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還找到了弟弟,家裏的日子一下子就天翻地覆。
他感覺世界好像都被偷偷的給換了。
以前的世界不好,不知哪個神仙發的善心偷偷給他換了一個世界。
兩個人雖然沒有想法,可是朱鳳和宋老太都說還要挑個好日子,然後就定在了十一之後。
這時候也是秋收過後,的確是嫁娶的好日子。
如今芝蘭服裝廠已經蓋成了更大的廠房。
然後都搬去了新廠房。
按照這邊的土地使用面積,即便是將來擴大,加工車間也還是以平房爲主。
但是辦公區那邊就是要蓋樓房的。
宋玉暖已經給規劃好了。
還給設計了一批服裝。
顧淮安倒是和宋玉暖一起來的南山縣城,可兩人也沒見幾次。
等坐上火車軟臥,這纔算是能好好的說幾句話了。
這次宋老太帶着阿盛跟了來。
就是來送孫女和孫子上大學的。
宋良和夏桂蘭也想來。
可這兩人來了,廠子就剩連香,根本就撐不了。
只能遺憾的站在站臺跟閨女兒子揮手。
等火車走了,家裏的人還站在站臺不動。
阿盛是個老油條了。
坐火車一點都不陌生。
宋明波也是,這次他雖然沒和好朋友季浩考在一個學校,可對方是航天大學,距離他的大學不遠。
上次去,他和弟弟沒事,整天在二爺爺家玩。
季浩對北都其實也不熟悉,他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
在宋玉暖忙着開會的時候,兩個人帶着瑩瑩和阿盛拿着地圖東遊西逛。
待了沒幾天就又回到南山縣城。
這一次去就沒有陌生感了。
顧淮安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宋老太再一次享受到了特殊待遇。
這節車廂被他們給包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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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們宋家人,然後是顧淮安的祕書司機,還有他的安保隊員。
雖然看着挺緊張,可其實老有安全感了。
他們就在車廂的兩頭,也不來打擾他們,然後中間特別寬敞。
就好像將家裏的房子搬到火車上一樣。
如果是以前,宋老太知道火車上還有這樣的配置,那肯定撇嘴酸溜溜的說:“那都是大幹部才能坐的,咱這小老百姓哪裏有這個資格,估計看都不給看。”
但現在她這個小老百姓坐到了。
宋老太看了一眼眉眼帶笑對着放在桌子上的一張紙,和小暖指指點點的不知道說什麼的顧淮安,又看了一眼在另一邊低頭喫桃罐頭的大孫子和小孫子。
這兩個憨貨都是有福氣的,因爲他們和小暖是一家人。
——
宋玉暖順利的入了學,宋老太也沒走,領着小孫子就住了下來。
院子裏那麼多的海棠果,她要摘下來給小暖做海棠果罐頭喫。
那個不但好喫還好保存。
宋老太也沒急着回去,家裏的廠子運營的很正常。
孫子孫女和女兒都在北都,說不得以後她也要常住了。
誰能想到呢。
她宋老太也有住在北都的那一天。
宋玉暖住的宿舍不大,所以住了四個人。
中間有一張長方形的書桌,靠着門口有一張四開門的衣櫃。
宋玉暖住在靠窗的上鋪,這次沒有大齡的同學了,都是應屆生。
年齡差不多,但宋玉暖是最小的。
按照排名,就管她叫老四。
這是宿舍的慣例,別的宿舍都這麼叫,301宿舍自然也不能例外。
老大是一個圓臉愛笑的女孩,叫陳愛娟,老二叫邊海櫻,長着一雙桃花眼,老三住在宋玉暖的對面,叫沈可欣。
四個人成績都不錯,要不然也不能給分到一起。
她們是一個系的,都是文學系。
宋玉暖覺得文學系很配她的作家身份。
然後她還準備再去選修幾樣。
比如電子工程,物理科學生命科學什麼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下午的時候,宋玉暖這邊要填不少表格還要領書,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然後明天才是正式上課。
宋玉暖抱着書,路過涼亭的時候就走了進去,然後看到對面有個女人疾步匆匆的朝她這邊走來。
女人還拉住路過她旁邊的同學詢問着什麼。
宋玉暖耳力極好,準確的聽到那個女人問的是:“我找文學系的宋玉暖,你們看到她了嗎?”
這個人說的是南山縣城的話。
老鄉嗎?
怎麼沒聽說呢?
而且她也不認識這個女人,顯然這個女人也不認識她。
很快的就有人指着宋玉暖的方向:“諾,站在涼亭裏的,那個最漂亮的女同學就是宋玉暖。”
說這話的也是一個女同學,是一個班級的。
這就不能假裝聽不到了。
宋玉暖朝前走了幾步。
這個女人三十多歲,留着齊耳短髮。
濃眉大眼鵝蛋臉,笑起來很溫柔,手裏拎着一個布袋子,裏面好像裝的是飯盒。
她滿臉笑意的打量着宋玉暖,又問:“你是宋玉暖吧,南山縣城二道河村的?”
宋玉暖禮貌的微笑點頭:“嗯,就是我。”
女人忙自我介紹:“我也是和家裏通電話才知道今年老家有人考進了北都大學,是二道河村的,叫宋玉暖,姥姥是柳樹村的朱鳳,我曾經在柳樹村插隊,當時沒地方住,在你姥姥家住了一個月,你姥姥那人可好了,自己捨不得喫的白面給我擀面條喫,上面還給臥了一個雞蛋,那是我喫過最好喫的一頓飯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如今你姥姥也是苦盡甜來了,我真爲她高興。”
宋玉暖也笑了。
能聽出來,這人是真的爲姥姥高興。
得知這個女人叫羅淑秀,丈夫在北都大學當老師,她也住在家屬院。
羅淑秀熱情的將包裹遞給了宋玉暖,笑着說:“這裏是牛肉乾和蘑菇肉醬,是我親手做的,味道還可以,先拿着喫,從你姥姥那裏論,真不是外人,小暖,你千萬不要和我客氣,想喫什麼和我說,我做好給你拿來。”
宋玉暖眉頭微蹙,馬上又舒展開。
能聽出來,羅姨家裏不方便。
她的丈夫是這裏的老師,不方便去做客倒也說得過去。
宋玉暖笑眯眯的道了謝,東西也收下,人家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她也不傻,自然能看出來。
隨口問:“羅姨,您的丈夫是哪位老師啊?”
沒想到羅淑秀臉色變了一下,隨後匆忙的笑着解釋道:“小暖,對不起,不是不告訴你,是你羅姨夫不喜歡我在校園裏提他的名字,他是老師,說是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