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有白月光嗎?”
反問過後,她呵呵笑:“阿瑜,我不是要打擊你,但你不覺得心裏有其他女人的男人,不是很容易愛上別人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不知道,剛纔那白月光給傅東珩打電話的時候哭哭啼啼的,感覺好能鬧騰,你說像傅東珩這種日理萬機的集團總裁哪有那麼多時間去哄一個女人?所以啊,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受不了她了。”
秦迎夏雙手放在身前爲她鼓掌:“阿瑜,你真樂觀。”
……
傍晚五點過半,宋思瑜開始在春江華悅準備晚餐。
六點鐘的時候,她給傅東珩發了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難得秒回:【馬上到家。】
收到消息的時候,女人嘴角牽出淡淡的笑意,無意識地哼起了歌。
十五分鐘後。
宋思瑜把四菜一湯在餐桌上擺放整齊,玄關處也適時傳來了聲音。
她從餐廳探出頭,見傅東珩站在玄關處換鞋,一路小跑過去撞進他懷裏,摟着他精瘦的腰身:“你回來的很準時。”
男人順勢扶住她的腰,滿眼縱容地看着懷中女人:“嗯,想你了。”
“想我?”
宋思瑜詫異地擡頭,看着他笑了:“想我什麼?”
後者挑起她的下巴,反問的嗓音低沉又蠱惑:“想吻你,算嗎?”
她莫名心驚。
怔愣之際,傅東珩已經俯身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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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男性氣息撩人非常,他的吻攻勢猛烈,好像要把她的小嘴喫下去一般。
女人死死地拽着他背後的衣服,呼吸都急促起來。
可他仍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宋思瑜順從地配合,哪怕因爲仰頭脖子已經有些酸了,也沒有叫停的意思。
直到……忽然嗅到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兒。
她閉着的眼睛瞬間睜開,看見男人正一邊和她接吻,一邊盯着她的臉觀察她的表情時,心莫名地縮了一下。
吻停了下來。
女人臉頰泛着不正常的紅:“你……你跟我接吻的時候爲什麼睜着眼?”
傅東珩摟着她的手並沒有鬆開,脣角勾着意味不明的淺笑:“想看看你,不行麼?況且,有誰規定接吻一定要閉眼麼?”
只是這樣嗎?
她很想問問他和自己接吻的時候,心裏想的是誰?
但她不敢越界。
女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側身盯着餐廳的位置,抿脣開口:“晚飯已經做好了,我們先去喫飯吧?”
“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餐廳。
不知道是因爲剛纔那個吻,還是因爲傅東珩那句反問,喫飯的時候,餐廳格外安靜。
宋思瑜隱約能感覺到傅東珩有心事。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事和白月光有關。
可他不說,作爲聯姻妻子,她也不好多問。
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
傅東珩這人本就陰晴不定,萬一她因爲一句話觸了他的黴頭,豈不冤枉?!
飯後,宋思瑜收拾了餐廳和廚房。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
昨天婚禮他夜裏留宿在外,今天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在春江華悅過夜,還是以夫妻的名義,不知爲何,她總覺得不是那麼想立刻面對他,便坐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
九點過半,宋思瑜眼睛盯着電視屏幕,可腦袋卻空空,根本沒有把劇情看進去。
她甚至連樓上書房門響了都沒有聽見。
傅東珩從書房出來後聽見樓下電視機響着,站在走廊往下看。
他瞥見女人在沙發上坐着,雙手抱着腿,下巴擱在膝蓋上,跟只可憐的流浪貓一樣,傻坐着出神。
男人嗤笑出聲。
宋思瑜全無感覺。
直到——
傅東珩開口喊她:“傅太太?”
女人這才呆呆地回頭,見他站在樓上往下看,那位置應該是剛出書房出來,後知後覺地問了句:“你忙完工作了嗎?”
“嗯,臨時處理了幾個郵件。”
“噢。”
他見她呆坐着沒動,就連腦袋都沒有轉回去,勾脣命令:“上來。”
“哦。”
宋思瑜關了電視機,起身上樓。
邁上最後一個臺階,擡眼去看他。
她覺得傅東珩真的是一個英俊且有魅力的男人。
不管什麼時候對視,她都會因爲那張過於完美的臉而產生瞬間心動。
此刻,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眼神從平靜到探究再到……染上欲色。
宋思瑜清醒了些。
她有些緊張地指了指臥室的方向:“那個……我去洗澡了?”
說完不等男人回覆就擡了腳。
她很緊張,腳下步子凌亂,踩在平整的木地板上都差點摔倒。
傅東珩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的慌亂的背影,擡手扯了扯領帶,脖子也隨之動了動,那模樣矜貴又禁慾。
看着臥室裏那抹逃之夭夭的身影,他脣瓣微勾。
她以爲自己真逃得掉?!
半個小時後,宋思瑜穿着香檳色真絲睡衣磨磨唧唧地拉開了浴室的門。
“洗乾淨了?”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漫不經心。
她還捏着門把的手緊了緊。
不知是事實還是錯覺,宋思瑜總覺得他說話的語調裏帶着點故意逗她的意思,而且什麼叫洗乾淨了?
洗澡爲什麼不洗乾淨?
她又不是水果,洗乾淨用來喫的。
傅東珩見她站着不動,催促:“愣着幹什麼?”
“沒什麼。”女人下意識地接話。
話落才後知後覺地朝他看過去。
一看,她就愣住了。
男人靠在牀頭,上半身什麼都沒穿,下半身隨意地搭着薄被,薄被之下是有布料包裹,還是赤身裸體,她就不清楚了。
這場景弄得宋思瑜愈發心慌,畢竟之前他們做過的幾次,或是他蓄勢待發的強力進攻,或是她只顧目的的刻意勾引,像今天這種他提前洗好澡半靠在牀上好整以暇地等她,還是頭一次,總覺得有那麼幾分不好意思。
“傅太太,過來。”傅東珩催道。
還是“過來”兩個字,可跟剛纔客廳和樓上的距離相比,這會兒臥室牀邊與浴室門口的距離明顯更近,所以她看清了他如同猛獸捕食的眼神。
女人硬着頭皮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