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望着那兩個漂亮的字,又看向那束紅玫瑰,心想,這世上就算佈滿荊棘,但是他們也該有自己的小確幸。
傅沉夜,便是她的小確幸。
——
可是……
第二天晚上,下着大雨,他們那棟樓突然停電,她被困在電梯裏沒有信號將近兩個小時後……
幸運發微信,“聽說樓裏停電了?”
“嗯。”
她回了聲,然後打開家門。
可是原本清爽溫馨的家裏,房充斥着的味道便叫她不自覺的心跳如雷。
樓梯上躺着的,是他們的婚紗。
她走過去,不自覺的彎身將婚紗抱起,上面是她熟悉的香水味。
只是,屬於另一個女人。
她抱着婚紗上樓疑惑的上樓去。
李悠然來了?
還試穿了她的婚紗?
“阿夜,戴套。”
“拿開。”
“阿夜,求你,這樣會懷孕的。”
“嗯……”
“阿夜,這次懷孕寶寶肯定是你的,那戚酒呢?”
“你真有這麼好心管她?”
“爲了你我可以下地獄,啊。”
“那就去下地獄吧。”
女人被反過來撲倒在牀上摁住了雙手,戚酒再也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
懷裏的婚紗掉落在地上,她努力邁開步子。
裏面不斷傳出女人嘶吼的聲音,戚酒漸漸地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直到在門口,腳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她垂眸。
過了很久,她纔看清那個東西。
一個杜蕾斯的盒子。
原來,真的是一場夢嗎?
呵!
——
第二天一早,碼頭已經佈滿了要去觀禮的富商名流,只是,卻遲遲的沒有被允許登船。
昨夜一個女孩在小區外被車撞了,壓過臉頰,面目全非,a型血,長頭髮,還有……
她的外套。
還有……
一枚染着血的戒指。
這場婚禮,終究是沒能舉行。
而另一個女人,也因爲被砸暈而住進醫院深度昏迷。
緊接着,身邊的人都叫他節哀。
再過不久就有警務人員上門催他去給戚酒註銷戶口。
然後……
時間好像一下子變的不在真實。
但是她的確找不到了。
到了第二年的八月份,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他跟王衍東還有沈執一起喫喝玩樂,只是看到女人要湊近,便笑裏藏刀。
連王衍東跟沈執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到戚酒一個字。
“你們倆什麼時候辦事?”
王衍東問沈執。
“正在查日子,不過我不想夜長夢多,越早越好吧。”
沈執喝了口酒,說道。
王衍東看沈執最近酒都只是淺嘗,也不像是以前那麼愛逗留,就知道他時間都去哪兒了,忍不住又轉眼去看傅沉夜,卻見他也盯着沈執,突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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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闆該不會是聽到夜長夢多想殺人吧?
“你說得對,要做什麼就趕緊做。”
傅沉夜突然一聲。
很淡。
卻讓人很意外。
沈執跟王衍東都有點怔住。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字未提,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你還好吧?”
沈執擔心的問了聲,怕他想不開。
“我看上去像不好?”
他嘴角噙着笑,眼神卻犀利無比。
沈執跟王衍東不敢多說,他卻自己傾身端起杯酒來喝。
經歷過那一場之後,他變的更冷漠,更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隨時隨地,他好像都會被惹毛,然後大開殺戒。
在辦公大樓已經沒人敢正眼看他,沈君君做了他的祕書,事情做的倒是還行。
可是也正是因此,他才更戾氣重。
沈君君說之前戚酒有教過她。
呵!
戚小酒,她……
傅沉夜想着,便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你們旁邊要是有合適的女孩,可以介紹給我。”
傅沉夜突然說了一聲。
整個包間裏立即一片死寂。
沈執跟王衍東大氣不敢喘一口。
他要女孩?
他現在不會得了厭女症,想要殺女孩吧?
“對了,眼睛別太大,眼睛大的女孩都詭計多端。”
“……”
“……”
王衍東跟沈執一時之間都捉摸不透他說的眼睛大的女孩是李悠然還是戚酒了。
傅沉夜見他們倆都不說話,便問道:“怎麼?難道要我單身一輩子?”
“先說清楚,你是想殺人,還是想相親?”
沈執又問。
傅沉夜聽的一笑:“殺人?你有什麼毛病?”
“……”
沈執看傅沉夜看他的眼神,像是在懷疑他的智商。
“你要是真想相親的話,我這裏倒是有個人選。”
王衍東突然講道。
傅沉夜看着他,“誰?”
“鍾家小千金,纔剛回國沒幾天。”
“哈?”
沈執立即表示自己的質疑。
王衍東皺眉看他,隨即又看傅沉夜。
“行,就她。”
傅沉夜卻立即答應下。
“哈?”
沈執又看向傅沉夜,沈執真的接受不了這混亂的關係。
那丫頭不是……
可是王衍東跟傅沉夜跟看二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也不敢反對。
晚些幸運來接沈執,看傅沉夜也在,便下了車。
“傅總,我想跟你兩句。”
“聊什麼?”
傅沉夜下意識的看了眼沈執。
他跟兄弟的女人沒什麼好聊的。
“你不想知道她之前多愛你嗎?”
“……”
傅沉夜眸光立即變的陰沉幽暗。
幸運其實已經很久沒見傅沉夜了,他從御園搬了出去。
後來兩個人在僻靜的角落,幸運說:“她那晚回去之前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讓她……,但是夜哥,她已經在備孕。”
“……”
傅沉夜質疑的眼神看她。
幸運繼續講道:“我發現她很久不喝酒,我問她原因,她說奶奶說備孕的時候最好不要喝酒。”
傅沉夜望着她,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幸運卻是忍不住要淚流滿面。
那傻丫頭已經在悄悄備孕。
可是卻突然在婚禮前夜出事。
這裏面必有蹊蹺啊。
但是傅沉夜隻字不提。
哪怕戚酒出事後第二天就有媒體發出了李悠然穿着戚酒那件婚紗的照片。
大家都在猜測他是婚前突然後悔了,又要娶李悠然。
“以後她的事,不用再跟我說。”
傅沉夜說着,轉身就走。
幸運卻還站在那裏,忍不住喊他:“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傅沉夜的腳步停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邁了出去。
時間越久,他甚至開始恨戚酒。
她在婚禮前突然離開了。
是生是死有什麼不一樣?
這婚她不想結可以直接說。
沒必要弄成那樣。
沒必要……
她才還沒死。
別讓他找到,否則……
他一定會扒她一層皮,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