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衡在安排好排查的事情之後,徑直去找了白心予。
他看着白心予面色不虞:“你找我?”
“武少,之前你在武家主身邊的時候,三爺跟武家主兩個人說什麼了?”白心予沒有繞圈子直白問道。
“你……你是在跟我探聽武家的事情?”武思衡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心予。
他看起來像個反骨仔嗎?
白心予居然問他武家主跟別人的談話內容?
“武家主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爺跟武家主說什麼了。”白心予看着武思衡道:“武少,別這麼小氣嘛,老友聊天又不是什麼軍事機密。”
“白心予你越來越過分了!”武思衡皺起眉頭:“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好用的人。”小羊在一邊插話道。
“小羊!”白心予無語地看向小羊,她可以不這樣說的。
“無可奉告!”武思衡說完這話轉身便要走。
“涼風今天找我了。”白心予見武思衡要離開立即開口道:“武少,涼風跟三爺的關係,你比我清楚。”
聽見白心予提起涼風,武思衡的腳步一頓,這才重新打量了白心予一番,見她不像是在說謊便問道:“涼風找你做什麼?”
“武少認爲呢?”白心予沒有回答武思衡的問題,而是反問武思衡:“武少覺得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武思衡微微眯起眼睛,他此前也覺得涼風和涼雨出現在武家的時間很微妙,原以爲是三爺安排過來找麻煩的,結果沒過多久就被白心予身邊的那個小羊給打傷了。
找麻煩的人,倒是成了被找麻煩的。
那麼涼風和涼雨的目的就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難不成真是爲了白心予而來?
武少在打量白心予的時候,白心予也在賭。
賭武家對三爺心生防範,並且也在查跟三爺有關的事情。
“你們在玩什麼很新奇的遊戲嗎?”小羊見兩人只盯着對方不說話,便湊上來問道:“要不,帶我一個?”
武思衡這才收回了視線,橫了小羊一眼後低聲道:“三爺只是跟家主聊了些家常,還提了一下過去的事情。”
“過去的事情?”白心予追問道:“什麼過去的事情?”
“三爺曾經協助武家解決了一件麻煩事。”武思衡沒準備細講:“家主說過去的事情不必多提,三爺就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了,此外,三爺還提到了一個人。”
“誰?”白心予心裏猜測三爺是否已經盯上了宇文啓。
“一個叫……小魚的人。”武思衡頓了一下說道:“別的就沒什麼了。”
“小魚……”白心予聽見這個名字微微一愣。
知道小魚的人,就只有當年山林裏的那一批人。
三爺是怎麼知道【小魚】的?
一離開山林,她就改回了原名【白心予】,那個暱稱連梁邱瑛和梁教授都從未叫過。
“三爺提起小魚做什麼?”小羊也難得正經嚴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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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白心予是小魚的人,嚴格來說並不多。
三爺是什麼意思?
“三爺只說小魚長大了,越來越像他了。”武思衡微微皺眉:“別的也沒說什麼了。”
“他?”白心予這會兒也是半點沒有頭緒,她……像誰?
“武家主沒說什麼?”小羊追問道。
“家主說過去的事情不必多提,三爺就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了。”武思衡搖了搖頭。
“嘶……”小羊雙臂環胸眉頭緊鎖,看向武思衡的表情也多有嫌棄:“不是,什麼都不提?你們家主的過去……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武思衡不願意聽小羊這樣講武家主,但他也一貫嘴笨,就算想要辯解也辯不出個所以然來。
“武少,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白心予知道武思衡能說的怕也只有這些了。
原本想讓武思衡爲自己解開一些她想不通的謎團,卻沒成想這隻讓她更加疑惑了。
爲什麼三爺會提起她,她又像誰呢?
“以後別再讓我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了。”武思衡沒好氣地瞪了白心予一眼才轉身離開。
等武思衡走了之後,小羊對着他的背影比了一個鬼臉:“他們武家才莫名其妙呢!”扭過頭,小羊看向白心予尋求認同:“白老闆,我說的對不對!”
“嗯。”白心予隨意應了一聲纔看向小羊:“雲月呢?”
“不知道啊。”小羊環視了一圈:“我去幫你找找看?”
白心予還未回答,就接到了紀雲月的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白心予帶着小羊去了她們所在的那間房。
這會兒鍾菲娜已然是一副遭受脅迫又不得不屈服的悽慘模樣,將站在旁邊雙臂環胸的紀雲月襯托的像是逼良爲娼的惡霸一般。
“紀雲月,沒想到啊,我是真的沒想到啊……嘖嘖嘖……”小羊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環視一圈便搖頭晃腦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瞎說什麼?”紀雲月早習慣了小羊那張慣會胡說八道的嘴,她只瞪了小羊一眼便立即走到白心予的身邊耳語了一番。
鍾菲娜瞧見紀雲月將白心予叫來了,還在白心予身邊耳語,白心予也用視線打量着自己,鍾菲娜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浴室裏面,那種任人宰割的滋味太痛苦了。
“你們要殺就殺!”像是終於要被逼瘋了一樣,鍾菲娜瞪着白心予聲音帶着哭音:“白心予,你現在一定很得意是吧!”
“白老闆,這裏面還有你的事啊!”小羊一副喫到瓜的表情,上下打量着白心予:“可以啊白老闆,葷素不忌男女不限啊!夠禽獸!我喜歡!”
“滾一邊去!”白心予瞪了小羊一眼。
“好嘞~”小羊麻溜往旁邊邁了一步,只那一雙滿是八卦的眼睛已然炯炯有神。
呵斥了小羊,白心予才走向鍾菲娜:“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說什麼?”鍾菲娜愣了愣,之後才咬了咬下脣,滿臉的不甘心:“你是想從我嘴裏套出跟武少有關的事情,好便宜你的女保鏢是吧!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武家就算要選女主人也一定會選個門當戶對的,一個女保鏢……癡人做夢!”
“?”白心予跟紀雲月互視一眼,臉上滿是疑惑,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