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被重重地關上。
進屋的那一刻,歐皓軒整個人開始透露出巨大的悲傷。
跟行屍走肉一般,踏着沉重的腳步坐在牀上,然後失神地看着地面。
腦海裏不停反覆地播放着在迪拜的街道上,單天翰和錢多多地那一幕。單天翰親了錢多多,他們兩個看起來是如此的適合和融洽。
錢多多臉上那曾經屬於他的微笑已經變成了單天翰。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歐皓軒六神無主地思考着。
的確是在一起了,難道不是嗎單天翰還親了錢多多一下。歐皓軒大腦裏有一個聲音輕輕地說道。
是啊,是在一起了
她難道真的能放得下他
真的能忘記他們以前的事投入到單天翰的懷裏
她真的不愛他了
愛
歐皓軒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然後勾脣苦笑了起來。
她也許真的不愛他,是他自作多情。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全部都是他一個人在那裏唱獨角戲。也許她根本就不愛他,真他所想的那樣。
她之所以會在他的身邊是因爲他一直霸道地強迫她,一直不肯讓她離開。
現在她去了迪拜,那是個他手再也籠罩不了的地方,她自由了,所以她就選擇了她想要選擇的人。
所以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而他這個傻子卻一直傻傻地呆在中國,一直以一種可笑的思想在等她,在期待着她的回來。
她根本就不回來了
錢多多再也不回來了
“砰”二樓再次響起一陣巨響。
一樓看電視、看書、玩電腦遊戲的人統一擡頭。
安妮塔抱怨:“我說吧,他房間裏不能放瓷器前幾天把奶奶的那個唐代的陶瓷摔壞了。現在八成是今天早上拿上去的那個花瓶又碎了”
“那是乾隆年間的花瓶要摔讓他去摔吧”
歐承恩的話音纔剛落,樓上又響起了一聲巨響,接着第二聲第三聲。
歐皓軒似乎在房間裏砸東西發泄。
安妮塔無語,“”
第一次看到歐皓軒也有那麼可愛的一面。
雖然她是有點心疼錢,但是更覺得好玩。
從小到大,歐皓軒心煩都是喝酒或者一個人悶着,從來從來都不會有砸東西發泄的時候。
想不到這一次從迪拜回來被錢多多打擊了之後,居然有了砸東西的想法。
“夫人少爺他在砸東西,要不要去阻止他一下”樓上的傭人慌慌張張地跑下來。
“讓他砸,如果房間裏的東西都砸光了,你們把其他房間的東西能砸碎的都送進去,讓他砸個痛快”歐承恩一邊看報紙一邊淡定地說道。
彷彿歐皓軒砸的不是他家的東西。
安妮塔怒,“你兒子在砸東西你怎麼不管”
一個房間裏的東西沒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要把另外一個房間的東西也送過去。
有這麼當爹地的嗎
真是鬱悶了。
“你能管嗎”歐承恩側頭看安妮塔。
安妮塔保持沉默,“”
歐承恩說得也是。歐少暴走起來也不是人能管得了的。
從小到大這小子她就管不了。
脾氣倔得要命,不管她是發飆還是打他,要做什麼他就去做什麼。不過憑着他的高智商,貌似安妮塔阻止他的事,每一次他都讓安妮塔大跌眼鏡地成功完成任務。
以至於後來安妮塔就直接不管歐皓軒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他開心就好了。
好吧,她管不了。
迪拜的黑手黨py的首領維澤爾的別墅羣內。
維澤爾正拿着飛盤逗他的寵物“黑白”玩。
這條哈士奇是伊柔活着的時候,維澤爾買來逗她的。那時候伊柔病很重,奧克塔維亞又不在迪拜。
昏迷的時候不是叫錢多多的名字就是叫奧克塔維亞的名字。
雖然思念兩個女兒,但是醒來的時候伊柔從來都不說自己想她們。
錢多多是不用說了,伊柔如果活着絕對不會讓她來迪拜。
至於奧克塔維亞則是在進行訓練,那時候她還小需要進行專門的黑手黨訓練。所以接近一年多都不在家裏,伊柔爲了讓她安心訓練,把自己病重的事,隱瞞了下來。
黑白是伊柔起的。雖然維澤爾也覺得這名字起得有點渣,不過伊柔死掉之後,維澤爾就經常帶着黑白了。
