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舟帶着三個孩子回到盛晚溪家。
盛晚溪穿了條灰色休閒裙,頭髮綰成丸子頭,站院子裏拿着水管澆花。
幾隻小貓咪在她身後的草地上,悠閒地舔着身上的毛。
“媽咪,我們回來啦!”
三個小傢伙異口同聲叫喊着,盛晚溪放下水管迎了過去。
孩子們抱着她的腿和腰,盛晚溪彎身親親他們。
“寶貝們,玩得開心嗎?”
“可開心了,可好玩了!”
三個小傢伙七嘴八舌,嘰嘰喳喳跟她說了好些射箭的事。
直到三隻小貓咪過來找它們的小主人,小傢伙們才抱起貓咪,跑開去玩了。
賀擎舟剛剛一直站在盛晚溪身邊,帶着淺淡的笑意,靜靜看着盛晚溪與三個孩子交流。
這時的盛晚溪格外有耐性,也格外溫柔,臉上的笑容也格外溫暖。
賀擎舟手癢癢,想把這樣的盛晚溪緊緊抱進懷裏,好好疼愛她一番。
好不容易等三隻吵鬧的小喇叭跑開,他才伸手揉揉她的頭。
“你還好吧?我昨晚,好像有點太過了……”
昨晚,他要得有點狠。
盛晚溪臉微微一紅,他太過了,是事實。
但她很主動,亦是造他難以自控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她好像,沒有怪他的權利。
而且,她得承認,狠起來的賀擎舟,挺迷人的。
也挺能,讓她身心愉悅的。
“還好……”
除了腰有點痠痛,別的,好像確實還好。
而她的精神狀態,甚至可以以神清氣爽來形容。
賀擎舟瞧她這反應,知道她不怪他。
便大膽地伸手摟着她的腰,把人輕輕帶進懷裏。
低頭,親到她的脣上。
盛晚溪先是愣了一下,卻沒有躲,大大方方地,由着他親。
畢竟,連那啥都滾了,乾柴烈火燒得噼裏啪啦的,現在不讓親嘴,就有點太矯情了。
雖然,盛晚溪現在腦子還是一是坨漿糊,沒法爲自己和賀擎舟眼下的關係定義。
可終歸,她單身沒男友,他也單身沒女友。
就算她和他曖|昧試探,也是他倆的事。
對外,並不傷害、也不牽扯到任何人。
而賀擎舟,隱約也感知到盛晚溪現時的想法。
知道她現在更願意待在這個含糊不清,曖|昧不明的狀態之中。
雖然,他很希望馬上就能有個名份,可他不願逼她。
上次複合,他的逼婚嚇得她縮回了龜殼。
這種傻|逼事,他絕不會再來一次。
只要能親近她,什麼形式,什麼身份,管他呢!
哪怕盛晚溪說按晚算,一晚一付錢,賀擎舟也會屁顛屁顛每晚送貨上門!
“腰痛不痛……”
他在她脣上啄了幾下,手在她後腰輕輕捏着,力求把售後服務做到家。
盛晚溪哪知道他心裏如此卑微,眨眨眼,算是默認。
她手環上他的背,微仰着臉瞅他。
“你帶孩子出去,字條也不留一張……”
言語中,含了幾分撒嬌,帶了幾分責怪。
賀擎舟確實把這事給忘了,低頭討饒般用額頭蹭蹭她臉。
“嗯,下次我一定留。”
這是倆人結婚那段日子養成的習慣。
賀擎舟忙,盛晚溪那會兒像無業遊民,隨便想睡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那會兒倆人正是濃情蜜意,分開幾分鐘心裏就想得緊。
打電話發信息,都怕會吵醒她,叫徐叔轉達,有些肉麻的話又不方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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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習慣了留字條。
壓在枕邊,或者壓在牀頭櫃,有時,甚至貼在盛晚溪的額頭。
除了說明去向,還說上幾句讓對方暖心的甜蜜話。
倆人彷彿回到了舊時甜蜜的時光,卿卿我我如入無人之境。
草坪那邊,三個孩子抱着小貓咪,臉上都漾開花朵般的燦爛笑意。
“爹地真狡猾,明明已經追回媽咪了,還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