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祖,雲煙已經很累了,不如就說到這裏,讓她趕緊休息吧。”花無憂望着雲知煙蒼白的臉色,言語中泛起了濃烈的擔憂。
花婆婆扭頭看了眼花無憂,見他眼中只有雲知煙,眸中的不悅之色稍縱即逝。
“無憂,讓雲小姐和容公子好好休息。你給我出來。”花婆婆拄着柺杖,先一步走了出去。
花無憂沒有多想,走之前不忘記叮囑秦海:“你在這裏好好伺候,不管雲小姐有任何需要的東西,你都第一時間將東西找來送給她。”
見秦海點頭,花無憂才終於放心的走了出去。
可他這邊才踏出了房門,臉上便重重地捱了一耳光。
花婆婆掃了花無憂一眼:“知道爲什麼打你嗎?”
花無憂眼神晃了晃後低下頭:“無憂知道……”
花婆婆冷哼了一聲:“身爲我們花家人,你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大可以拼盡全力去得到。再看看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喜歡雲知煙便連帶着她的未婚夫都一起照顧着,你還是男人嗎你?”
花無憂深深地低下了頭:“花老祖誤會了。其實我對雲知煙並無其他的想法。”
“你最好是沒有。既然你說沒有,那麼接下來你就別隨便接觸雲知煙了。”丟下這話後,花婆婆大步離開。
本來跟在花婆婆身邊的兩名侍女擋在了緊閉的房門前,朝着花無憂深深地鞠了一躬:“少爺今日勞累,還請早點回去休息,等一會兒我們便讓秦海回去伺候您。”
花無憂眉頭緊鎖,深深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後,轉身黯然離開。
三日後,池家。
大廳內,氣氛凝重,下人們都低着頭,不敢去看坐在主位上的池千珩。
不想往日那樣面帶着和善的笑容,池千珩全身上下都釋放出了濃烈的煞氣,宛如一尊殺神,時刻都可能爆發。
就在這時候,池千塵的身形出現在大廳外,擡腳邁進門檻,走了進來。
池千珩挺直了腰板:“情況如何?可找到雲知煙了?”
池千塵的臉色白裏透青,走過來後將腦袋埋得更低:“大哥,抱歉,我沒有找……”
啪-!
甚至都不給池千塵說完,池千珩就已經擡起了胳膊,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池千塵的半張臉被打歪,嘴角溢出了一道鮮明的血跡。
眼中寒光翻滾後消失不見,池千塵的情緒起伏極快,臉上表情愧疚而又自責:“大哥打得對,我該打。”
“要是打你就能解決問題的話,我倒是想活活打死你。池千塵,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雲知煙和容墨九都已經被控制了,你爲何不能老老實實看着他們,還要給他們逃離的機會?”
池千塵有些不服,急忙辯駁:“大哥,本來一切都計劃得很完美,雲知煙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逃離。我已經調查過了,是有人插手,去宅子裏救走了雲知煙他們……”
“這重要嗎?”池千珩甚至沒有耐心聽池千塵說完,冷冰冰地呵斥道:“不管是他們逃走也好,或者是有人救走了他們也罷!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們找不到雲知煙了!”
池千塵低着頭,這一次沒有再多說。
池千珩氣得不停粗喘:“我早知道你性子浮躁,你定是看你壓制下了花婆婆,就得意了起來,這纔沒有在宅子裏好好看守雲知煙。這一次我們損失慘重,不僅僅死了好多手下,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沒有辦法和島主交代!”
池千塵這才小心翼翼地擡起頭:“大哥言重了,大不了這一次就像是往日的祭祀大會那樣,我們還發放尋常的極樂水不就行了嗎?”
“晚了!”池千珩重重嘆氣,擡手揉捏着眉心,“我已經告訴了塗管家,說是我們研究出了能夠提升極樂水藥力的輔助藥水。塗管家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島主,我們必須要給島主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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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豈不是沒有了轉圜的餘地了?”見池千珩發愁地閉上眼嘆氣,池千塵用力狂掐自己的手心,這才確保自己不會笑出聲來。
他就知道池千珩急於表現求功,肯定會第一時間將得到藥水的事情告訴島主。
事情果然和他所預料的一模一樣,現在島主已經知道這件事,開弓沒有回頭箭,池千珩接下來可要犯難了!
估摸了下時間,池千塵不難推斷出,小云兒那邊應該也做好了準備……
池千塵纔想到了這裏,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道通傳聲。
“塗高大人到——”
塗高,正是島主身邊的管家。
島主不在的時間就將他留在天神島上,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會露面,只有像是類似要舉辦祭祀大會這種關鍵時候纔會出現。
哪怕是池千珩在天神島上的地位這麼高,見到塗高的時候也得畢恭畢敬。
“見過塗管家。”池千珩無法起身,卻坐在輪椅上拱手行禮,態度極爲恭敬。
池千塵低頭遮掩住了眼底瀰漫出的不屑,跟着鞠了一躬。
“池家主,看你這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啊?說起來你從前身子骨都不好,卻一直都讓你操勞,我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啊。”塗高坐下後便感嘆了一句。
池千珩隱約覺得這話不對。
池千塵也聽出了端倪,故作驚訝地說道:“塗管家,我們池家是第一世家,往年的祭祀大會都是交給我們負責的,您忽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池千珩趕緊出來打圓場:“還能是什麼意思?塗管家也不過是隨口一問。”
“咳咳,池家主,既然二爺都這麼問了,我也就是不瞞你了。島主覺得祭祀大會上的種種事情太過繁瑣,不忍心池家主操勞,所以決定將這件事交給花婆婆去做。當然了,島主掛念池家主這麼長時間來的操勞,決定到時候親自接見池家主,和池家主一起觀看整個祭祀大會。”
池千珩捏緊了拳頭,心裏很清楚,這話不過是說得好聽而已,實際上他還是被奪走了權利。
可是,塗高既然來通知,就證明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島主安排,屬下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只是不知這事爲何如此突然?可是我們池家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池千珩努力地保持着笑容,不敢在塗高面前表露出絲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