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
詢問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護士交代:有人給她一百萬,讓她給盛梓晨偷出去交到她手裏。
她和男朋友準備結婚。
但男朋友拿不出母親要的五十萬彩禮,於是倆人鋌而走險,就答應了。
本來計劃很完美,只是倆人沒想到剛得手,就被發現了。
問題交代的很徹底,但給他們錢的人,倆人卻不知道是誰。
只說對醫院很瞭解的樣子,個子高高的女人。
只見過一次,她給自己包裹的很嚴實,看不出來長什麼模樣。
就在這時候,王穎好進來了。
她在盛翰鈺耳邊耳語幾句,盛翰鈺跟着母親出去。
母親告訴他,她們走出電梯的時候,萱萱跟蹤一個神祕女人走了。
那個女人,和護士交代的高度重合!
盛翰鈺又驚又喜。
驚訝他妻子的聰明,喜悅本來已經斷了的線索又重新連上了。
倆人跟過去,還沒到就看見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
都是看熱鬧的。
簡夫人撒潑大鬧,時莜萱也不惱,就在門口靜靜的等着她鬧。
耍吧。
動靜鬧的越大越好,看她一會兒準備如何收場!
“怎麼回事?”盛翰鈺過來問道。
時莜萱在他耳邊輕語:“衣櫃裏藏着人,我懷疑那個人就是主謀。”
“嗯。”
盛翰鈺來了,事情就變的簡單的多。
他讓人直接進去搜。
簡夫人臉色蒼白,賭着門口說什麼都不讓進!
盛翰鈺大手一揮,示意硬闖。
簡夫人被拉開,保鏢闖進去,從衣櫃裏給那女人拽出來。
女人臉上的頭巾被扯掉——露出真容!
這人盛翰鈺見過,簡夫人妹妹。
……
事情真相大白。
簡夫人因爲太嫉妒時莜萱了,所以讓妹妹出面,給護士一百萬讓她給孩子偷出來!
結果這件事情敗露了。
而事情敗露,最難做的是簡家姐弟倆。
這件事跟姐弟倆一點關係都沒有,母親給倆人瞞的死死的。
只是雖然跟他們沒關係,這樣的事情是母親主謀,姐弟倆也沒臉面對盛家人。
盛家。
盛澤融來了。
帶着很多禮物,客氣的有點過分。
盛翰鈺和時莜萱坐在主位上,倆口子是一樣的表情,一樣的態度——如果你來是爲岳母求情,趁早別開口,免得不給你留面子。
盛澤融見倆人誤會,急忙表明來意:“不是不是,我來是代表岳父,怡心和阿寧給你們道歉的,別的意思沒有。”
只要不是給簡夫人求情,聊別的都能談下去。
“不用道歉,這件事又不是他們做的,跟他們沒關係。”盛翰鈺面無表情。
兄弟倆多年來關係一直很好,基本上可以用親密無間來形容。
但這件事情發生後,盛澤融能明顯感覺到大哥的冷淡!
冷淡的不只大哥,大嫂對他也是淡淡的。
而大伯母和大伯父,見他來了壓根沒出現。
要不是因爲岳母,什麼時候他也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啊。
時莜萱:“你回去告訴阿寧和怡心,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們是他們,簡夫人是簡夫人,兩碼事。”
盛澤融嘴脣翕動下。
其實他今天來不只是道歉這麼簡單,還是帶着任務來的,但沒等說出口,就被大嫂一句話堵回去,更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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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澤融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他沒有直接回自己家,而是到簡家給盛翰鈺夫妻倆的意思傳達給岳父。
簡父:“翰鈺沒說要怎麼對你岳母?”
盛澤融搖頭:“沒說。”
須臾他又補充一句:“我也沒好意思問。”
“唉!”
簡父長長嘆口氣。
看來,簡家和妻子,他只能選擇一個了!
第二天。
時莜萱在新聞上看見簡父發的聲明,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有點意外。
那是一則離婚聲明。
通常如果協議離婚,雙方對財產,孩子什麼的都沒有異議,達成共識,然後到民政局領離婚證就行了,很方便。
但如果有一方不同意,就要到法院起訴離婚。
在這個過程中,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通常就會有一方發表聲明!
聲明夫妻倆正在鬧離婚,在這段時間內,另一方發生的任何經濟糾紛自己都不會承認……
這是豪門通常做法。
雖然已經見慣了,不過簡父會這麼做,還是讓時莜萱大喫一驚。
簡夫人雖然對別人很過分,但是對家裏人卻是好的沒話說。
老倆口夫妻感情一直不錯,起碼在外人看來是很好的,現在他突然要和簡夫人離婚,還發表這樣的聲明。
讓時莜萱感覺意外,更覺得人心不古。
她幽幽對盛翰鈺道:“翰鈺,如果以後我也做錯事,你會不會也這麼對我?”
“胡思亂想。”盛翰鈺寵溺的刮下她鼻子。
時莜萱不服氣:“我沒胡說啊,你看簡先生和夫人平時感情那麼好,現在要離婚居然發表聲明……”
其實她是擔心盛翰鈺以後會不會也這樣對她?
如果是平時,時莜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擔心。
她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
時莜萱不是普通的豪門夫人,她自己本身就是豪門,不需要依靠男人的家世和財產,所以那種聲明對她根本就沒有意義!
不過現在她擔心。
因爲她現在是產後,這種時候的女人通常脆弱,就容易胡思亂想,平時覺得很可笑,根本不會想的事情,現在就會放在心上反覆琢磨。
還會越燭魔越覺得自己擔心的有道理。
婆婆送來熬的濃厚香溢的雞湯,平時她能喝三小碗,今天連半碗都沒喝完就放下:“喫飽了。”一副興致缺缺的摸樣。
盛翰鈺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不舒服?”他大手撫在妻子額頭。
時莜萱撥開他的手:“起開,我煩着呢。”
盛翰鈺不走,盯着她問怎麼了?
反正不回答,就一直問下去。
時莜萱幽幽,又問了一句剛纔的問題:“如果以後我也做錯事,你會不會也這麼對我?”
盛翰鈺:……
這次很認真道:“不會,你根本不會做錯事,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對的。”
時莜萱:“現在你會這麼說,但幾十年後就不一定了,到時候孩子們都大了,我也老了,沒有現在好看,你就會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看我不順眼……”
說着悲從心中來,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盛翰鈺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啊?
但跟妻子是不能講理的,只能哄。
他信誓旦旦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有那種情況,如果發生,就給家裏全部財產都歸她,自己淨身出戶。
甚至還要當場立字據。
《時莜萱盛翰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