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免也太大手大腳了!
那可是失傳且昂貴無比的九轉乾坤丹啊!
啊,他們想要啊!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正因爲她一口氣拿出那麼多九轉乾坤丹,一齊爆炸的威力遠超尋常,纔將五毒宗所在的小隊給全部淘汰了出去,算是剛剛磨嘴皮子的時間,剛剛半柱香!
下面看比賽的人,心裏哀嚎一片,他們的靈石啊!
他們都以爲鳳肆月會很快落敗,而現在,強大的五毒宗弟子因爲遇上了不按套路出牌的鳳肆月,竟連初賽都沒能通過。
“你這黃毛丫頭!簡直太過狠毒!”這時一箇中年模樣的男子飛到了場上,冷冰冰的看着鳳肆月。
“爹,我的手掌沒炸沒了!”那個柳師姐眼睛通紅的說道,她可是煉丹師啊,手掌沒了還怎麼煉丹!
她恨死鳳肆月了,她要鳳肆月不得好死!
“別怕,爹在。”
中年男人給他女兒餵了一顆青色的六階丹藥,其被炸斷的手掌開始長出新鮮的血肉,只不過速度很慢。
其他四個五毒宗的弟子也被喂下了丹藥,但另外三個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了。
鳳肆月眯着眼睛看着中年男人,姓柳,又在五毒宗,她能想到是隻有她三師父多年前的那位叛徒徒弟——柳長安。
“比賽還未結束,你現在上場不太合適吧?五毒宗的人,都像你們這樣不講規矩嗎?”鳳肆月淡淡的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柳長安冷聲喝道:“放肆!小丫頭,不要以爲你得到了天啓丹藥宗的傳承,就能爲所欲爲!你不過是有幾枚丹藥而已,總有用完的一日,這算什麼本事!”
“算不算本事不是你說的算,比賽規則是隻能用本宗門的手段,我用的是天啓丹藥宗的丹藥,這便是我的手段,沒有違規之處。是他們技不如人,就算被炸死了,也輪不到你上來說話!”
鳳肆月不緊不慢的說道,把柳長安這個久居高位的人都氣得面紅耳赤。
她接着又說了一句更氣人的話:“再說了,你一個叛徒,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猖狂的黃毛丫頭!本座乃是深淵大陸赫赫有名的七階煉丹師,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辱罵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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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安怒目瞪着鳳肆月,勃然變色的冷喝道。
鳳肆月神態悠閒,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柳長安有今天,全得益於我師父丹王的諄諄教誨,結果我師父剛出事,你便轉投五毒宗,不是叛徒是什麼?你都有臉當叛徒,還不讓人說了?”
柳長安就沒見過這麼能氣人的女子,氣得他臉紅筋漲,恨不得當場就剝了此女的皮。
從他成爲六階煉丹師以後,就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提天啓丹藥宗,更別提他前幾天已經成功晉升成了七階煉丹師。
深淵大陸上的七階煉丹師總共也只有幾十人而已,他已屬於頂尖的煉丹師,任何宗門和各路強者都不敢得罪他,還要來巴結他,找他定製各種七階丹藥。
哪有像鳳肆月這樣,一照面就叫他叛徒的!
他沉聲道:“天啓丹藥宗已經覆滅,而本座當年也不過是擇良木而棲,本座從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你再污衊本座,就別怪本座不客氣!”
“污衊?”
鳳肆月嗤笑了一聲:“你居然好意思說我是污衊,你一身本事都是天啓丹藥宗給你的,你要轉投別的宗門,就應該自廢能力,乾乾淨淨的出去!而不是用天啓丹藥宗教會你的東西去教別宗弟子!”
鳳肆月這話說得不錯,在場很多人都在心中贊同,因爲這就是修真界不成文的規矩。
每個宗門培養弟子都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尤其是像柳長安這樣的煉丹天才,在他身上投入的精力肯定要比其他弟子多。
如果你精心培養的弟子突然去了別的宗門,還帶去了功法之類的,誰能高興得起來?
遇到這種弟子,第一件事就是讓其成爲廢人一個。
但人們可不敢說出來,沒人敢得罪七階煉丹師,要知道,有些人爲了討好煉丹師能讓其爲自己煉丹,會特意去打聽對方有沒有敵人,然後將敵人的首級帶回去給煉丹師。
“可笑!”
柳長安眼神陰鷙的盯着鳳肆月:“天啓丹藥宗已經覆滅,本座另投宗門只是爲了讓天啓丹藥宗的傳承繼續傳承下去!就算師父他還活着,也只會讚揚我做得好!”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師父他讓我爲他清理門戶呢。”鳳肆月眸光微嘲,這柳長安,可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三師父當年出事後並沒有被天道規則吸入地府,而是以靈魂狀態在人界呆了幾個月,他親眼看到柳長安帶着天啓丹藥宗的煉丹術做投名狀,加入了五毒宗,差點沒把三師父氣活過來。
聽到“清理門戶”這四個字,柳長安的瞳孔猛地一縮,心底冒出寒氣,然而看着對面年輕得過分的女子,他更多的是荒誕。
師父已經去世了百年,怎麼可能收這麼一個女弟子,更不可能告訴她清理門戶。
這肯定是這個女子的胡言亂語罷了!
“本座乃是師父生前最看好的弟子,你不過是僥倖得到了宗門令牌,少在這裏得意忘形!本座也絕不會承認有你這麼一個師妹!”
鳳肆月都差點被氣笑了,他一個叛徒,居然好意思說不認自己是師妹,真是笑掉大牙。
“好了,現在比賽還未結束,柳長老,還請您回到觀衆席上。”
這時,主持比賽的老者終於出聲說道。
柳長安陰沉的看了鳳肆月幾眼,扶着他女兒和幾個弟子下了賽場。
他們都被炸傷,就算吃了丹藥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只能告別比賽了。
這幾名弟子氣得目眥盡裂,他們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原本還以爲能在宗門大比上獲得不錯的名次,誰知道初賽第一場就被刷了下來,還是以這種慘狀下的場,他們心中能不恨嗎?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一定會成爲比賽期間所有人的笑柄。