黑白雖然跟了伊柔一年都不到,但是在他的眼裏只要是伊柔的東西都是寶。
托維澤爾的悉心照顧,黑白肥得就跟肉球似的了。
一直到寵物醫生說黑白再這麼喫下去要死了,維澤爾纔想到要給它減肥。
“首領,昨天巴澤爾的首領歐皓軒來過一次迪拜。具體的事不清楚,但是在我們國家停留的時間很少,不到二十分鐘就離開了。巴澤爾的貿易範圍在北美以及南美還有歐洲部分地區,與我們中東國家並沒有任何關聯,這一次來迪拜之後,也沒有見他和誰有過會面的機會,基本上是一下飛機就立刻走了。”一個穿着西裝的光頭男人拿着一疊紙在那裏報告情況。
維澤爾輕皺眉頭,“他來迪拜幹什麼”
“這個”光頭男有些猶豫。
“說吧”維澤爾看了一眼那個光頭男猶豫地表情說道。
“我想他可能是來迪拜看大小姐錢多多的,但是因爲不知道什麼原因中途又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看多多”維澤爾扔飛盤的動作停下來了。
維澤爾大概也猜得出歐皓軒地做法。
錢多多那麼拒絕他,他如果還能再坐9個小時的飛機來迪拜,說明他有非見到錢多多,和她說話的原因。這件事很可能是挽回錢多多,但是在半路又突然回去,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看到單天翰和錢多多了。
昨天家裏的人通告了維澤爾,說單天翰來家裏了,然後錢多多和他出去喫飯,一直陪他到晚上9點來鍾纔回家。
如此的話,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錢多多知道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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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光頭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我想大小姐應該不知道”
維澤爾點點頭,“恩,那就繼續不知道吧那個歐皓軒雖然人長得是的確不錯,也能惹小姑娘開心,但是總歸還是個富家子弟,生活作風我不喜歡。不管是遇到多多前還是遇到多多後,都是這個德行。這麼說來還是單天翰比較好,不過我想他既然好不容易來了迪拜之後又突然回去,肯定是因爲看到錢多多和單天翰了,既然他現在誤會了,那就繼續誤會下去吧。他們兩個在一起也的確是不適合。搞大其他女人肚子的男人再好也沒用,多多以後和他結婚這可這麼辦接二連三的出現他搞大其他女人的肚子”
“首領考慮得很全面。”光頭男點點頭。
雖然同爲男人但是這種事他也不認可。
偶爾玩玩是可以的,但是搞出事,還是有點於理不合。
“你就不用跟多多說這件事了。”說完維澤爾轉過身繼續扔他的飛盤,那條搞怪的哈士奇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接。
“是。”光頭男點點頭。
“另外我們和巴基斯坦那邊的買賣這樣就可以了。你不需要再提高價,就按照比他們現在黑市的價格賣給他們。”
“這個首領,如果是這樣的話加上運輸費和我們的成本費,這次軍火買賣我們賺得絕對不多。如果和其他的組織進行交易,比他出高價的大有人在。”光頭男有些猶豫,一時間不知道爲什麼維澤爾會那麼做。
“賣給他們。這支黑手黨是主要反抗國際刑警的那幫人,多多的傷勢雖然奧克塔維亞已經廢了那兩個畜牲,但是遠遠不夠。讓他們替我們鬧。”
借刀殺人這招維澤爾早就想好了。
哪支幫派和誰有過節,維澤爾一清二楚。
誰得罪他,他就給誰的仇敵運輸軍火。
他有得是能耐,不怕那些什麼國際刑警之類的。
“是,首領。”光頭男瞭然地點點頭,收起手裏的那些東西準備離開。
轉過身的時候,光頭男看到身後走廊的角落裏一個白色的身影一晃,然後跑遠了。
看那身影應該是錢多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