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枝早起,她習慣性看了眼定位系統。
阿公依舊沒有蹤跡。
她想要跟薄司洲解除婚約,還得老頭兒取消系統綁定纔行,她捏了捏眉頭。
剛下樓。
溫西故一身風衣出現。
他在樓梯口等她,“枝枝,我送你去s大。阿珩今天有個比賽。”
明枝一擡眼。
就看見男人站在自己門口等她。
她說道:“不用了大哥。你去送許佳念。我自己去。”
少女正想離開。
溫西故伸手,握住了她細白的胳膊。
他勻稱的手指,微微用了力度。
她的手很細,很軟。
明枝拂開了手。
溫西故跟在她的後頭,他說道:“外面太冷了。枝枝,聽話。”
他聲音低低溫和,哄着些她。
“我不跟旁人,坐一輛車。”
明枝坦然說道。
溫西故一頓。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念念回老宅了。有傭人送她去。”
他握住她的手,冰冰涼涼,放進他自己的風衣口袋裏,“別凍着了。走吧。”
明枝被大哥的手包裹。
雖然她知道很暖。
但這不屬於她一個人的暖和。
她寧可不要。
明枝抽回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裏,擡步走到白色的賓利車前。
她打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溫西故怔忡,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
如果是薄司洲,握她的手,她會掙開嗎?
“枝枝。”
他打開了車載電臺,純音樂緩緩流露。
明枝應了聲,“怎麼了。”
溫西故聲音溫和道:“你二哥,拍戲快回來了。我想給阿允打個電話,你介意嗎。”
他還是想問一下她的意見。
明枝眉頭一跳。
她都差些忘了溫家的二哥,溫允。
據說是年少成名,天生矜貴孤傲,全家人都躲着走的類型。
“你打吧。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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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靜靜聽着就好。
在不瞭解對方是什麼樣的性格之下。
她不發言。
溫西故輕笑,“好。”
他擡手,連接了溫允的電話。
藍牙連接車裏,直接外放通話。
“嘟——”
接通後。
對面傳來一陣清冷孤傲的聲音,“有事?”
十六歲頂流。
十八歲影帝,全娛樂圈都沒人能做到。
二十歲火遍全球。
這就是溫允。
溫西故嗯了聲,問道:“幾號回來。還沒殺青麼。”
對面短暫寂靜許久。
沒有絲毫電流,任何的雜音。
只有孤冷的聲音。
“七日後。”
簡簡單單,十分乾脆。
不留任何。
溫西故深知二弟的性子,便道:“你單人殺青,還是?”
聽說是個雙男主的戲。
“看阿湛,他晚些。我殺青。”
“好。回來路上小心,多帶幾個保鏢。”
溫西故擔心,一些私生粉。
對面沒再聲音,掛斷了。
明枝默默聽完。
就一個詞。
高嶺之花。
真挺清冷一男的。
二哥溫允,果然名不虛傳。
溫西故看向少女,“枝枝,七天後,阿允就回來了。他現在拍的雙男主的戲,跟裴家的那位一起,聽說也是一線流量男星。”
明枝知道。
南州有個裴家,也是名門望族。
跟二哥關係不錯,兩人都是雙頂流類型。
以前金影節頒獎典禮的時候,她跟他們一起同臺過。
她應了聲,說道:“爸媽會開心吧。”
畢竟,挺多年沒回來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爸媽雖然表面嫌棄,但還是想見見二哥的。
“會的。”溫西故緩緩收回目光。
他有些擔心,枝枝與阿允會相處不好。
畢竟他們兩人的性格,看起來就有些相沖。
賓利車,緩緩開到s大,停下。
溫西故隨身帶了小蛋糕給她。
他溫聲道:“枝枝,餓得時候當零食喫。”
明枝看了眼。
移開目光。
沒忍住又看了第二眼。
她緊擰眉頭。
她確定,看見那小蛋糕上,全都是蝦肉……
?
這究竟是什麼死亡料理?
很好,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明枝指着,問溫西故,“大哥,你管這個叫蛋糕?”
溫西故一本正經。
他沉思道:“是。蝦蝦蛋糕,你不是喜歡喫蝦嗎?這個應該挺好喫的。”
他特意,晚上出去找蛋糕師做的。
到凌晨三點,才提回來。
溫西故特意剝掉蝦殼,剝了好半天的。
明枝:“……”
她首先得考慮下自己。
會不會喫死。
“你不如直接給我蝦肉。”
明枝看了眼男人溫潤的模樣。
溫西故一頓。
不是說女孩子都喜歡喫甜品嗎?
蝦蝦加上蛋糕。
應該還挺美味的纔是。
他抿脣,緩緩道:“既然枝枝不喜歡,大哥下次給你帶醉蝦。”
明枝看他一眼。
她無奈,伸手道:“給我吧。我嚐嚐看。”
溫西故的眼底,一瞬清亮了起來。
他閃爍着,炙熱道:“嗯。嚐嚐。”
明枝拆開了蛋糕盒。
但願她能活過這一分鐘。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蝦蝦蛋糕。
“……”
溫西故看向少女。
他注視着她的舌頭,品嚐奶油。
沾了點在脣角。
他喉頭滾動。
“好喫嗎?味道如何。”
溫西故想看到她喜歡的模樣。
這纔是禮物的意義。
明枝差點把勺子扔飛出去。
她舌頭都麻了。
她強顏歡笑,看着溫西故。
“挺——”
“美味的。”
明枝覺得,還是不要打擊人了。
畢竟是他的一番心意。
溫西故鬆了口氣,他說道:“那就好。枝枝,快上課了。大哥不耽誤你了。”
他俯首,看了眼銀表。
明枝應聲,她拿起單肩包就走。
“謝謝大哥。”
她關了車門。
溫西故沉浸在這氛圍裏。
枝枝……
說謝謝了?
他脣角溫笑,忽而看向車座上,被留下的蛋糕。
“枝枝,蛋糕——”
溫西故想給她送去,但少女已經沒蹤影了。
嗯,這看着……
不太像是喜歡喫的樣子呢。
溫西故看着少女嘗過的勺子,他勻稱的手指握起。
緩緩,切了一小塊。
他送入口中。
幾乎一瞬間,溫西故面色一變,拿過帕子。
終究,還是處理了。
他雙眼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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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喜歡喫什麼,都不知道。
賓利車揚塵而去,帶起風中的落葉。
既然她不喜歡。
便沒有意義了。
蛋糕,被扔進了附近的垃圾桶裏。
s大,明枝將單肩包拉開拉鍊,緩緩露出兔兔的腦袋。
她正想摸的時候——
男人修長勻稱的骨節,揉着兔兔。
一舉一動。
平添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