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讓你說的是跟西城精神病院有關的事情。”紀雲月無語地看着鍾菲娜:“你不是知道這件事跟三爺有關嗎?”
聽見紀雲月提起這件事,鍾菲娜滿臉錯愕:“什麼?你們想知道的是這件事?”
“不然呢?”紀雲月無語道:“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這輩子就只奔着想要跟某個男人捆死在一起的。”
鍾菲娜聽見紀雲月這樣說,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一下子漲紅了臉。
她原本想反懟過去,哪個女人不是這樣?
就算高貴如公主,最後不也要找個王子在一起幸福一生?
放眼整個北市,豪門大戶哪一家的女兒不是聯姻的工具,她還是有的選的,沒得選的人也大有人在。
鍾菲娜原本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會兒竟然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我對那個西城精神病的事情很感興趣。”白心予看着鍾菲娜:“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我也不太清楚……”鍾菲娜的眼神閃躲,之前保命是沒辦法,現在如果亂說,萬一壞了鍾二爺的事情,他怕是要打死自己的。
“既然你不清楚的話,那今天的事情……我亂說也沒關係的,對吧。”紀雲月看着鍾菲娜:“畢竟是鍾小姐,先不守規矩的。”
“你!”鍾菲娜瞪圓了眼睛,之後才終於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耷拉下了肩膀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我也只是偶爾聽見我爸打電話會提起,那個精神病院好像還有很多儀器什麼的,我爸很重視那邊,之前有人潛入了醫院,我爸派人去追,在國道那邊追丟了,好像至今都沒找回來,我爸發了好大的脾氣。”
“那跟三爺有什麼關係?”白心予追問道。
“三爺……也是我聽見我爸打電話的時候提起過的,他好像很敬重這個人。”鍾菲娜深呼吸一口氣:“我爸接這種電話的時候都會讓我避開,所以我聽得也不是很多,好像那個三爺也在西城,而且跟精神病院也有關係。”
鍾菲娜頓了一下,才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我爸好像還找了地下區的人幫忙找之前逃走的那個人,不過也沒什麼消息。”
沉默了片刻,鍾菲娜搖了搖頭:“別的事情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聽着鍾菲娜說完這些,白心予跟紀雲月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點了點頭,可以證明鍾菲娜沒有說謊。
“你可以走了。”白心予這纔看向鍾菲娜揮了揮手。
“我可以走了嗎?”鍾菲娜還有些不敢相信,她遲疑了一瞬又看向紀雲月試探道:“那……浴巾……”
“什麼?”紀雲月眨了眨眼睛:“嗯?”
見紀雲月擺出一副沒懂的樣子,鍾菲娜立即看向白心予,白心予的不懂倒不像是裝的。
見狀,鍾菲娜才鬆了一口氣快步離開,卻又在跑到門口的時候被白心予叫住了。
“對了。”白心予看向鍾菲娜的背影:“宇文志是你找人打的吧。”
“!”聽見白心予的話,鍾菲娜倒吸一口冷氣。
“這件事,我會去鍾家要一個說法的。”白心予說完這句話纔再度讓鍾菲娜離開了,這一次,鍾菲娜跑的飛快。
“不用警告她一下嗎?”小羊指了指鍾菲娜的背影:“她跑遠了誒。”
“這些東西都是她偷聽的,她哪裏敢說出去。”白心予雙臂環胸深呼吸一口氣:“那個在國道追丟的人,應該就是季明理了。”
“我也覺得是他。”紀雲月在救鍾菲娜之前聽到鍾菲娜因包名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她就知道有必要讓白心予親自來聽一下。
只是她也沒料到鍾菲娜知道的事情這麼有限。
“抱歉,我本以爲……”紀雲月看向白心予,眼神裏帶着些許失落:“能多問出一些的。”
“沒事,至少可以確定我們現在的方向是對的。”白心予擡手拍了拍紀雲月的肩膀笑眯眯道:“幫了大忙了呢!”
紀雲月聽見白心予這麼說,才勾起嘴角露出了有些靦腆的笑容。
“咳咳咳~”小羊單手圈在脣前故意咳了幾聲。
“你也幫忙了,可以了吧。”白心予看向小羊笑得有些無奈有些寵溺。
“哼哼~”小羊這才雙手掐腰,一臉得意。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紀雲月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了,不用深想也知道白心予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有多危險。
“接下來……”白心予微微眯起眼睛:“差不多也該去探望一下病患了。”
季明理的傷,應該已經好轉許多了吧。
“也對,畢竟你還是宇文夫人,宇文志莫名其妙被人打一頓,你是要去看看的。”小羊在一旁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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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小羊提起宇文志,白心予才哼笑一聲:“何止,我遲早要去親自會會這個鍾家!”
不僅陽奉陰違把宇文家拖進天坑,還縱容鍾菲娜帶頭挑釁傷人,這筆賬她肯定是要跟鍾家算清楚的。
白心予現在也沒瞧見宇文志的傷究竟如何。
與此同時,在醫院的宇文志接受檢查和包紮之後住進了vip病房。
一身病號服將宇文珍襯的更加狼狽憔悴,袖口下露出的繃帶透出了藥水的顏色。
“好在沒有傷到骨頭。”武芸坐在病牀邊嘆了一口氣,擡手探了一下宇文志的額頭:“怎麼還沒退燒?”
“醫生說是之前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溼透了,風一吹纔會這樣,已經打過退燒針了,估計一會兒發了汗就沒事了。”一旁的宇文珍輕聲道:“武姨,您別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呢?”武芸看着緊閉着雙眼,好似已經燒迷糊了的宇文志,聲音裏帶着些許哭腔:“是我邀請你們兄妹來西城做客的,卻沒照顧好你們,都是我的錯……”
武芸實在不知道是什麼人這樣狠心,要這麼爲難這對兒可憐又無助的兄妹。
縱然他們的父母有千般錯萬般錯,他倆總是無辜的。
武芸這個當初的當事人都已經原諒這兩個孩子了,旁人又有什麼指手畫腳使絆子呢?
“武姨,您別這樣說,這件事跟您沒關係。”宇文珍見武芸這樣,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只暗戳戳地瞪了一眼病牀上裝模作樣的宇文志。
這個老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還演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