——西城檔案館。
“西城檔案館?”小羊仰頭看着眼前這個五層樓的建築外大門上那鐵筆銀鉤的字,又看向白心予,眼神裏滿是不解:“不是吧白老闆……在南大看資料你沒看夠,還要來西城看檔案是吧?你圖啥!”
“我不打沒把握的仗。”白心予的目光深沉,那間精神病醫院一定不簡單,關於當年的事情白心予也只從武思衡那邊聽了個大概,更多的東西,她得來這裏親自查。
“就算你要做足把握,也沒必要來這啊,而且這檔案館能參觀的地方都是歷史背書和城市風情,一般真要涉及點正經東西的,都是不對外開放的,你來這能查到什麼啊?”小羊伸手抓了抓後腦勺。
真要查東西,還是得讓她或者紀雲月來點陰的。
“只要你別亂說話就行。”白心予壓低聲音叮囑了一句之後,便露出滿臉的親切笑容,迎向了從館裏走出的人:“鄭館長,好久不見。”
“心予啊,確實好久不見了。”鄭館長笑呵呵地走出了跟白心予握了握手:“你來西城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這要讓你那個偏心的老師知道,該怪我慢待了。”
“哪裏的話,老師他常提起你之前在學校的趣事,還多次爲您被調到西城檔案館的事情發脾氣,一直說這是屈才了。”白心予跟鄭館長寒暄着。
看着白心予一秒鐘切換成社交模式,小羊眨了眨眼睛,跟在白心予身後直搖頭。
這套路,她可學不來。
學不來啊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